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以後給我留心着點,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
見他話裏還有層責怪的意思,我也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我知道。”
說到底,他先前的緊張焦躁都是因爲孩子,在乎的也是孩子,若不是他態度轉變這麼快,我興許又往自己臉上貼金,認爲他是在緊張我。
在我自嘲間,顧誠返身進浴室把掉在地上的東西歸置好,他出來時,我留意到那道被他踹壞的門鎖,忍不住問:“這門怎麼辦?晴姐會不會生氣?”
說完又覺得自己多此一問,晴姐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
果然,顧誠涼涼掃了我一眼,沒吭聲,只是把從衛生間拿出來的睡衣丟給了我。
之後,他就坐在房間裏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正對着我,連眼神都沒有要回避一下的意思。我躺在被子底下猶豫了一陣兒,只好從一側伸出手去,把衣服拖進被子底下,躲在裏面很費了一番力氣,才總算把睡衣給穿好了。
而顧誠全程緊盯着我,那種感覺真是無比彆扭,之後他還要奚落一句:“你身上什麼地方我沒見過?多此一舉。”
對此我暗暗撇嘴,即使真正意義上的夫妻,都要保持一絲神祕感,何況我跟他?
等我躺好之後,顧誠又問:“下午的事到底怎麼回事?”
我張了張嘴,正打算從頭說起,他卻又擺了擺手,“你們在地下停車場發生的事我都知道了,說說你自己的看法,你感覺會是什麼人要害你?”
他心裏已經有數了?我詫異的望着他,可他是怎麼肯定,對方就是衝着我來,而不是晴姐?
顧誠接下來的話解開了我的疑惑。
“晴姐是出了名的好人緣,何況這A城中能護着她的,可不僅僅只有我,爲這很多人巴結都來不及,更別提有人會蓄意陷害她。”
我聽得似懂非懂,而他頓了頓又問:“我聽說你們在商場遇到了李家人,還發生了爭執?”
我點點頭,“李薇咄咄逼人,晴姐看不慣替我教訓了她。”
“所以呢?”顧誠挑眉看着我。
我直言:“我懷疑就是她在背後搗鬼,不過,被抓那個人說看不清她的臉,而且沒有直接的證據,所以我也只是懷疑。”
顧誠勾了勾脣,“究竟是不是她,試試不就知道了。”
我一聽來了精神,“怎麼試?”
可顧誠賣起了關子,“方法很簡單,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說着站起身,走到牀的另一側躺下來。
我滿腹疑惑的看了看他,思來想去,還是沒想出能怎麼去試探李薇。
這時,顧誠突然側着身朝我壓過來,並且伸出一根手指挑起我的
下巴,神情輕佻的道:“顧太太,你這麼一臉渴求的望着我,我會把持不住的。”
“你就這麼着急把我往外推?”顧誠在一旁沉聲問我,語氣驟然冷了幾分。
而我因爲他這句話,瞬間心思翻滾,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這樣,沒有哪個人願意把自己愛的人拱手讓人,可我不這麼做,又能怎樣?他心都不在我這裏,即便我想爭,又爭得來什麼?尤其我們已經談好離婚的事,我再跟他曖昧不明,回過頭來心裏只會更加不是滋味,所以,何必呢?
想到這,我幽幽的道:“顧誠,我只是覺得,既然你從來都不屬於我,我還不如成/人之美。”
顧誠冷笑一聲,“你這麼善解人意,那我真該謝謝你。”
我知道他是有意擠兌我,所以並沒接話。
誰知顧誠卻突然一個翻身,整個人置於我上方,雙手撐起上半身居高臨下的看着我,“怎麼不說了?嗯?”
我避開他迫人的眼神,故意看向別處,“我累了,想早點休息。”
可顧誠偏偏又低下頭更加湊近我眼前,口中似笑非笑的說:“顧太太還沒滿足丈夫的生理需求,怎麼可以先休息?”
我心頭一慌,隨即用手緊緊按着衣服領子,牴觸的說:“你明明知道我有孕在身。”
聽他說“生理需要”的時候,我心裏止不住一陣淒涼,這四個字還真是足夠傷人,卻也完美詮釋了我於他的意義,對他而言,我的存在可不就是爲了滿足生理需要?
有時候,我真的忍不住好奇,他要怎麼才能把感情和欲/望分得這麼清,換成我,我想自己永遠也做不到,相反的,越相處越糾纏,反而越是分不清……
顧誠坦言,“我當然知道,也諮詢過醫生,她說只要過了三個月危險期,適當的夫/妻/生活沒有影響,關於這點你不會不清楚。”
說話間,他的手已經伸進被子裏面,掐着我的腰鑽進睡衣底下緩緩遊走……
我一面縮緊身子躲避他的侵襲,一面口中慌亂的找着藉口:“那也不行,我太累了,剛剛還差點暈倒……”
顧誠手下的動作一頓,我以爲他會就此作罷,可下一秒,他卻突然不顧一切地俯身吻過來。
我下意識偏頭躲開,他一下吻在了我臉上,並且就此吻開,脖頸,耳畔,鎖骨……連啃帶吮,極盡糾纏,直到我呼吸不穩,身體漸漸綿軟,一顆心也在胸腔裏狂跳……
他這才停下來看着我,深邃的眼中染上一絲猩紅,那樣子,像是一匹狼在欣賞他的獵物,危險又迷人。
隨後,他毫不客氣的指出,“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明明也有感覺。”
我一陣心虛,但表面上卻依然嘴硬,“你不是說了嗎?生理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