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聲一低,厲澤修的桃花眼微有笑意,透着讓人不寒而慄的邪氣,“況且我也很想嚐嚐讓陳修遠喜歡的女人是什麼滋味。”
他瘋了嗎
“你到底要做什麼”我實在是沒辦法了,要被他逼得崩潰
“我想”眸光一凜,他用力扯下我的衣服,釦子登時崩掉噠噠掉在地上,我尖叫一聲下意識想捂住,卻不能動彈半分,我的手依然被他禁錮着。
“厲澤修你放開我”意識到他想對我做什麼,我開始慌了,甚至求他,“別這樣,不要,你放了我吧,求你了厲澤修”眼淚驚惶的落下,我害怕的瑟瑟發抖,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伸出食指抹掉我的眼淚,厲澤修放進嘴裏含住,笑了,“真甜啊,在哭的用力點,你不知道你害怕的樣子有多可愛。”
我忍不住暴怒道,“變、態厲澤修你這個變、態”
這句話似乎是觸碰到了他的雷區,他神色一凜,眼裏如蔓延開萬丈寒冰一般,幾乎都能迸射出冷芒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道,“你再說一次”
他的手勁兒很大,我根本喘不過氣,更說不了一個字,就在我覺得自己會被他掐死時,厲澤修又猛地鬆開手,說,“女乾屍就沒樂趣了但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漂亮”
粗暴的把我的衣服撕扯掉,厲澤修壓住我用牙在我身上一邊吻一邊咬,他封住我的脣,我用力咬他,嘴裏滿是血腥味,他才退開抹了一把脣角的血說,“找死”
我又痛又屈辱,開始感到絕望,薄言欽,你快來救我啊
“陳修遠”
痛哭中,我忍不住喊出陳修遠的名字,厲澤修動作明顯滯了滯,擡起一雙猩紅的眼與我對視,充滿兇光,“不許提他的名字”
他越不讓我叫,我偏要
我就不停的叫陳修遠,一邊說,“你給我醒過來難道你要把身體讓給這種混蛋嗎陳修遠你救救我啊”我真的很希望還有奇蹟發生,可是這個奇蹟卻又顯得那麼渺茫。
厲澤修被我吵的逐漸暴躁,甩手給了我一個耳光,我被他打的差點暈過去,他不知道從哪兒摸到一根皮鞭,在我身上打了十幾下,見我再不能反抗,伸手去脫我的衣服。
汗水淚水全糊在我臉上,狼狽的要死,厲澤修壓住我就要進,我雙眼空洞的終於不再掙扎
安靜,詭異的安靜,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失去了知覺,轉動失神的眼珠看過去,只見厲澤修呆呆的保持着趴在我身上的姿勢,就好像一樽雕塑般,一動不動,而那雙眼露出驚恐,震驚,難以置信,痛恨,自我厭惡的情緒。
我呆呆看着他,陡然間意識到什麼。
嘴脣翕動還未說出來,他卻驀地從我身上下來,迅速拉開門跑了。
我望着那扇重新被關上的門,陳修遠是他嗎
拿過被子把自己半果的身體蓋住,我躺着好半晌都沒動,直到身體恢復只覺,才麻木的爬起來一件件穿上衣服,蹣跚着腳步走出了這個充滿噩夢的房間。
再醒來,我是在薄言欽的那套海景別墅,房間裏只有我一個,我坐起來低頭看看自己衣服,大約是薄言欽替我換的睡衣,默默坐在牀上發着怔,海鷗與海浪的聲音隱約可聽,風吹過,窗簾輕輕揚起。
咔嚓,門被人推開,薄言欽端着一碗粥走進來,將碗放在一旁,他坐到牀邊低聲問,“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視線緩緩移到他臉上,我怔怔搖了搖頭,沙啞着開口說,“沒事,我怎麼會在這”
“先喫點東西我們再說。”端起碗舀一勺吹了吹,遞到我脣邊,我看了他一眼,低頭吞下。
昨晚跑出別墅後的記憶雖然我基本都沒有了,但薄言欽應該也是在別墅附近找到我的,我不可能靠雙腿跑太多的路。
我說道,“昨天我被楚雷抓到厲澤修那兒了。”
薄言欽似乎心裏早就清楚,沒有接話,只是嗯了一聲,我有點急了,不明白他這麼平淡的反應是什麼意思,激動的抓住他的手說,“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嗎”
他默然,黑沉沉的眸子定定望着我,最後開口說,“你沒事就好。”
我一下哭了出來,對着他吼,“什麼叫我沒事就好你想問什麼就問啊你問啊”
他捉住我揮動的雙手,沉着道,“唐雲你冷靜點”
我拼命搖頭,眼淚奪眶而出的肆虐在我臉上,砸在雪白的牀單,留下一片暗色,薄言欽忽然把我牢牢箍在懷裏,我掙扎不開,張口狠狠咬在他肩頭,他悶哼一聲,卻並不放開我,我咬不下去了,最後只剩嗚嗚的哭泣聲。
他拍拍我的背說,“暫時在我這住着,何家那邊我已經打了招呼。”
我點頭,喃喃的說,“你信我,沒有真的沒有”
他的手頓了頓,聲音忽然變得很艱難,“嗯,沒有,什麼都沒有。”我情緒太激動,並沒聽出他話裏的異常,哭的累了我又睡了過去。
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我都住在薄言欽這兒,何晟以爲我們這是感情太好,反而沒有催促我早點回去,白天我一個人待在別墅,有人在外按門鈴,我去開門。
陸雙影便直接闖了進來,她氣勢洶洶,走進來看了一圈,沒見着薄言欽,憤怒的對我說,“你把言哥藏哪去了我要見他他爲什麼不見我”
我冷冷瞧着她,面無表情的說,“你不知道原因嗎”
她笑起來,“我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無辜的”
我差點沒笑出來,雖然厲澤修說不是她策劃的,但事情卻是因她而起她怎麼好意思說出無辜兩個字那我呢我何其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