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隨便吃了點,就趕着回店裏,等紅燈過馬路時,在我旁邊停着一輛卡升C10商務車,車窗降下一半,隱約能看見個帶着黑色墨鏡的男人,本來我也只是隨便一瞥,正好那男人摘下墨鏡轉過了臉,一雙桃花眼邪肆慵懶,一掃而過下我猛然怔住。
趕緊擡眼再去看,然而綠燈亮了後車子早就開遠了。
那長相應該是陳修遠沒錯,可我又敢肯定,絕不是他,因爲陳修遠的氣質永遠是溫雅謙和的,而那個人,卻給我一種看不透的危險感,可這也太沒道理了,大概是我看錯了吧。
抱着疑惑回到店裏,一直沒有空閒,好不容易抽出喫晚飯的時間,我拿出手機給陳修遠打了個電話,然而連續打了幾個都無人接聽,晚上還有的忙,便匆匆喫過飯繼續工作,也暫時把這件事拋到腦後了。
下夜班已經是九點多了,打開門客廳居然是亮着燈的,換好鞋走進臥室,果然看見薄言欽,他坐在牀上,腿上放着一臺筆記本。
聽到動合上電腦,薄言欽擡起頭說,“拿那麼點工資,還這麼晚下班,等你一個多小時了,走,去喫夜宵。”
脫下外套掛好,我說,“家裏還有點紅豆,你要是餓,我給你煮點紅豆粥吧。”
“我是無所謂,那我去洗澡,出來再喫。”薄言欽從我旁邊經過時低頭吻了我嘴脣一下,不是很纏綿的吻,輕輕落下便離開,這才走進衛生間。
看來今天心情不錯。
我摸了摸被他吻過的嘴脣,聳聳肩準備熬粥。
喫過夜宵薄言欽丟下碗往椅背一靠,對我勾着手指說,“明天再收拾吧,過來。”
我放下碗筷用紙巾擦了擦手指,走過去就被他拉進懷裏,將臉埋進我的頸窩,薄言欽說,“唐雲,如果你能永遠這樣在我身邊多好。”
我撫/摸他短髮的手頓住,慢慢放下垂着眼瞼道,“沒有什麼是永遠不變的,況且我們……”況且我們這種關係是不可能維繫太久的。
“說的也是。”薄言欽輕‘嗯’了聲,柔軟的嘴脣順着我的鎖骨吻到下頜,“誰都無法保證永遠,說不定明天你就會想離開我也不一定,既然這樣,那至少現在我們能好好在一起。”
這話中似另有深意,但我卻聽不大懂,只當他不過是習慣了這些風月事,信口拈來罷了。
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脖梗,我閉上眼道,“及時行樂嗎?也好。”
就在他快要進來時,門鈴忽然響了,我如做賊心虛一般立刻推開薄言欽,整理衣服就想去開門。
薄言欽一把拉住我,看着門的方向道,“來得也太不是時候了,不過這個時候還有誰來找你?該不會……你瞞着我還有其他男人吧?”
板着臉說的很嚴肅,但他眼
裏卻滿是促狹,大約也只是開玩笑,不過被他一提醒我倒想了起來,知道我新住址的除了徐曼就是陳修遠,徐曼這個時候應該在和客戶過夜,而白天我打過陳修遠電話,他倒像是那種因爲我一通電話就突然來的人。
見我遲疑不前,薄言欽漸漸收了笑意,“怎麼了?該不會真被我說中了?”
我趕忙搖頭,“不是,只是……”
手機鈴聲突兀響了起來,拿起一看果然是陳修遠打來了,我指着臥室小聲道,“你先進去,我一會就來。”然後接通電話。
“喂。”不敢直呼他的名字,我簡單喂了一聲,也刻意放輕了聲音,卻沒注意自己這樣實在是欲蓋彌彰了。
“這麼晚了你不在家嗎?”陳修遠溫潤的嗓音響起,帶着疑惑和擔心,“按你家門鈴一直沒人來開。”
“我,我現在在外面和朋友……啊!”
話說到一半,薄言欽忽然把我推倒進沙發,讓我以跪着的姿勢趴在沙發上,我趕緊起身捂住聽筒怒瞪他,“你幹嘛?沒看見我在……”
“我想做。”冷冰冰的聲音,加上一臉陰鬱的表情,薄言欽解開浴袍帶子就那麼赤果果站在我面前,“你講你的電話,我做我的,應該……不影響吧?”
開什麼玩笑?
我正欲逃開,他卻已經欺身過來,狠狠將我轉過身背對着他,一挺身直接就進來了,電話裏還在響着陳修遠急切的詢問,我匆匆說道,“對不起修遠,我,我一會在打給你……”
“不許掛,掛了的話我就立刻把門打開,你們接着聊,對了,你可別發出可疑的聲音讓人懷疑。”寬大的雙手扶着我的腰,薄言欽一下下的用力撞擊深處,頻率加速,幾乎讓我喫不消。
不敢掛電話,卻也不敢再開口,我狠狠咬住嘴脣忍耐着,可喘息的聲音還是越來越重,伴隨着那頭陳修遠的擔心詢問,羞恥和屈辱感一點點積壓,而薄言欽的手還在我敏感地帶故意撩/撥着。
下頜猛然被捏住向後轉,薄言欽瞥了眼被我緊緊捏在手裏的手機屏幕,他彎下脣角,倏地吻/住我的脣,撬開我緊咬的牙齒舌頭鑽了進來,攻城略地的吸/吮佔有,不許我躲開。
儘管我努力忍耐,但那種聲音還是情不自禁發了出來,或許陳修遠也意識到了什麼,漸漸電話那邊沒了聲音,安靜了好一會忽然就掛了。
“薄言欽!你太過分了!”嘴脣被吻的紅腫不堪,他剛放開我我立刻狼狽的滾下沙發,坐在地板上憤怒的看着他,“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憑什麼?”
拇指揩過被我咬破的嘴脣,薄言欽站起來居高臨下盯着我,“我過分?唐雲,你怎麼不好好檢討一下自己?現在是深夜十一點,一個男人居然會在這個時間找你,還是說你們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經常這樣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