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倘若此生唯愛你 >68.和你老婆待了一晚上
    我從車上下來,他伸頭看看我身後路燈昏暗的巷子,疑惑到:“喂!女人,你確定你嫁的人是顧誠?”

    我聳聳肩,一副那還用說的表情。

    葛天宇撇着嘴道:“這傢伙也太摳了吧,就讓你住這種地方!”

    我解釋說:“你誤會了,這裏是我家。”其餘的也沒再多說,道了聲再見轉身往家那邊走去。

    這條巷子本來路燈就少,加上這兩天又壞了一盞,往天下班時間早,打這兒經過時人來人往,所以黑點也沒什麼,但現在時間已經這麼晚了,巷子裏一個過路的人都沒有,黑燈瞎火的,還真是怪嚇人的,以後可不能這麼晚回來了。

    這麼想着我又加快了腳步,就差沒用跑的了,其實我倒是想跑,無奈穿着高跟鞋跑不動。不過眼看就快經過這段黑咕隆咚的路,望着不遠處的光源,我腳步也逐漸放鬆下來。

    也是這時,一隻手突然搭在我肩膀上,我頭皮一緊心裏咚的一聲,下意識回過頭去,還沒看清來人,就被他一手捂着嘴,另一條手臂箍着我肩膀,我差點出口的尖叫變成了嗚嗚聲,隨即下意識掙扎,可男人的力氣很大,眼看我就要被他拖進巷子邊上的一條岔路……

    我絕望的想,誰來救救我!

    豈料我剛這麼一想,耳邊隨即傳來一聲“臥槽!放開她!”這聲音聽着分明就是葛天宇,我嘴裏嗚嗚的向他求助,黑暗中他一腳踹過來,直接踢在了脅持我的歹徒腰上,那人悶哼一聲,見勢不妙隨即把我狠狠推出去,然後轉身飛快的跑了。看着那人消失的背影,我有一瞬間的錯覺,好像何俊……但又覺得不可能,顧誠明明說他死了,這事他應該沒必要騙我,也許只是太黑了我看花眼而已。

    葛天宇還想去追,我拉住他,“算了,這些巷子很複雜,你追不上他的。”

    他看看前面黑漆漆的巷子,和早已不知去向的壞人,泄憤似的一腳踢飛了路邊的石子,“麻的!今天算他走運!”

    我心有餘悸的指指光亮地方,他跟着我走出那個黑暗的區域,我邊走邊問他:“你怎麼跟過來了?”這裏離巷子口有一段距離,絕不可能聽到動靜,再說我都沒來得及呼救。

    葛天宇攤了攤手,“我就是來瞧瞧你到底住的什麼鬼地方,沒想到還真來對了!”

    我忙說“謝謝”,可這來沒來對?還真不好說,因爲我擡眼就看到顧誠站在幾步開外的地方,此刻正幽幽的看着我和葛天宇……

    我往前走了兩步,刻意與葛天宇保持了一些距離,剛要開口解釋,他卻率先開口:“葛天宇,你對我太太的興趣,已經到了要了解她住的地方了嗎?”

    葛天宇氣沖沖的反問:“顧誠,你這話什麼意思?”怎知他說完這句,卻對上顧誠不屑的表情,他隨即臉色一變,無謂的說:“沒錯,那又怎樣?我今天和你老婆待了一晚上,你能把我怎麼樣?”

    顧誠目光陰翳的看着我,“你和他待了一晚上?”平靜的聲音裏,辨不清是何種情

    緒。

    經過那晚,我有點怵他,所以連忙搖頭解釋:“不是這樣,公司聚餐然後去K歌,我出來的時候遇上麻煩,幸虧他幫忙,所以請他喫夜宵表示感謝,就是這樣……”

    “有區別?”顧誠冷冷挑眉。

    而我辯無可辯。

    “行了,女人,既然你男人來了,我就送你到這吧,以後走這條路當心着點。”葛天宇搖頭晃腦的好心提醒着,可這種時候他說這話不是添亂嗎?關鍵我還沒道理說他,這傢伙走兩步又回頭一個飛吻飄過來,“拜!”

    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我再看顧誠的臉色,已然比鍋底還黑了……

    葛天宇走後,顧誠像尊雕塑一樣立在原地,他不動我也沒敢動,就這麼他看着我,我看着鞋,害得我渾身都像長了刺。

    最後,我還是沒熬過他,耐心沒他好,腿腳也疼。

    “我累了,先進去了。”

    我打算從他身邊繞進門裏,可他反手就把我扯了回去,我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他拉了我一把才讓我站定,然手他迴轉身帶上大門,再次拉着我大步往巷子裏走。

    “你做什麼?”我心驚膽顫,不知道這男人又要發什麼瘋,我被動跟着他快速的步子,氣喘吁吁,“顧誠,我已經說了,我晚上和葛天宇在一起只是因爲……因爲他幫我,只是巧合,你到底要做什麼?”

    他一個字都沒回應,繼續悶頭前行,我被他扯得踉踉蹌蹌,那段黑不隆冬的路,倒是很快就通過了,出了巷子,他的車就停在外面,這裏車停的亂,所以先前下車的時候就沒注意到。

    來到車前,我重重甩開他的手,“顧誠,有什麼話就直說,你這樣到底什麼意思?”

    誰知他卻反問我:“你在不耐煩?”他一手按在車頂上,側臉看着我,眼神陰惻惻的令人渾身發緊。

    “我……我沒有,我只是今天太累了。”我蒼白的尋找着藉口。

    我確實沒有不耐煩,我只是怕,只是對他牴觸,經過那晚,我沒法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和他相處,他的暴行對我產生了心理陰影,特別是他現在的樣子,更加觸動了那跟敏感的弦。

    誰知他聽了我的話,卻鑽起了牛角尖,“和葛天宇在一起不累,和我累了?”

    我簡直無言以對,默了默,我攤手說:“不管你怎麼想,我現在很累了,我需要休息,顧誠,既然我們是合法夫妻,請你有什麼問題都冷靜點好麼?”

    雖然我們的夫妻關係本質是契約,但基本的人/權還是應該有吧,至少不應該有暴力,虐待,性虐待也算,他現在明顯有情緒,很難保證不會再發生上次的事,我覺得現在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結果顧誠不答反問,“你在怕我?”昏暗的街燈下,他眯着眼,一張臉複雜難辨。

    難道我表現得這麼明顯,可這又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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