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她現在要去哪兒,不要衝動。
林夭然看了一眼,輕聲說了聲謝謝,沒回姚時的信。
臨時換的地方,或者說本來就在計劃中的地方,是個拆遷後的遺留村子,沒人,入眼處一片荒涼。
林夭然停了車,不過沒有立馬下車,而是給那個電話回了個信息。
那邊一直沒有回信。
林夭然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信,試着打了個電話過去,發現是個空號。
林夭然皺了皺眉,繼續耐心等。
十分鐘後,一陣引擎嗡名聲,震天動地的傳來。
林夭然登時一凜,聽聲音,至少有三輛車,林夭然知道是約她的人到了。
這裏本就都是荒地,林夭然把車停在路邊,眼瞅着三輛車直接插過來,看那架勢像是要一起把她撞翻一樣,然後到了跟前,其中兩輛車,一打頭,一前一後把她的車給堵了個正着,還有一輛車在側面停着,林夭然的路一下就全都被堵上了。
一共五輛車,還有兩輛停在另外一邊。
林夭然看着三輛車裏的人下來,她也沒有猶豫,打開車門,出來了。
堵着車頭的那一輛車上下來的那個,明顯是個帶頭的,看上去也就三十歲的樣子,卻一身匪氣。打量林夭然的眼神也如鷹隼一般銳利,嘴角微微揚着,噙着抹意味不明的笑。
不知道爲什麼,林夭然沒有從他身上察覺到危險。
這個人給人的感覺,不好惹,可林夭然看着他,卻絲毫不緊張,也不知道是因爲自己和從前心態不一樣了,還是因爲眼前這個人真的沒有危險。
“林夭然?”
那個領頭的男人看着林夭然笑着說了一句。
林夭然面不改色,說:“是,人呢?”
那人打了個手勢,小周從一輛車上走下來。
林夭然目不轉睛的看着,很好,沒有受傷,胳膊腿也都很好,這下她就放心了。
夏小周本來一臉的狠意,擡頭看到林夭然,先是一怔,然後大喊了一聲,就要跑過來。
“姐!”
只不過,他剛動作,就被身旁的一個人給抓住了衣領。
林夭然心裏一緊,不過,她沉着心,看着那個男人,問他:“我人已經來了,有什麼條件,直說吧。”
有個人走到那男人身邊,說:“磊哥,就她一個人來的。”
磊哥?
林夭然心裏沉思,她並不認識這個叫磊哥的人物。不是很明白,爲什麼他會找上自己。
磊哥笑了一聲,說:“延城第一妖精,挺有膽識的。”
林夭然聽不出他這句話到底是好還是壞,只是沉着臉,說:“既然是要來我弟弟的,自然不可能使手段,現在我人已經站在這裏了,磊哥能放了我弟弟了嗎?”
磊哥往夏小周的方向看了一眼,笑着打了個手勢,一直提着夏小周衣領的人鬆開了夏小周,一獲得自由,夏小周就朝林夭然跑過來。
跑到林夭然跟前,停了下來,紅着眼睛看着她,喊了聲:“姐。”
林夭然面色非常平靜的問道:“沒事吧?”
夏小周搖了搖頭。
林夭然沒說別的把他拉到身後,看着正虎視眈眈看着他們的人,說:“說吧,什麼條件?”
單獨讓她來,當然不可能是讓她自己過來把夏小周接回去。
林夭然看了夏小週一眼。
夏小周紅着臉,雙手緊握成拳,仇恨的看着磊哥他們。
磊哥一看夏小周這個樣子,就樂了:“喲,你還不服氣啊?東西是不是在你手裏丟的?你磊哥我可有虧待過你?就算是這幾天也好喫好喝的伺候的吧?”
林夭然心裏猜到,多半是夏小週中了別人的全套。
可是這種事情,本來就說不清楚,惹上了,更是沒處說。
尤其是……
她嘆了口氣。
到底還是衝着她來的。
“多少錢,磊哥說個數。”林夭然說。
磊哥笑了起來說:“果然爽快。”
他笑着對他的那幾個兄弟們說:“看到沒有,我就說能在宮朔和司辰風之間遊刃有餘的必然不是鼠輩,服不服!”
一羣人也跟着笑了起來。
林夭然卻隱隱的有些不安。
錢,大概是沒用的。
果然,她還沒說什麼,就聽磊哥又說:“不過,我這個人呢,對錢也沒有多大的興趣,手頭的錢也夠花,沒想着成爲首富什麼的……”
林夭然看着他,等他的後話。
磊哥看她看着自己,衝他曖昧的挑了挑眉,林夭然心裏頓時咯噔一聲。
“這樣,我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只從你手裏要兩條線,算是彌補你弟弟犯的錯。你覺得如何?”
林夭然只覺得事情不可能就這麼解決,但是現在她也只能答應。
“可以,到時候你找人聯繫我。你應該知道怎麼聯繫我。”
磊哥又笑了起來,看林夭然的眼神也越來越……詭異。
“司辰風和宮朔不是什麼好相與的,我就是奇怪了,你到底是怎麼做到把他們兩人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說話間,眼睛在林夭然身上肆意打量。
其他的人也不懷好意的盯着林夭然看,林夭然一張臉頓時就冷了下來,她今天過來,已經給足了他們面子,如果這些人不知好歹,她也沒必要一直這麼客氣。
“這就不關你的事了吧?”
林夭然冷着臉,直直的看着磊哥,言辭間絲毫不客氣。
磊哥卻一點兒也不以爲意,看她的眼神更加奇怪了,說:“上次,那個誰,叫什麼來着……”
他想了好一會兒沒想起來,拍了身邊一個人一巴掌,問他:“上次找我的那個,就宮朔手裏的那個,叫什麼來着?”
被拍的人冷不丁捱了一記,被打了個趔趄,屁也不敢放,聽到這話,馬上說:“啊,叫叫……叫段小蓬!”
林夭然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聽她此時的心情了。
段小蓬?
段小蓬!
“不懂你們女人間的勾心鬥角,她付了個定金,但是尾款沒到,也找不到人,不過,我現在看你比她順眼多了,我石磊雖然風評不好,但是卻從來不爲難女人。”
林夭然靜靜的看着他,當然知道他只是在說場面話!
石磊接着說:“你現在是宮朔的女人,我也不打算給咱們宮大少帶綠帽子,但是也不能白讓你把人帶走,這樣好了……”
他指着不遠處的兩輛車,說:“你隨便挑一輛,跟我比一場,不論輸贏,比完就讓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