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呢?怎麼會呢!
她竟然已經真的愛上他嗎?
一年前,當她第一次聽見《夜空中最亮的星》的時候。她便第一次提出想學吉他。從不唱歌的她,日復一日的練習,一句一句的學習。
當時他以爲她學會了這首歌是要唱給孫思賢聽的。
結果夏芷芸笑着搖搖頭,這首歌我要放在心裏,不唱給任何人聽。
結果竟然還是有意外。
大概薄黎川就是她生命裏的意外。
黑色的邁巴赫疾馳在江城的夜色中。
一排排路燈飛快的掠過窗外。
身邊男人的臉,忽明忽暗。
始終沒有改變的是他臉上的陰冷。
“你想要做什麼?你放我下去!”女人厲聲說道。
此時的她,如同受了傷害的小獸,豎起自己身上所有的刺,眼神疏離而防備。
“自然是帶你回家。”
男人略帶嘶啞的聲音,依舊那麼好聽。可是女人卻別開臉,往一旁縮了縮。
薄黎川下巴微微揚起,高大的身軀似乎靠近了一些。
夏芷芸退無可退,猛地轉過身。眼眸裏似乎有一絲狼狽。
“回家?我還怎麼跟你回家?要不你搬出去,要不我搬出去。總之,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夏芷芸賭氣說道。
她永遠都忘不了,聽見他的母親告訴她她根本就不配跟薄黎川在一起時,她渾身的血都快要凝固的感覺。
她原本一個人過得好好的,沒有人陪,沒有人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總好過,自以爲遇見了,可是最終卻是一場空的結局。
薄黎川聽她這麼講,隱忍的怒火終於爆發了。
這些天他熬夜加班,終於緊趕慢趕的趕回來。
迎接他的是什麼呢?是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鋪天蓋地的緋聞。是她的逃避,不接電話。
此時又從他嘴裏,聽到這樣的話。
薄黎川嘴角帶着冷笑,凝視着她,如同一隻豹子,目光鎖定了自己的獵物一般。
車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他的薄脣漸漸抿起,手漸漸握緊,拳頭上幾根青筋十分醒目。
夏芷芸被他看得頭皮發麻,轉開了頭看向窗外。
薄黎川忽地開口,“既然你已經知道合約的事情。那你應該清楚,合約中我們之間的婚約是三年。”
“你什麼意思?”
“算起來,現在時間才過了一年。”他的聲音十分平靜,不帶任何情緒,可是卻平靜的讓人有些覺得害怕。
“不錯,現在合約只過了一年,我會遵守合約。不過也請你這兩年時間,跟我保持陌生人的距離。”她學着他的語氣,儘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
薄黎川嘴角帶着危險的邪笑,整張臉魅惑無比。
他一把掐住了夏芷芸的脖子,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冷笑道:“夏芷芸,真是可笑,這兩年怎麼度過由我說了算,而不是你沒聽清楚了嗎?只要你一天還是我的妻子,你就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他的聲音狂肆得如同暴風雨一般,手漸漸收緊。
夏芷芸感覺自己已經不能呼吸了。心底絕望一片,感覺自己掉入了一片深淵當中。
車子停下了,停在了他們的樓下。夏芷芸感覺脖子上的手一鬆。她下意識的打開車
瘋了,瘋了,這個男人已經瘋了。
她徹底激怒了他。
他們之間竟然要走到這麼可悲的一步嗎?
他說什麼?她是他的妻子?
難道他忘了嗎?他們之間只有一紙合約。
正當夏芷芸想要往樓上走時,男人下車快步走到她面前,再度把她拽上車。
“開去別墅。”
“是的,boss。”卓然知道不是現在心情不好,他跟太太現在正在吵架,他也不敢勸,只得馬上踩了油門,啓動了車子。
“你幹什麼你還要帶我去哪?這裏是我家,放我下去。”夏芷芸去開車門,可是車門的中控鎖已經鎖上了。
“你這算什麼?”她拼命的掙扎,拍打車窗。
可是男人的眼眸越來越冷,深邃的讓人覺得駭人。
他如同一頭野獸一般向女人撲過來,簡直要把她撕碎了一般。
她想開口說話,卻發現男人的薄脣堵住了她的,將她沒說出來的話盡數吞下。
他的吻狂暴無比,狠狠的撕咬在她的身上,脖子上,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薄黎川,你放開我。”女人的掙扎和反抗,更加激怒了男人。
她不斷的想要推開他。
推開他,是想要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嗎?
薄黎川將她按在汽車後座的座位上,狂暴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
天知道這段時間他有多想她。
可是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竟然讓他放開她,他要如何放開?
夏芷芸被他緊緊壓着,絲毫動彈不得。他不知饜足地吻着她的脣,吻着她的身體。
還不知足地解開了她胸前的扣子,將自己越來越滾燙的吻落在她的胸前。
夏芷芸嚇得發抖,這可是在車上啊!
前面還有卓然,他到底想做什麼?
他要帶她去哪?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在顫抖。
“你......在怕我?”男人俯身看着她,感覺到身下的女人蜷縮成一團,小臉變得煞白,淚珠掛在她的臉上。小手拼命抗拒着他的接近。
“不......不要......我求你......”她語無倫次的說道。
她這一天經歷了接二連三的打擊,精神已經接近崩潰。
男人此時的行爲,更叫她覺得絕望。
他難道要不顧她的感受,在車裏就要強要了她嗎?
只是他的動作舒緩了下來。
可是精神緊張的夏芷芸身體更加敏感,她感覺到他堅硬的牙齒今天慢慢啃噬着自己脖頸處的肌膚。
她的心被緊緊揪緊了,有一種被電觸過的感覺,從周身劃過。
男人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
更要命的是,他略帶粗糲的手掌,在她胸前的柔軟揉捏着。
薄黎川凝視着她的臉,她的一雙水眸緊緊瞪着他,眼睛微微腫着,眼眶有些發紅。有種可憐兮兮的模樣。
讓他幾乎要忘了這個女人之前的可恨。
哪怕她此時的表情是咬牙切齒的,在一個餓極了的野獸的眼裏,這只不過是,一份美味的晚餐。
她與其說是在推開他,不如說是在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