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又氣又恨,憤怒的罵道,“王八蛋!你們這對狗男女!你說的老同學就是你的初戀?你把我當傻子嗎?陪老同學!陪你媽逼啊!接下來你們是不是要去酒店?賴偉年!我要跟你離婚!”

    賴偉年很意外會在這遇到自己老婆,忙道,“雪梨!你胡鬧什麼!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擦了擦臉和頭髮,看向恨恨瞪着我們的女人,心情是很不好,莫名其妙被人‘捉姦’,還是這種公共場合,可看看賴偉年,我又忍了下來,道,“你還是好好解釋一下吧,我先回酒店了。”

    拿起包想走,誰知道和賴偉年老婆一起的另一個女人卻把我攔住,兇巴巴的說,“想走?事情沒解釋清楚,你別想逃!”

    “解釋什麼啊?他真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甩開賴偉年的手,雪梨冷哼一聲走到我面前打量,“仗着賴偉年對你念念不忘,現在沒男人要了,又跑回來找備胎,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就是不要臉!”

    我不躲不避的和她直視,過了幾秒,很平靜的問,“雪梨小姐,請問你是不是韓劇看多了,想象力太豐富了?我們明明只是在喫飯聊天,你從哪兒看出我們有曖昧?”

    我絕對不是不想給賴偉年面子,可是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胡攪蠻纏了!

    雪梨看着是那種很小巧漂亮的女人,穿着時髦,長得也嫩,只是性格似乎比外表要強硬,聽我這麼一說,甩手想給我一個耳光,卻被賴偉年捉住手腕。

    “你維護她?賴偉年!我打她你心疼?好,那我打你!”雪梨怒極,一張小臉白裏透紅,張牙舞爪的就撲向賴偉年,兩隻手拼命的去撓他的脖子和臉,一邊破口大罵,“負心漢,渣男!垃圾,你這個臭男人!我就是看走了眼!”

    “好了!”公共場合下雪梨這麼不管不顧,賴偉年終究是掛不住面子,一把將雪梨抱在懷裏,不讓她在亂動,賴偉年對我說,“對不住了唐雲,我老婆就是有些脾氣不好,等會我跟她解釋清楚,再帶她跟你道歉。”

    “我脾氣不好?脾氣不好你還娶我!讓我跟她道歉?門都沒有我跟你說!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那本破筆記裏照片不就是她嗎?我不瞎!”說着雪梨居然哭了起來,她閨蜜立刻把賴偉年拉開安慰雪梨。

    我聽着似乎有些不對,我的照片在賴偉年的筆記本里?

    疑惑的看向他,賴偉年有些不自然,卻很坦然,他望着雪梨的目光全是無奈,“我承認,高中那會是喜歡過唐雲,但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雪梨,我們孩子都五歲了,你成熟點好嗎?你想的……你想的那些事根本就不可能,我現在只想和你好好過日子,明天她就坐飛機回去了,你別鬧了好嗎?”

    雪梨不服氣,“那你爲什麼不跟我說清楚?還說老同學,怎麼不直接說是你老情人?你就是心裏有鬼!”

    賴偉年語塞,看了我一眼,訥訥的小聲說,“我……我只是暗戀過她而已——”

    他……暗戀過我?

    我很震

    驚,簡直想不到還有這種事,高中那會因爲性格冷僻,很少會有人主動和我交好,細細想來,願意搭理我,給我幫助的少數人裏,賴偉年算上一個,又想到初識時對我窮追猛打的趙明輝,難道一個人沒理由的對你好,真的都另有所圖?

    我正想着,卻聽雪梨又說,“沒表白你就有理了?你要是還想跟我過,以後就不許跟她見面!”

    賴偉年一聽這無理的要求,立刻就想反駁,我在那之前出聲道,“好,估計以後我也不會來T城了,等明天參加完朋友的婚禮我就走,這樣你放心了嗎?”

    我這樣做,一方面是不想影響他們夫妻感情,畢竟以後他們要一起走的路還很長,有了隔閡總是不好,而另一方面,知道了賴偉年曾經對我的心思,我就更沒辦法讓他知道我現在的生活狀況了。

    以後,還是各自相安無事最好,何必又讓一個曾經真心喜歡過我的人,在把我看輕呢。

    驚訝的看着我,賴偉年有些挫敗,他應該是誤解了我這麼做的原因,認爲我知道這件事後就不願再和他做朋友,可我並不打算解釋,最後說了一句,“那……祝你們白頭偕老。”

    “唐雲……”賴偉年想追上來,卻被雪梨拉住。

    “你想幹嘛?不許去,她都說以後不見你了,你還想去追她?我不許!”

    “丁雪梨!你到底明不明白!如果我跟她真的有什麼,會這麼輕易的被你發現嗎?你以爲就你帶着腦子,我就不帶的?”

    後面的話我沒有在聽下去,我知道賴偉年是重視自己妻子的,他之所以不願意這麼跟我斷絕朋友關係,是因爲今天把我捲進來的事他覺得很抱歉,可既然以後不會在聯繫,這些也都不重要了,只希望他以後不要在這件事上耿耿於懷。

    我沒有回頭的走出餐廳,頂着黏糊糊的半乾頭髮的樣子,肯定很狼狽。

    忽然,我停下腳步,愕然的看着出現在眼前的男人,薄言欽怎麼會在這兒?

    他的臉沉的可怕,手掌如鐵一般攥住我的手腕,一路把我拉走,攔了輛車,讓司機去機場,我這才反應過來,掙扎的想甩開他,卻紋絲不動。

    “你幹什麼?我婚禮還沒參加你要帶我去哪兒?”我急道。

    他似乎隱忍着很大的怒火,薄脣抿成一線,任我質問掙扎,也不出聲,好半晌,忽然開口,“你住在哪?”

    我摸不清他的意思,就把酒店的地址告訴了他,薄言欽冷冷對司機說,“聽到沒有?給你十分鐘,必須到!”

    司機剛想說這不可能,一大疊紅色的鈔票就被扔在副駕駛位置上,司機的眼睛登時就直了,那一疊至少有一萬,忙不迭道,“我立刻帶你們走小道,就是路不太好走,儘量十分鐘內趕到。”

    話是這麼說,可就算他把車子開到飛起,最後停在酒店前,也花了二十分鐘,生怕薄言欽要拿回錢,司機忙把座位上的錢抓起來,回頭再看,我已經被薄言欽拽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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