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錚倒是表現的很正常,喫飯時也沒多瞧我一眼,但他這樣越不作爲,我就越不安,匆匆喫完飯我就上了樓,卻莫名覺得何錚的視線一直追隨着我,打開臥室的門時我停了停,轉頭。

    四目相對,何錚忽然對我笑了一下,我趕緊進屋關上了門。

    早晨起得早,本想在父親沒走之前跟他談一談,卻撞見穿着長袖睡衣的何靜初上樓,她手裏還端着杯水,看見我立刻垂着眼瞼從我面前走過,我疑惑的駐足回頭看她,按理來說一般她就算不找茬,也不會這樣躲着我啊,這是怎麼了

    瞥見她伸手開門時,手背有一條紅色的印痕,像是被什麼東西抽打,或者勒出來的,但也只是一閃而過,何靜初很快進了臥室,我也沒有多想,就很快拋到了腦後。

    敲開門,何晟果然在書房,他正在打電話,看見我進來隨口說了兩句就掛了,笑着說,“昨晚聽管家說你找我,回來的太晚爸爸就沒打攪你休息了,這麼早,是有什麼事嗎”

    我在對面站着,說,“爸,關於我跟薄言欽的事,你還是不要插手了。”

    他神色微微一斂,“怎麼了薄言欽這樣也不願意給你一個名分”

    想着昨天他的反應,我也不清楚他是願意,還是不願意,但我們的事我並不想父親在插手,便說,“差不多吧,所以爸你也別讓我難堪了,我都跟他坦白了,說孕檢單是假的,好在他也沒生氣。”

    何晟一下沉了臉色,似乎是想說什麼,可最後壓下脾氣道,“好,那你出去吧。”

    他的態度是我始料未及的,我有些疑惑,爲什麼他會很生氣的樣子既然是爲我好,難道不該尊重我的抉擇嗎

    見我這樣看着他,何晟略略緩和了表情,才扯出一點笑容來。

    “好了,沒事,你去吧,這事爸爸不管就是,你開心就好,不過小云,你還是該替自己打算,將來有一天如果被人爆你跟他的關係,你又該怎麼自處連帶我們何家恐怕也要”

    “這個爸爸你放心,我想薄言欽會處理好的,這麼久了也沒被記者挖出點什麼,我想薄言欽的隱婚事情應該做的很到位。”

    聽我這麼說何晟表情僵了僵,然後擺擺手,“嗯,你既然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擔心了,你去喫早飯吧,別遲到了。”

    “嗯爸你也注意身體。”本來我想問一問何氏公司的事,可一想我又不能幫他說服薄言欽,假如何晟趁機讓我做點什麼我又無法答應,反而弄巧成拙。

    按照往常那樣,遠遠的司機老張把我放在離公司走路只需七八分鐘路程的地方,下了車我走在人行道上,迎面走來兩個穿着連帽衫的男人,他們帶着帽子微微低着頭,走路的步伐也很快。

    擦身而過時我下意識往旁邊靠了靠,怕被他們撞上,誰知道,他們剛走過,忽然就轉過身捂住我的嘴把我往路邊剛停下的一輛黑色商務車裏圖,沒掙扎幾下我就被塞進了車裏。

    我們剛上車

    駕駛座的人一刻不停的發動車子,嘴巴被放開,我大聲對着窗外呼救,然而聲音被隔絕,而且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見車內情況,根本無法呼救引人注意。

    “勸你還是別浪費力氣了。”

    懶洋洋的聲音透着嘲笑,我回頭一看,居然是楚雷

    我很快想到,一定是厲澤修讓他抓我的,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我怒道,“厲澤修要做什麼你立刻放我下車”

    很輕鬆的撥開我,楚雷說,“你老實點,我不過是奉命行事,想走,一會見到老大在求他吧,跟我說沒用。”順手收走了我的手機。

    半個小時後我被帶到厲澤修的別墅,被楚雷拽着後衣領一路上樓把我推進了一間臥室,還是上次我在厲澤修這兒住過一夜的那間。

    我不停的拍着門叫罵,也沒人理我,我以爲很快厲澤修會來見我,沒想到直到晚上他也沒出現,中飯和晚飯都是一個男人給我送進來的,我本來想賭氣不喫,但想想厲澤修肯定不會因爲我絕食就放了我,喫虧的還是自己,而且我跟他還要抗衡下去,不能被餓暈在這裏。

    我坐在地板上背靠着牀,忽然一聲輕響,門被人打開了,我精神一振立刻看過去,同時站起了身,穿着簡單黑t恤的休閒長褲的厲澤修走了進來,看到我他邪魅的一笑,說,“小唐雲,我們好久不見。”

    “你把我關在這裏是什麼意思你忘了薄言欽對你說過的話了嗎”我先發制人在這個男人面前,只要被他影響到一絲,我就徹底沒有了還手之力,所以我需要底氣。

    “我當然沒忘,但我曾經答應過一個人,要幫她讓你消失,這件事還沒達到,所以我也要完成。”他走過來,我不自覺後退,卻忘了自己本身就站在牀邊,這一退,直接被絆到仰後摔下去,倒在了牀上。

    心裏大叫不好,我迅速想起身,然而厲澤修更加迅速,他直接欺身壓下,膝蓋壓着我的腿,雙手也牢牢固定住我的手,說,“這麼主動,我不做點什麼似乎都對不起你。”

    伸出舌頭在我耳廓上舔了一下,厲澤修笑的別樣邪肆。

    “你放開我”我憤怒的扭動掙扎,卻毫無辦法,只能威脅道,“是不是陸雙影她難道忘了薄言欽對她的警告了嗎她要是在傷害我一次,薄言欽一定不會放過她”

    “我只記得我曾經答應過她的事,我一向講信用,她既然有所付出,我就該替她完成。”他一副並不在乎的樣子說道。

    我被他的話徹底怔住了,這麼說今天我被綁來與陸雙影無關至少自從被薄言欽知道她跟厲澤修的事後,她就沒再敢輕舉妄動,可如果我出事了,薄言欽一定還是會懷疑到她的身上啊

    “厲澤修難道你不在意陸雙影的死活嗎你和她的事薄言欽已經知道了,如果我出事,你們兩個都會成爲他第一個懷疑的對象”

    我試圖勸服他,只要他還有一些忌憚薄言欽,在乎一點陸雙影,就不會一意孤行,但我實在低估了他的心狠手辣和目空一切的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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