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倘若此生唯愛你 >67.這種人有心嗎
    我知道這個人有多難纏,在心裏狠狠掙扎了一番,最終還是問他:“說吧,去哪兒喫?”

    葛天宇看着我有一種奸計得逞的得意,他輕浮的吹了聲口哨,一隻手插在那條破出天際的牛仔褲口袋裏面,另一隻手熟稔的搭上我肩膀,笑嘻嘻的說:“走吧,我知道一家還不錯。”

    我煩不勝煩的拍掉肩上那手,甩開他大步朝前走去。

    葛天宇的車和他的人一樣,即張揚又燒包,限量版蘭博基尼Veneno,豔麗的紅色,令人血壓飆升的速度,坐在副駕駛上的我雖然繫了安全帶,但葛天宇一腳油門轟下去,我卻有一種隨時都要飄出車外的感覺。

    葛天宇看着我笑得狂妄,他囂叫着加快了速度。

    這個瘋子!

    我死死抓着車門,嘴裏尖叫到:“你能不能開慢點!”

    我有兩次車禍的體驗,所以對車速特別敏感,換言之他這種速度,根本就不在我的承受範圍以內,心裏的恐懼油然而生,我臉色發白,身體漸漸發抖……

    葛天宇看着我的樣子,逐漸放慢了車速,他訝異到:“喂!女人,你不是吧,膽子這麼小!前幾次不是還挺橫?”

    相對緩慢的車速中,我逐漸平靜下來,讓一輛超跑像烏龜一樣的在公路上爬行,也夠難爲他的。

    望着窗外緩慢倒退的街景,我幽幽的道:“我出過兩次車禍,第一次,父母雙亡,我一個人活了下來,第二次,呵!”我低頭自嘲般笑笑,“第二次也險些喪命……”

    葛天宇深深看了我一眼,隨後將車子泊在路邊,這騷包的車型立即引來不少圍觀者,口哨聲豔羨聲此起彼伏……

    葛天宇扭頭看着我,臉上難得認真的說:“女人,想不到你身世這麼離奇,也確實夠不容易的。”

    我道他是可憐我,不過可憐就可憐吧,讓這種腦子不着四六的人可憐,省的他老對我作妖。

    所以,我故作深沉的說:“人吶,離死亡越近就越覺得生命可貴,沒什麼會比活着更重要,活得再難也是活着,像你這種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應該不會懂。”

    他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接着點了支菸狠狠吸一口,沒開車窗,他呼出的煙霧讓我咳得亂七八糟,我抗議到:“喂!你能不能有點公德心,不要在車裏抽菸?”

    “哈哈,公德心,”他好像聽了什麼大笑話似得,整個人笑得東倒西歪,末了他問我:“你看我像是需要那玩意的人嗎?”

    我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直接推開車門下了車,我也是腦子抽了,跟他說什麼公德心,這種人有心嗎?

    葛天宇隨後鎖了車門跟上來,“喂!女人,你知道在哪兒喫嗎?這邊!”

    我只好轉身跟在他後面。

    眼前是一條夜市小喫街,各種各樣的喫食琳琅滿目,燒烤小龍蝦麻辣燙應有盡有,光看着就令人食指大動,那香味更是讓人猛咽口水,不過……我狐

    疑的看着葛天宇,他會喫這種東西?反正,這種路邊攤在顧誠眼裏就是垃圾食品,他是決計不會動一下的。

    葛天宇帶我喫夜宵這家在小喫街二樓,各種各樣的小喫點了滿滿一桌,看他點餐時輕車熟路的樣子,我看看小喫,再看看他,還是不太相信他會下口。

    可下一秒他已經剝了一個小龍蝦放進嘴裏,滿足的樣子簡直像只偷喫的老鼠,哪裏有半分豪門大少的樣子?

    他擡頭見我在看他,邊喫邊指揮我,“喫啊!你光看着我做什麼?你該不會不喫這種東西吧?”

    “我喫。”

    當然喫,搶着喫!懷孕的時候不能喫,離婚之後沒心情喫,和顧誠在一起沒時間來喫,我都記不清有多久沒喫過這些美食了,拿起一個龍蝦剝了放進嘴裏,這熟悉的味道,太棒了!

    接下來的時間,我一個人承包了一大盤小龍蝦,一碗麻辣燙外加一份烤生蠔和烤魷魚,到最後實在是喫不下了,只能望着剛送來的皮皮蝦暗暗後悔,早知道就留點肚子了……

    葛天宇一邊熟練的剝蝦,一面得意的看着我,“怎麼樣,這家的東西,不錯吧!”

    他這樣子實在是欠扁,不過看在他帶我喫這麼多好東西的份上,還是配合的應了他一聲:“嗯。”只是我好奇,像他這種身份的人,怎麼會知道這種地方?味道好就算了,位置還這麼偏。然後他接下來的話,就解開了我的疑惑。

    他說:“我以前有個朋友,他特別愛喫這種東西,所以我偶爾陪他一起,可惜,現在他不能來了。”

    “怎麼?他去外地了?”我到底還是沒忍住剝了一個皮皮蝦放進嘴裏,好喫,撐死也願意。

    葛天宇見狀立即把裝皮皮蝦的盤子拖了過去,不顧形象的嚷着:“喂!你都喫那麼多了,給我留點!”

    我哼了聲:“小氣!”整個人卻因爲他這個表現,變得特別放鬆起來。

    他撇了撇嘴,繼續剝蝦,“他都不在了,不過他走的時候說那是種解脫,所以女人,是個人都不容易,比你不容易的太多太多了,你想那麼多真沒必要!”

    我隨即想起之前車裏那番對話,真看不出來,葛天宇這種吊兒郎當的公子哥,能說出這番話,更沒想到,他還會開解我這個算不上熟悉的陌生人。

    我說:“謝謝。”由衷的,轉而坦言,“不過,以後在誠鑫和惠興的競爭上,我還是不會手軟的。”

    我以爲他聽了這話,起碼要擠兌我兩句,結果他剝着皮皮蝦只理了理嘴角,連眼睛都沒擡一下。

    買單的時候,葛天宇心安理得的看着我付錢,一點都沒有那種男人好面子搶着買單的矯情,我有一瞬間的錯覺,好像我跟他,是那種相識多年的朋友,可以鬥嘴,可以互相挖苦,但又臭味相投,這種感覺真是奇怪,明明我前面還那麼討厭他。

    喫過夜宵出來,按照葛天宇的套路,我以爲他還得出點什麼幺蛾子,但是他沒有,直接按我說的地址把我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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