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封神都市錄 >第十章 堵門事件
    自昨日之後,金州市多了一個獨眼的瘋子,瘋子身邊跟着一直同樣瘋癲的惡狗。惡狗和瘋子不時的抱在一起,互相啃噬對方,又不時的依偎在一起。

    近問路也一夜成名,宵小之徒不再敢去摸老虎的屁股,都知道了金州市出了一個魔鬼,一個能生生把人折磨瘋的魔鬼。

    “飛,房東要求漲房租了。咋辦啊?”王醫生和張屠夫在石飛的店裏絮叨着瑣事。

    “漲房租?他們敢漲房租,我就敢讓他們的房子租不出去。一年五萬,還漲?這羣房主們,是不是覺得我們好欺負?都先晾着。”

    “晾着也不是個事啊,這兩天都來了四五趟了。你看現在天天又人往這裏搬,這羣人真是……”

    “行了,這事你們別管了。惹急了讓她一間屋子也租不出去。”石飛說完拿起腕錶撥通了一個號碼,桌面上一個十公分左右的男子正開着車往近問路趕來。

    “哥,三分鐘就到了。”

    不多時,跟隨獨眼龍的精幹男子進了石飛的腕錶店。

    “飛哥,我是杜金龍,您有什麼吩咐?”精幹男子唯唯諾諾的站在石飛的身邊,小聲說道。

    “杜幫主,還望你不要忘記昨日的誓言。”

    “飛哥,我不會忘得。只要我杜金龍在一天,毒龍幫全體上下聽飛哥的。別說做個奉公守法的良民,就是飛哥讓兄弟們上前線,兄弟們也不帶眨眼的。”想起昨天的種種,除了心有餘悸,更多的是欣慰。作爲一個華夏男兒,誰願意天天的做些恃強凌弱的勾當。石飛昨天說的話不多,但是卻敲進了杜金龍的心頭。

    杜金龍本就是金州市郊區的農民,如果情非得已,誰願意幹恃強凌弱的事情?可是你不做,那你就這能使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而不想任人宰割,那就只有去宰割別人。

    一夜之間,杜金龍憑藉着雷厲風行的手段將因獨眼龍瘋掉差點散架的毒龍幫重新聚攏在了一起。爲的就是石飛口中所講的以暴制暴,在這黑夜中掙得一絲光明。

    石飛不知道杜金龍想什麼,但是他卻對杜金龍口中的前線有了點興趣。“去什麼前線?”石飛給杜金龍遞了一根菸,又給小皇遞了一根。

    “昨天夜裏,倭國和梵國越過了國界線。”雖然目瞪口呆,但是見識了石飛的手段之後,杜金龍卻也不敢問,畢竟自己是來投誠的,萬一一個不慎,石飛不帶自己玩,那自己再回毒龍幫,那就只有死路一條。憑着石飛的名頭,才勉強壓住的下屬,如果石飛不收自己,那就真的沒自己的活路了。

    人命如草芥,誰也不想死。無論如何也要搭上石飛這艘船。而且還有可能揚名立萬,不再生活在爾虞我詐的生活中。

    “唉,沒安生日子了。這羣狼崽子真是記喫不記打,才捱打三十年,就又皮癢了。”王醫生憤世嫉俗的說道。

    “是啊,不過國家不讓俺上前線,要不然俺非他孃的殺他倆小鬼子。”張屠夫將茶杯裏的水一飲而盡。

    石飛卻不屑的搖了搖頭,三十年前的戰鬥石飛所在的軍區參加過,可石飛的班長獲得的所有功勞都被軍長的一個乾兒子領了去,這還不算完,戰鬥結束後,石飛的班長在接收投降部隊的時候被人打了黑槍。從此以後石飛對於這腐敗到近乎極致的東西不再感興趣。

    如果真的打仗,石飛寧可找一幫志同道合的人一起戰死沙場也不願意爲他人做嫁衣。

    “我說二位大哥想那些做什麼?先想想我們房租的事情吧。”石飛一句話打斷了張往、王二人的一腔愛國之心,不過石飛的話卻讓二人將一腔報國心拋到了爪哇島。

    “對,不管那些了。兄弟,先想想辦法吧!”張屠夫永遠那麼實際,就像他賣給街上商戶的豬肉永遠不摻水一樣實際,找張屠夫的話就是左鄰右舍是處出來的,坑誰不能坑鄰居。

    “我看這樣吧,金龍,你把你那幫兄弟都找來,給我往這些新入駐的店鋪門前坐着去。不要和人動手,只要把門堵死就成。那些新來的不是眼紅這裏的治安嗎?爲了進入近問路還想着哄擡房租價格,這都是街上鄰居們們一刀拼出來的,想不勞而獲門都沒有,何況還將房租弄得這麼的離譜。”

    “王哥,你去讓咱老街坊們把租賃合同找出來,只要那個房東今天敢來漲房租,那就少不得要見一見血了。”石飛咬牙切齒的說道。

    合同,曾經受到法律的保護,而現在不過是寫滿黑子的白紙一張,既然法律不再管,那就看誰比誰硬。石飛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變得這麼冷血嗜殺,可是他知道,自己以前的處事方式,尤其是百年前的與人爲善的行爲

    方式在現在這個社會根本行不通,唯一行得通的就是拳頭。

    誰的拳頭硬,誰的刀子鋒利,誰就能制定規則。石飛不知道,小皇卻知道,石飛的變化是因爲參透《奪舍造化訣》而改變的。如果一個人面對着十一世的毀滅而無動於衷,那隻能說明這個人的心死了。

    “哥,您就瞧好吧。”杜金龍說着,修長的手指在腕錶上快速的點擊着,一段視頻被傳送到了需要到大的地方。

    “你會計算機?”石飛問道。

    “嗯,我就是計算機專業的,可惜工作被人頂了。”杜金龍頗爲惆悵的說道。

    “黑客會幹嗎?”

    “會。”

    “那你知不知道有什麼手段可以在本人不到場的情況下完成指紋識別和虹膜識別將銀行賬戶裏的錢轉走嗎?”

    “這個很簡單,只需要編輯好後臺程序,在當天植入到銀行系統中;然後設置一個僞帳號信息就可以。只要第二天銀行一上班,有客戶來辦理任何業務這後臺的程序就會自動的植入僞帳號信息,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僞帳號裏的錢全部轉走。”

    “那我給你一個帳號你能不能看看誰給我弄走的?”

    “沒問題。”杜金龍打開電腦,修長的手指在老式的鍵盤上敲擊着,單單這一手就足夠讓石飛喫驚了。畢竟這個時代的人都習慣了觸摸屏,能做到運指如飛的人本就少的可憐,石飛的手速已經讓自己的店員大喫一驚了,可是看到杜金龍的手速,石飛覺得自己如果有四五十根手指,能隨心所欲的使用也不一定比得上杜金龍。

    “飛哥,你這個不是僞信息,而是真實的信息。你看這條記錄,是銀行後臺通過高一級的權限打開了。”石飛呆住了,不是因爲自己確認了自己損失的那筆錢轉走的途徑,而是被杜金龍的速度給鎮住了。三十秒,擊破了銀行的防火牆,而且還將信息調了出來。

    “我還抱着最大的希望,希望不是公職人員插手此事,看來事情真的有些棘手啊。”石飛臉色難看起來,發生這樣的事情雖然說在石飛的預料之中,可是現在石飛已經忍不住有了將這個人抓出來殺了的衝動。

    “能看到是誰嗎?”

    “沒辦法,這帳號加密了。”杜金龍無奈的攤了攤手。

    “劉嘯然!怎麼可能?一個大區的行長怎麼會插手這才幾百萬的交易?”發出驚訝的竟然是一直坐在石飛身邊的王醫生。

    “爲什麼這麼說?”王醫生的話讓石飛暫時放下了心裏的衝動,詢問道。

    “飛,擁有這種權限的人全華夏只有十五個,而且他們使用特權的時候驗證信息極其繁瑣,即使國家批捕某個鉅貪追捕贓款的時候,也不會輕移動用這種權限。”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張屠夫疑惑了,同樣疑惑的還有在場的三位。

    “因爲這個帳號曾經是我用的,而且這種賬號被截取密碼的可能性不是很小,而是根本截取不了。但缺陷就在於每次啓用這種特權的時候,在交易記錄裏都會留下比正常交易流水號碼多兩位數字的流水號碼。一個是前頭加一位,最後加一位,而07恰恰是華東大行政區銀行行長的編號。”

    “真人不露相啊。”張屠夫開着玩笑說道。

    “這劉嘯然很厲害嗎?我和他沒有什麼仇吧?”石飛疑惑的問道,問的對象是王醫生。

    “我不知道你怎麼得罪了這個人,但是我知道他是京城趙家的人,也是京城趙家的人把我陰了,要不然我怎麼會來這兒當一個獸醫?”王醫生不甘心的說道。

    而這話傳到了杜金龍的耳朵了卻變了味:“你一個獸醫你閒的沒事裝什麼手術刀?你們近問路的老闆們真會玩。”當然這話也只是想想,杜金龍覺得自己還沒有資格和昨天逼瘋獨眼龍的三位始作俑者開玩笑的資格。

    “謝了兄弟,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以後虧帶不了你。外邊來人了,出去看看。”石飛拍着杜金龍的肩膀說道。

    手機店外響起了切割機切割鋼材的聲音,竟然是杜金龍讓自己手底下的幾個兄弟來給新老大安裝捲簾門來了。當然,杜金龍有着自己的目的,而且他相信石飛這個看着年紀不大,但城府極深的男孩肯定能看懂自己的意思。

    “這個不忙,先去幹活,今天干好了,晚上我請客。”石飛意氣風發的說道。

    而這起“堵門事件”在後來的黑暗史書中被定義爲石飛勢力撅起的標誌,當然後世人怨恨石飛的人很少,但不包括這街上幾個房東的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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