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唸白,你還真是死性難改,忙着勾搭男人忙的不亦樂乎。”
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她反駁,“總裁,請您說話放乾淨點,別說我跟黎城哥沒關係,就算有,跟總裁您也沒關係,我只是在C.K工作,不是賣身給了C.K,請總裁尊重您的員工,你無權這麼數落我。”
他看向江唸白,眸色陰鷙冷沉,冷笑,“尊重你?你也有臉說出這種話來?你怎麼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也好意思讓人尊重你,你自己做過什麼事,自己心底清楚,兩年前纏着我,出獄後又迫不及待的去勾搭宋黎城,你是缺了男人就不能活了?”
他冷冷的譏嘲和質問,讓江唸白潰不成軍。
緊抿着脣,牙齒咬着下脣不吭聲,臉色發白。
“你要是不想看見我,沒必要這麼侮辱我。”她聲線輕顫,“不要跟救世主一樣跑來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是,我以前是做錯了很多事,現在我知道錯了,就不會繼續犯錯,你何必要一次又一次的逼我。”
“要是爲了安妍的事,我無話可說。”
陸遲年看她低着頭,微愣,突然間想起來先前她說,她最大的錯誤就是愛上自己。
愛嗎?
以前的江唸白是很愛跟在他身後跑,自以爲是的將他身邊所有的人都趕走,行事乖張,脾氣暴躁,後來她就三天兩頭逃課,跟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在一起,活生生就是一個小太妹。
這就是她愛人的方式?自私又殘忍。
電梯的燈一閃一閃,忽然傾斜,江唸白沒站穩,一頭撞進了陸遲年懷中。
江唸白嚇得臉色更加難看,不自覺的將雙手環緊了男人精壯的腰身。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梯停了下來,只是燈滅了。
江唸白死死抱着他,陸遲年皺眉,“放手。”
她一僵,環着陸遲年的手漸漸鬆開。
一得到自由活動的機會,陸遲年就過去按了電鈴。
接通後,他說,“電梯出了故障。”
“總裁?您沒受傷吧?”
“沒有。”
一段雜音過後,工作人員說,“好的,我們馬上排查故障,總裁您稍等片刻。”
陸遲年不耐煩的嗯了一聲,解開了袖釦,將袖子翻折上去。
電梯內幽黑安靜,他用手機照明的時候,掃到角落裏縮成了一團的江唸白。
微怔,“你…”
他話都還沒說完,就被突然間撲過來的江唸白緊緊抱住,手機掉落在地。
“求你…別推開我,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她聲音聽起來很不對勁,帶着卑微的乞求,身子一直顫着。
擡起的手遲疑了一會兒,輕輕落在她瘦凸的脊背上拍了拍,沒吭聲,也沒有將她推開。
江唸白緊緊抓着他衣服,死咬着脣。
她有幽閉恐懼症,當初在監獄,她被其關在廠屋一天一夜,弄得監獄長還以爲她逃獄了,打從那兒以後,她就害怕一個人待在封閉黑暗的環境內,現在,哪怕是晚上睡覺,她都要亮着一盞夜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