說真的,這手串我戴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它驚豔到,並且這麼一看,那珠子又不怎麼像紫晶了。
正在我偏頭端詳間,那白老也站起身,顧誠放開我的手,方便他湊近了端詳。
白老先是上手摸了摸那顆珠子,又細細攆了攆那串珠的繩子,然後戴上眼鏡用縮小鏡仔細看了看,我見他皺着眉瞅了半天,仍是一臉疑惑的表情,心想,被顧誠這麼恭維的人,難道也看不出這串珠子裏面的文章。
白老放下縮小鏡問:“這東西哪兒來的”
顧誠看着我,我搖了搖頭,“從小就戴着,家裏人沒說,我也不清楚這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白老又問:“能拿下來嗎”
我搖了搖頭,顧誠說:“這個繩子,最鋒利的刀具也弄不斷,白老,以您的見識,對這樣東西有了解嗎”
聞言,白老皺了皺眉,“你等等。”
他說完進到珠寶店後面,過了會兒拿着本泛黃的舊書走出來,隨後將那舊書放在櫃檯上一通翻看,我瞥了兩眼,都是關於古董珠寶的講解,可惜太專業太複雜,那些生僻字和詞彙,我壓根看不懂。
白老一邊翻看一邊嘀咕,也聽不懂他在念叨啥,直到他把整本書翻完,默了默,才又擡頭看着我,之後拉着我的手又把珠串細細看了一遍,才說:“這東西可不是普通紫晶,來歷一定不簡單,”說到這他看着顧誠,“應該不止這麼一件吧”
顧誠如實相告,“還有一個箱子,需要這珠子開鎖。”
“帶了嗎”白老直接問。
“在車上,我去拿過來。”顧誠回答,說完直接出了店門。
顧誠出去之後,白老才神神祕祕的問我:“小姑娘,這珠子你真不知道來歷你家裏人難道什麼都沒透露給你”
我認真的搖了搖頭,這個問題他已經是問第二遍了,難道這珠子跟我家裏人還有什麼關係我剛想問問,恰好顧誠拿着箱子從外進來,因此被打斷。
他將箱子放在櫃檯上,做了個請的動作,“白老,您看看。”
白老又戴上眼鏡把箱子仔細觀看了一遍,最後看到鎖孔的位置,他示意我將手遞給他,而後他將珠子和鎖孔比對了一番,得出結論:“珠子確實是觸發鎖芯的關鍵,但是單單隻有這一顆應該還不夠。”
“您的意思”顧誠疑惑的看着他。
白老放下箱子,慢慢走回椅子上坐下,才說:“按照鎖孔的深度來看,至少需要兩顆珠子。”
聞言我皺眉,“兩顆那會不會是這些小珠子”我指了指旁邊那些配珠。
白老搖了搖頭,“質地完全不同,旁邊那些小珠都是極品紫晶,但那顆大珠子卻極有可能是天外來物,至少我見識過的珠寶品種中,沒見過跟這個類似的,倒是以前聽別人提起過,不過沒見到實物,這可是有錢都難買到的稀罕寶貝啊”
想到這,我又問:“那請問您知道,這珠串要怎麼拿下來嗎”眼下這纔是我最關心的,恐怕也是顧誠最爲關心的。
我是越來越想不明白,他怎麼會對這珠串和箱子表現出這麼大的興趣是因爲價值連城,還是別的東西,現在看來,單單只是這個手串的價值,已經不可估計,那這箱子裏的東西,豈不是更加
可錢對於顧誠來說,只是數字,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裏面的東西對他來說十分緊要,不過真正的原因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面對我的問題,白老搖了搖頭,“這個繩子也不簡單,我也沒看出頭緒,不過現在高科技的東西多,想打開嘛,肯定還是不成問題的,只是會不會對珠子造成損傷,就不清楚了,所以你們要考慮清楚。”
“剛纔您說,這珠子有一對確定嗎”顧誠突然問。
我這才留意到,他從先前到現在,好一陣都沒有出聲,不知道他這段時間裏因爲什麼走神
白老回答他:“我是從鎖孔的深度來估計的,也有不能不止兩顆,這些都是猜測,具體的只有原主人最清楚。”
顧誠點頭道:“好的,麻煩您了,白老。”說完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卡片遞上去,“一點小心意。”
白老作勢推辭,顧誠又說:“說不定以後還有麻煩您的地方,所以請收下。”
白老眯了眯眼,略帶深意的看着他,隨後便將卡片收了下來。
一番告辭,顧誠拿起箱子同我一起離開,臨出門之前,白老卻突然幽幽嘆道:“寶貝人人都愛,卻不知道最珍貴的就在自己手裏啊”
顧誠在我前面腳步一頓,我也跟着停下來,不禁問他:“怎麼了”
聞言,顧誠迴轉身,他將箱子交到我手裏,隨之吩咐:“沒什麼,你先上車,我還有兩句話要問一問他。”
我略略起疑,但又不能問他什麼,所以只好抱着箱子,疑雲重重的回到了車上。
沒多久,顧誠便臉色沉鬱的出來了,在他坐進車裏之後,我裝作漫不經心的問了句:“我這箱子對你似乎很重要”
“只是感興趣而已。”顧誠邊發動車子邊無謂的說。
而我卻是一副明顯不信任的表情,問他:“只是感興趣嗎”
顧誠幽幽看着我,神色複雜的反問:“這麼獨特的東西,難道我不應該感興趣”說到這,他眼神陰翳的盯着我,“盧青青,你在懷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