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倘若此生唯愛你 >179.同牀共枕
    其實我現在倒情願他回水木年華去,尤其不想與他同牀共枕,不管是因爲夏依然的問題,還是因爲他早上那麼對待我,現在我都不想面對他。

    我的行李箱就在房間一角,已經完全打開,早上沒看仔細,最底層竟然還有兩套他的換洗衣服,看來,他是早有準備來這裏住了。

    我站在房間門口躊躇不前,也是這時,浴室的門開了,顧誠像是知道我在房間裏似的,探出一顆溼漉漉的腦袋,直接就吩咐起來:“浴巾遞給我一下。”

    聽着他理所應當的語氣,我心裏陡然升起一股牴觸情緒,是不是在他眼裏,我除了代替別人給他暖牀生子,就是伺候他衣食住行?最讓人鬱悶的是,即使我心情不好也要如此,他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這麼一想,我便冷着臉站着沒動。

    顧誠只等了一會兒,見我沒有要動的意思,就重重拉開浴室的門,直接從裏面走了出來。

    我明明告誡自己不能慌,他沒穿衣服的樣子,又不是沒見過。

    可當他渾身赤倮,水珠遍佈的走過來,並且十分坦然的站在我面前時,我心跳還是不可抑止的亂了節拍,臉上也熱燙一片。

    畢竟這不是在自己家裏,還有晴姐在,他怎麼敢這麼大膽?他就不怕萬一晴姐闖進來?那得多尷尬?

    越想我臉上越是發熱,腦子就像不聽使喚似的,總是能浮現出他結實的胸肌,和完美的腹部線條,加上他的翹臀和一雙大長腿……想到這我趕緊剎住車,生怕自己再想下去會流鼻血,那該多丟人?

    所以我低頭看着他赤倮的腳背,水珠正一顆顆從他緊實的小腿滑落在地板上,在他周圍很快是溼潤一片,要命的是,水光中隱約能倒影出他矯健的身形,我真是看哪兒都不對……

    由此,我只好提醒他:“你能不能把衣服先穿上,一會兒晴姐上來了。”

    “晴姐每天這個時候夜跑,你不用擔心。”

    我緊張的強調,“那你也快點把衣服穿起來,這多不好。”就算對自己的身材自信,也用不着這麼賣弄吧?

    可顧誠卻說:“穿上衣服又怎樣?穿上還可以脫了。”

    我分明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了一絲戲謔,一想,幹嘛在這跟他囉嗦這些?可剛準備轉身離開,他卻突然伸手將我一扯,我猝不及防的重重往前一跌,慣性之下直接撞進他懷裏,他身上有一種沐浴過後的清新,也有溫熱的體溫隔着衣料傳來,尤其是我的臉貼在他胸膛上,當即就是一陣心慌意亂。

    接着,身後的門啪嗒一聲被他踢上,我立即警惕的將他推開,保險起見,又有意後退了幾步,並且趕緊繞到牀邊,撿起睡褲丟給他,語氣生硬的道:“你要穿要脫是你的自由,不過既然我們已經講好要離婚,那就麻煩你在我面前稍微注意點,免得大家尷尬。”

    誰知顧誠卻是一臉無謂,“尷尬嗎?我不覺得,

    我身上哪一處你沒見過?”

    我剛要辯駁,結果他卻又搶在我之前說:“我們確實講好要離婚,但在此期間,你還是顧太太,我也還是你合法的丈夫,這一點不會改變。”

    這是什麼歪理,如果是這樣,那我要求離婚有什麼意義?我不禁指着他氣道:“什麼不會改變,你根本就是強詞奪理,出爾反爾!”

    顧誠將睡褲套上身,在牀頭躺下來,然後才淡淡瞥了我一眼,“我已經作出了最大的讓步,至於接不接受是你的問題,我這裏不是談判桌,也沒有你討價還價的餘地。”

    “你,你……”我指着他,胸口因爲氣憤上下起伏,可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來一句:“你簡直不講道理!”

    這種不痛不癢的話對他根本不起作用,可除此之外,我還能拿他怎樣?真正惹惱了他,倒黴的還是我自己。

    他這會兒拿着手機翹起一雙長腿,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讓人看了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所以我乾脆抱起自己的睡衣進了浴室,並且發泄似的嘭的一聲將門帶上。

    爲免他中途作妖,我還特意反鎖了衛生間的門,這才安心開始洗澡。

    因爲不想出去對着他,我洗了有史以來最漫長的一個澡,可水都泡涼了,總不能再放一池吧?再說我都進來了這麼長時間,他說不定已經睡着了,但願是吧……

    我一邊這樣想着一邊從浴缸中起身,結果沒曾想伸手去拿毛巾的時候,卻突然一陣頭暈,腳下也是一片虛軟,幸好我及時扶着毛巾架,纔沒能倒下,不過卻因此把洗髮乳和一股腦的東西打落在地,發出一連串的聲響。

    看着一地狼藉,我不禁拍了拍胸口,還好人沒事,不過頭還是有點暈,我想應該是這兩天太累的緣故,加上晚飯也沒喫多少東西,又在浴缸裏泡了這麼長時間,看來以後不管什麼情況,還是得注意身體,至少爲了孩子也不能再任性。

    這邊我剛站穩,緊接着,那邊浴室的門卻被拍響山響,顧誠焦急不堪的聲音傳來,“盧青青,你怎麼了?說話!怎麼回事?”

    我忙回答:“沒事……”豈料一開口,一股氣直接岔進喉嚨管,把我嗆得連連咳嗽,一時間臉都憋紅了,更別提說話。

    “盧青青,你說話啊!盧青青!”

    顧誠大概沒聽到我剛纔的回答,還在外面一個勁的拍門,語氣緊張,浴室的門簡直都要被他拍爛了,等我剛要緩過那股勁來,門口一聲巨響,門被突然踹開,顧誠急急衝進來,兩手抓着我邊上下查看邊問:“怎麼回事?是不是摔了?有沒有哪裏受傷?”

    說完也不等我回答,直接一把將我打橫抱起,並快步走出浴室。

    而我整個人還震驚於他異常緊張的表現中,有點沒緩過勁來,待緩過神忙說:“你放我下來,我沒事,剛纔只是頭暈了下。”

    老實說,他這種心焦到反常的表現,我還真有點適應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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