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思雖然很失望,可聽我說話時的不對勁,也沒有過多挽留追問,只讓我回去的時候小心點安全,一路順風。
掛掉電話我抹了抹眼淚,一邊哭一邊發狠勁兒的想,他算什麼,不讓我回S市?S市是他家開的嗎!我偏要回,立刻就回!
一通亂塞的把東西收拾,退了房打車直奔機場,買票時售票員告訴我,飛S市最快的航班剛剛已經起飛了,現在最早的,也要等到凌晨三點多。
我毫不猶豫就買了票,窩在候機廳抱着包硬等,拿出手機想看看時間,卻發現倒黴催的,手機沒電了!
就這麼硬撐着眼皮,想睡又不敢睡,總算熬到登機時間,早上五點不到,飛機降落在S市北站的飛。機場,我拖着疲倦的身體回到公寓,什麼也沒幹直接撲到牀上睡了過去。
只是剛睡着不足五分鐘,一陣霹靂哐啷,砸東西的聲音又把我吵醒,我迷迷糊糊睜開眼,有些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慢慢的等思緒清晰起來,才記清我昨夜趕了凌晨的飛機,連夜飛回來的。
聽着動靜,似乎有人在客廳砸東西,我有些心神不寧,難道進賊了?
這個念頭剛閃過,不等我做出有效措施,臥室的門砰的被人暴力踹開,門撞在牆上又反彈回來,我和那踹門的人都愣住了。
幾乎異口同聲的問。
“你怎麼在這兒?”
“你怎麼在這兒?!”
不同的是我的語氣很不高興,而薄言欽……則是一種意外帶着點驚喜。
越過他,我能看到恍如被打劫後,一片狼藉似的客廳,茶几沙發飲水機什麼的全倒在地上,跟戰場無疑,估計沒一樣被倖免的。
我赤腳下牀撥開薄言欽,往客廳裏一看……
心裏氣的都疼起來,不讓我回來,又把我住的地方砸成這樣,他薄言欽到底什麼意思?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還沒質問他,他卻先質問起我來。
忍着眼眶的酸澀,我狠狠吸了口氣,“如果不想我在出現你面前,直說就是,我不會賴着你的,這房子是你找的,隨你怎麼砸,燒了也行,我會立刻搬出去,就不勞薄總你這樣暗示了!”
一把將他推出臥室我把門重重關上,拖出箱子開始一件件收拾衣服,眼淚還不爭氣的啪嗒啪嗒的掉。
“開門!唐雲!”
薄言欽一直在外面叫喊,我聽得煩了,終於忍無可忍,也不知道手裏抓的是什麼,打開門劈頭就朝他砸過去,“滾!”
從臉上拿開那條肉色的內內,薄言欽看了一眼,面無表情扔開,“我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的?你不是退房去找賴偉年了嗎?怎麼?他不要你所以你又回來了?”
“你在說什麼?”我氣的臉色漲紅,他偏要這麼想我嗎?我到底哪兒長得像個蕩,婦了?見着個對我有意思的男人我就要巴巴的貼上去?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我從來沒想到,一個男人居然可以不講理到這種地步!
等等……我忽然注意到不對勁的地方,皺着眉道,“你怎麼知道我什麼時候退房的?又怎麼知道我不是坐23:41分的飛機回來?”
薄言欽大概也是處於怒極的狀態,一心只揪着我跑去找賴偉年,卻被他拒絕的問題上,聞言想也沒想的脫口道,“我親自問的酒店前臺!飛機我也讓人查了!怎麼?你想說你就是坐的23:41分的飛機回來的嗎?不承認你找過賴偉年,被人拒絕了?”
他親口說讓我別回去了,摔門走後居然又回去找我了?搞什麼?玩偵查遊戲嗎?
大該是我注視他的目光太久,薄言欽重新恢復冷靜,只是看着我的目光依舊冰冷,他踢開滾在腳邊的花瓶,轉身闊步走向玄關,打開門又停下,道,“這裏我會讓人來收拾,不許擅自離開!”
‘砰’門被帶上,薄言欽就像來時那麼莫名其妙一樣,走的也很莫名其妙。
我看了看牀上行李箱裏塞了一半的衣服,又看了看狀似戰場的客廳,重新把衣服放回衣櫃,然後去衛生間洗澡。
銷了假我重新回到公司上班,因爲我請假的事,加上也有警察來問過關於我失蹤前後的細節,我被綁架雖然沒有太多人知道,可是各種猜測都有了一些不實的謠言,又添油加醋的利用那隻快遞的狗屍做了一番想象。
在設計部,最讓他們深信不疑的版本就是我被之前論壇帖子裏提到的某會所高管的老婆發現了存在,那個快遞就是她用來嚇我的,而我之所以請假那麼久,也是因爲被那高管的老婆抓住毒打一頓,所以住了很久的院。
謠言以訛傳訛下越來越豐富精彩,搞得我都快要相信了。
在D.R待了也有不短地時間了,現在處理起工作來,也已經駕輕就熟。
比較好說話的客戶還是有的,但也有不少雞蛋裏挑骨頭的,不過除去這些,還有一類客戶我感覺會比故意找事的更難纏。
就比如我現在負責的這個定製客戶,她本身並沒有鑑定一個設計好壞的能力,可看我是個小姑娘,初次面談就表現出很不滿意的態度,這也決定了我後面的工作難度。
將第二次的修改草圖郵件過去,我關了電腦收拾好下班回去,走出公司大樓,路邊停着的一輛車衝我按了幾下喇叭,我扭頭看,是薄言欽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