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出院,就急匆匆跑來T城,就是爲了見賴偉年?”
“不是,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陳思思要結婚,我是來……”
“你閉嘴!”
吼了一聲,薄言欽譏諷的說,“參加婚禮是順便吧?不然怎麼不是陳思思陪你喫飯到處玩,而是賴偉年?唐雲,你是不是就喜歡已婚男人?那你告訴我,究竟是趙明輝和賴偉年的技術好,還是我!嗯?”大手摸着我的下面,用力頂了頂。
羞憤的感覺直衝腦頂,他懷疑我?
“你放開我薄言欽!”
“不放怎麼樣?覺得我在羞辱你?受不了?剛剛在餐廳被賴偉年老婆指着鼻子叫罵,被那些人指指點點,你怎麼就沒有一點羞恥心呢!”
刺啦一聲,他把我的上衣撕開,我捂住胸口,眼中已經噙滿淚水,是羞,更多卻是氣憤,就因爲賴偉年老婆的幾句話,他居然不信我!
“怎麼不說話?”薄言欽狠狠盯着我,“無話可說了是嗎?你果然還喜歡他!”
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喜歡過賴偉年?他簡直是無理取鬧!
抹了一把臉,我氣呼呼說,“薄言欽,你到底想怎樣?有話就直說!別扯些有的沒的污衊我!”
“我污衊你?”彷彿是聽到了笑話,他把我拖着甩到牀上,命令的說,“把褲子脫了!”
“憑什麼?”我一手護着胸,咬着脣和他對峙。
冷冰冰的言語好像一把利劍,直接把我刺了個透心涼,薄言欽說,“你不是想證明清白嗎?證明給我看!”
我幾乎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他說什麼?證明給他看?他居然懷疑我和賴偉年睡了?我在他心裏就是這樣一個隨便的人麼!
屈辱和憤怒讓我渾身止不住顫抖,我慢慢捏緊拳頭從牀上下來,站的筆直,也放下了擋住胸前春光的手。
“薄言欽,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命令我?我都沒嫌你跟亂七八糟的女人亂搞,是不是有病,你還管我跟誰睡了?你要是有潔癖,看着,門在那裏!好走不送!”
“你想激怒我嗎?”
薄言欽一步步氣勢兇狠的走過來,我無畏的仰着脖子,說,“我不想和你吵,是你先起得頭!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好,就不說今天的事,我就當你們是偶遇碰到,然後一起喫飯被他老婆捉姦當場!”
這話聽着特別刺耳,我還沒有反駁,薄言欽又道,“那說說以前,我出事後讓陸雙影遞話給你,爲什麼你不來見我,卻和賴偉年整天出雙入對?你以爲我不能進學校,就對你的事一無所知了嗎?”
擡腳一踢,那張玻璃圓桌被薄言欽一腳踹翻,上面的茶具沉悶的掉在地毯上,咕嚕嚕滾到窗邊。
“我……”
仔細想了想那段時間的事,可我怎麼想也沒有這段記憶,
看不過眼我整天如行屍走肉般,還要遭人這樣說三道四,就會經常主動和我說話,幫我解決一些問題,因此我們倒是比以前碰到一起的次數要多很多,但出雙入對總還算不上吧。
而且我記得,那件事之後,陸雙影就不再和我說話,在我看來那是撕破臉的表現,我更沒有主動找她的必要,唯一一次找我,是陸雙影主動退學要走的那天。
在學校操場她告訴我說,“唐雲,我喜歡薄言欽,哪怕放棄高考,以後不能上大學,我也不會後悔,我已經辦了退學,明天會和薄言欽一起離開這裏,學校的人都在說我是被薄言欽下了藥強迫的,但事實上不是,我是心甘情願的,我知道我們這樣做會傷害到你,但是……請你成全我們。”
當初她口口聲聲說的話,還歷歷在目,怎麼兩個人一起私奔天涯,現在卻成了我是負心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從來就沒聽到過什麼你約我見面的話,薄言欽,如果你想把髒水潑我身上,好找個藉口折磨我的話,也不用搬出這種理由,很荒唐可笑你知道嗎?”
“我找藉口折磨你?”薄言欽冷笑着道,“唐雲,你覺得我有這個必要嗎?對於你,難道不是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一步步的逼近,我被迫不停後退,最後坐倒在柔軟的牀上,仔細想了想他的話,雖然很讓人生氣,卻也不無道理,上次從醫院偷跑到我家時,他也說過類似的話,空等我一夜……
難道又是陸雙影從中作梗?薄言欽讓他約我,可她卻故意沒說?可他們開。房的事又是怎麼回事?
經歷了那麼多次陸雙影的算計,現在我已經開始懷疑當年的真相了,而且薄言欽對我莫名的恨,也很沒有緣由,是誰告訴他我在那之後和賴偉年‘在一起’的?
陸雙影在那次開.房事件裏,究竟扮演什麼角色?受害者嗎?還是策劃者?又或者真的像她說的那樣他們是兩情相悅,情不自禁?
可如果是前者和後者,依照薄言欽的驕傲,他又怎麼會再次找上我?報復當年我‘帶着老師’讓他受辱的事?可如果是這樣,爲什麼每次提起那些事,他所說的重點卻都在我和賴偉年身上?
越想越覺得可疑,我正想把自己猜測的告訴他,和他好好談,沒想到卻聽到薄言欽嘲諷的說,“躺着不起來做什麼?難道你以爲我會像以前一樣幹.你?哼,真以爲對着你我什麼時候都能提起性趣嗎?”
“不是,薄言欽,我有些話想和你說,你……”
我從牀上坐起來,想拉住他,卻被他無情的甩開,毫無感情的看了我一眼,他冷聲說,“你想留在這就留着,D.R那邊我會幫你辭職,如果這邊找不到工作,找我!”
然後摔門走了,我幾乎沒來得及反應,愕然的還坐在牀上,他……這是什麼意思?不讓我回S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