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封神都市錄 >第十一章 衆商歸心
    近問路街道辦事處,偌大的辦公室裏長條的會議桌兩側坐滿了人。天空下着淒厲的小雨,會議室裏的氣憤更是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唉,我說房東,我這房租都繳了,現在那麼一羣人堵着門,不讓進你總要給個說法吧!”一個長相粗狂的男子說道,但是說話時眼睛卻在滴溜溜的在眼眶中打着轉。

    “不是自打獨眼龍瘋了之後,就再沒有黑惡勢力敢進來了嗎?”一個臉色枯黃的男子深吸一口煙說道。

    “還不是石飛那傢伙,這小子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我可是聽說了這小子現在是黑勢力的地下老大。”一個燙着捲髮的中年婦女厭惡的看了身邊臉色蠟黃的男子,氣沖沖的說道。

    “我說各位房東,你們和以前的租戶之間什麼關係我們不管,但是我們現在交着房租,連門都進不去,你們說怎麼辦吧?還有你看看那羣混子,喫喝拉撒都在我們門口,這還不算,街上的快餐店還每天提供快餐,誰一頓飯用得了十個餐盒?可是快餐店的老闆就是這麼幹的,一塊雞肉也用一個餐盒,我們現在的門口都成了垃圾堆了。”

    “就是,就是。要不你們退錢,我們不租了。”

    “退錢,門都沒有,是你們爭着搶着要找我們租的,想退也可以,整的我們留下,零頭你們愛要不要。”中年婦女一拍桌子喊道。

    “你這人怎麼這樣說話?我們連門都沒進去,你們憑什麼扣錢?”

    “就是,你們憑什麼扣錢?”

    “憑你們哄擡房租價格,這錢就扣得不怨。”會議室的門開了,石飛帶着王醫生和張屠夫走了進來。

    一把明晃晃的殺豬刀被張屠夫拍在了桌子上,圍裙下的肌肉一顫顫的,讓之前計劃好的石飛都感覺這傢伙是不是真的動怒了,更何況是這些被弄得氣不打一處來的房東和新租戶了。

    “石飛,現在你看看,那個門頭不是最少十萬起步?我漲你們房租有錯嗎?”中年婦女問道。

    “剛纔是你罵我?”石飛沒有接話茬,而是問起了剛剛在門外聽到了。這房租的本事石飛是見識過的,一張嘴能把天罵出一個洞來,十足一個潑婦。

    “老子花錢租房不是受氣的,那個敢罵人?”張屠夫坐在椅子上,用殺豬刀輕輕的剮蹭着腿上的汗毛,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張屠夫是在刮豬毛呢。

    “就是,大家都是斯文人,罵人多不雅?”王醫生說着一把帶着寒芒的手術刀剔着指甲中的污泥。

    “怎麼?想打架啊?老孃怕你們這些下賤人啊,房子愛租不租,不租滾蛋。”中年婦女說着話,手已經在腕錶上按了起來。

    “老大。”門外等候已久的杜金龍託着一條身體僵硬的狗屍體進了會議室。

    狗的肚子很大,但確實是死了。

    “這,這不是獨眼龍的那隻狗嗎?”有一些人認出了這隻死狗,畢竟金州市有這種狗的人只有獨眼龍。

    “撐死的。”王醫生裝模作樣的檢查了一番。

    “是,我們去的時候,獨眼龍就剩下上半身了,兩條腿都被這惡狗吃了。”

    “石飛,你他媽的什麼意思?威脅我們?我兄弟可是咱這一片的派出所所長,我告訴你,你現在是恐嚇。”中年婦女捲髮震顫,從椅子上一下子坐了起來。

    會議室裏的氣氛一下子劍拔弩張起來,只有張屠夫在靜靜的颳着腿毛。

    “大娘,我奉勸你一句,最好先把您這話收回去,您要知道,現在的警察可比您識趣多了。”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張濤在中年婦女的耳邊輕聲說道。

    “你個死孩子,老孃在這條街上想幹啥幹啥,你能怎麼着我?”中年婦女怒不可遏的用肥胖的手指戳着張濤的胸膛。張濤被一個比自己挨一頭的中年婦女這麼戳着,卻沒有動怒。

    “都別廢話了,來這裏是談事的,不是看你們裝的。你個潑婦再敢動我兒子一下,老子給你把毛都颳了。”張屠夫猛地坐了起來,殺豬刀拍在了桌子上。

    “都坐下,這是幹什麼?有話好好說,張哥,一來我就和你說不讓你帶着這玩意,這傢伙是砍那些豬啊,狗啊的,你拿到這裏來是做什麼?”石飛掐掉了手裏剛吸了一半的香菸說道。

    “就是,老張,我就說不讓你帶那玩意,你看你,把大傢伙嚇得都跟你案板上的豬一樣。”王醫生的話有毒,但是卻沒有人敢說什麼。一個個新來的商家都暗自懊惱,怎麼就沒帶點傢伙什來。

    “好了,都坐下。那個潑婦,哎呀,不好意思,那位大媽有事咱坐下慢慢談。”石飛看着敲山震虎的前奏做的差不多了,雙手一拍辦公桌,重新坐了下去。

    點上一支香菸,深深的吸了一口。

    新來的商家和房東都老實了,就連敢戳張濤胸膛的中年婦女也只能怒視石飛。

    “今天天氣壓抑,

    大家情緒不好可以原諒。但是,既然都來到了這裏,那大傢伙就應該拿出各自的誠意來談一談。”石飛的話讓坐着的人都不由得撇起了嘴。情緒不好的好像是您身邊這二位和那個傻娘們吧,當然這話沒人敢說,只能在心裏腹誹着。

    “這一次大家坐在這裏,不就是爲了房租嗎?”

    “可是你們也知道,當初近問路太平的時候,房租最高的地方一年不過五萬。可是現在合同還沒到期,你們就想漲房租,這事是不是辦的不太漂亮啊?”石飛說這話,冰冷的眼神看向了右手邊的一衆房東。

    “你們別說話,聽我說完。你們的房子空了有一年多了吧,爲什麼沒人敢來,你們心裏不會沒數吧?市場不景氣,你們房租不降我們不怪你,靠不住的已經搬走了,房租退沒退你們自己心裏有數。”

    “現在,獨眼龍被近問路的商家們逼瘋了,你們都覺得這地方太平了,可以安安穩穩的做生意了,你們就出高價租房子,甚至我聽說最高的出到了二十萬半年,你們知道來近問路的規矩嗎?”石飛拍着桌子看了左手邊的新商戶喝問道。

    “不知道沒關係,我可以告訴你們,那就是鄰里爲善,當爲一家人。可是你們呢?爲了自己的生意就哄擡價格,我們這些老租戶得罪誰了?因爲你們哄擡房租,讓我們跟着你們漲,有這個道理嗎?”

    “近問路的安生不是我一個人做的,是原來商戶大傢伙一起守下來的。可是你們一來,我們沒見好處,卻看到了瘋漲的房租。”

    “還有,我聽說你們裏邊有一個叫張大嘴的,是哪一個?”

    “我就是,你想怎麼着?”名副其實的大嘴,一口黃牙的男子站起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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