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沒有推辭，大大方方地走過去瞧着量最多的點心撿了一塊點心吃了。
那是常老太太專門爲左少卿做的豌豆黃，料比其他點心要足，除了左少卿一般人HOLD不住。
李鈺一口下去只覺得膩的齁嗓子，渾身顫抖，頭皮的毛囊都豎起來了。她隨手拿過之前傭人給自己倒的水，就口喝了，這才覺得好些。
左小右卻又告訴她，“李小姐，你的杯子，是少卿的。”
李鈺又驚又羞，仍然還是大方地道了歉。她的氣度確實有容乃大，明明尷尬的要命，卻偏生又能忍着讓自己顯得自在。
終於等到喫飯的時候方纔自在起來。
因爲夜家用餐禮儀很好，極少說話，安靜又溫馨。
李鈺與左少卿同坐，左少卿只用公筷替她布了一次菜，接下來便各用各的。
左小右因爲之前冷落了李鈺有些過意過去，喫飯的時候便多替她夾了幾次菜，席間還關切地問，“李小姐是留學生嗎？老家哪裏的？”
她聊得都是家常，李鈺自然地說，“嗯，我是留學生。老家是Z國青城下面一個小縣城，夜夫人您可能沒聽說過。”
“是啊。Z國實在是太大。”左小右笑道，“是。李小姐家裏做什麼生意？夜睿和少卿在國內也還有個公司，小有些業務，或者我們兩家也能合作。”
這是在間接地告訴她，李鈺不會白白救了左少卿的命。夜睿和左少卿都會在生意上對她家照顧一二。
夜氏和左家在國內是個什麼存在李鈺自然是知道的。
少有些業務？！李鈺眉毛有些抽搐。光一個夜氏就是北方經濟的龍頭了。左小右，還真是謙虛。
李鈺笑道，“我父親是個教書的，早幾年退休了。母親是主婦，家裏生活安好。謝謝夜夫人。”
這是婉拒左小右的提議了。
挺好，很有骨氣，很有節操。
左小右笑了笑，雖然不算熱情，但有之前的尷尬鋪墊，一頓飯下來也算其樂融融。
飯後傅青玉要送李鈺回公寓，李鈺同意了。左少卿有些歉然道，“該是我送纔是，青玉便一道吧。”
左少卿的救命恩人當然得左少卿親自送，傅青玉沒有異議。
李鈺走後，左小右去嬰兒房哄睡了小甜這纔跟夜睿回了臥室。
剛一關門就被夜睿摁門上了，嘶啞的聲音裏帶着笑，“左小右，今晚我演的這麼好，要怎麼獎勵我？”
左小右擡頭看他，溫柔的眼眸裏波光瀲灩，純淨的彷彿一彎湖泊。夜睿卻知道他的左小右要開始使壞了。
自從佐薰死後，左小右就再也沒有露出過的眼神了，像只藏在兔子身體裏的狐狸。等着獵物下井。
左小右輕笑，“說的好像你不知道似的。李鈺的來歷讓人查了嗎？”
“嗯。已經去量了，基本資料是Y大的學生，青城人，父親是退休老師。”
“身份倒是乾淨。”左小右道，“不過父母雙全倒是意外。”
“哦？看來左小右已經有發現了什麼？”夜睿饒有興致地揚了揚眉，脣貼在她的脣上，舌尖若有若無地掃過她的脣，十足十地魅惑着，“說來聽聽。”
“你說你的就是，我又不怎麼樣。”夜睿是沒怎樣，不過就是將手塞進了她的衣服下襬，解開了她內衣的扣子。
感受着左小右在自己懷裏輕輕地戰慄着，某個男人還不忘逗她，“左小右，怎麼不說。”
“你這樣我怎麼說。”左小右喘着氣，“我不舒服。”
“是麼？”夜睿邪惡地更靠近了她一分，“我瞧着你挺舒服的。”
“夜睿，你這樣我們兩個都不舒服。”左小右有點生氣，可是那硬氣的話語溢出脣邊就變成了嚶嚀低語，媚得不得了。
“左小右，拿了我當棋子，不用給代價麼？”夜睿捏着她的下巴笑地森然。
左小右向來臉皮子薄，能巴巴地從一回家就那麼熱情的歡迎他，肯定是有所圖。真當他一點知覺都沒有麼。
說到這點左小右那點子氣焰就沒有了，她巴巴地乾笑了兩聲，“哪敢拿你當棋子，我只是想試試李鈺的身份。”
夜睿來了興致，直接將她打橫抱快步往臥室中心走，將她扔在牀上。自己脫着衣服，邊示意左小右說，“仔細說說。”
左小右以爲他開始換居家衣褲，鬆了口氣，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若說威廉與少卿相似或許只是巧合，那李鈺又如此像我，這樣頻繁的巧合太過詭異。而且，若是容貌上的巧合也就罷了，現在流行整容。可是氣質如此相近，彷彿她是多我身體裏走出來的另一個模樣。一般哪裏會有心思讓自己去像一個人，最大的可能就是培養的。而這世上，能容易被培養的就是孤兒。”
李鈺的許多行爲跟我以前很像。被忽略的時候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淡定，從容。骨子裏藏着自卑，卻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和又驕傲。
她拒絕了我們的所有饋贈，品格是高尚的。可是卻在看到藍寶石的時候會壓抑心裏的貪婪。在看到我們一家人溫暖相處的時候，她羨慕也有厭惡。說明，她並非高尚的人，更沒有溫柔的家庭。她的本體裏流露着對擁有家庭溫暖的人的厭憎。”
左小右看着夜睿有些緊張，“你說，她會是誰的人？”
“左右就是那幾個人。”夜睿不以然，捏了捏她的臉，“怎麼，看清了來路反而不知道怎麼辦了？”
左小右沒他那麼輕鬆，嘆了口氣，“我只是不想把日子過得腥風血雨的。”
夜睿將她攬進懷裏，揉揉地順着她的頭髮，像哄小貓一樣哄她，“日子過得腥風血雨的方纔顯得我們本事。”
左小右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她可真不想要這些本事。
“青玉還拿她當恩人，我們要不要打個招呼。”左小右有些擔心傅青玉。
“有個呆子牽着她是好事。傅青玉也不是擺設。雖然不愛用腦子，關鍵時刻自保沒問題，何況有左少卿在，你擔心什麼。”夜睿說着話就手就剝了左小右的衣衫。
“噯，夜睿你做什麼，我還不可以……”
“我有個新玩法，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