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悉的幽香鑽進他的鼻裏。
頓時讓他覺得血脈噴張,渾身的血液都涌向一處。
只是女人嚇壞了的神情,讓他不能再更進一步。只能隔着布料輕輕的摩擦着。
夏芷芸又怎麼不懂呢,紅着臉別開臉去。
“禽獸。”她嘴裏自言自語一般罵道。
他眼眸微沉,手摟着她那自己一隻手都可以丈量細軟腰肢。恨不得此時就將她揉進自己的身子裏。
自己如此隱忍,這個女人還不知感恩的罵他。
自己如此撩人,還偏偏跑出去招惹別的男人。真是欠收拾!
“開快點。”男人薄脣輕抿。
卓然幾乎要把油門踩到底。
到了目的地以後,薄黎川粗魯的把她揪出了車,把她倒掛在身上扛上了。
夏芷芸看不清周圍,也掙扎不開。
只聽見不停的有人打招呼,“少爺,你怎麼回來了?”
這裏難道就是薄家別墅嗎?
她心裏咯噔一下。
今天白天才見到他的母親,晚上就被帶到了他家。
這叫她情何以堪呢!
她承認,是那張支票刺痛了她。所以才遷怒到薄黎川身上。
可是他母親的話句句在理,她確實配不上他。
當她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便被男人扔在了牀上。
夏芷芸還在頭暈,一天沒有喫飯,剛剛卓然飆車,讓她幾乎暈車,其實男人又將她扛上樓。
她臉色極度不好,泛着不健康的灰白色。
正欲起身,男人卻欺身壓下。
“你跑不了了,你是我的。”他陰冷的聲音,低聲嘶吼着。
夏芷芸捂着嘴想坐起身。
薄黎川終於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她一把推開了身上的男人,伏在牀邊乾嘔着,身體極度不適,頭痛欲裂。
男人終於收起了眼中的薄涼,也收起了鋪天蓋地的怒火。趕緊過去扶着她,“你怎麼了?”替她拍背,一邊問道,聲音裏難掩關切。
夏芷芸低着頭彎着腰,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胸口,替自己順氣,卻一句話都不說。
她難過並不是身體上的難過。
心裏的悲涼更讓她覺得痛徹心扉。
薄黎川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問道,“喫過晚飯了嗎?”
女人沉默了,覺得這樣正常的對話在此時他們倆之間反而顯得特別詭異。
薄黎川看着她的神色,咬牙切齒的問道:“你難不成連午飯都沒喫吧?”
夏芷芸被他盯得有些莫名的心虛,幾不可見的點點頭。
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她哪裏還顧得上喫飯?
心裏委屈又傷心,還真不覺得自己餓了。
“這裏是哪裏?我要回家。”好不容易噁心想吐的感覺才消散,她垂眸小聲說道。
“這是我家,我的私人別墅,我母親沒有住在這裏。今後你就搬過來吧!”男人慵懶的拉了拉脖子上的領帶。拿起
牀邊的座機吩咐道,“準備清淡一點的晚餐。”
“可是我不想住在這裏。”女人的紅着眼眶嘴硬道。
女人臉紅的垂下眸子,不敢看他。
真是一個妖孽,對不對他是魔鬼,不是妖孽。
他是想要把自己關在這裏嗎?金屋藏嬌嗎?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她緊繃的神經也漸漸放鬆下來。
她環視了周圍,房間並不算太大,不過佈置得倒也算溫馨。
房間巨大的落地窗外,庭院裏的樹木鬱鬱蔥蔥。
而房間內,一排落地衣櫃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好奇的打開衣櫃,裏面竟然掛滿了女人的衣服。
這......
這個男人難道會帶不同的女人回來住嗎?怎麼還會有別的女人的衣服?
她一時間頭皮發麻,打了一個激靈。
她把所有的衣櫃全部打開。除了男人的衣服以外,竟然是各式各樣的女裝。
夏芷芸頓時覺得怒從中來。
砰砰的敲響了男人浴室的門。
門開了。
男人走了出來,身上只鬆鬆垮垮的圍了一條浴巾。
六塊腹肌在她的面前晃來晃去,若隱若現的人魚線,一直延伸到浴巾裏,讓人看了不禁遐想連篇。他結實的胸膛,就在她的眼前,強大的男性荷爾蒙撲面而來,讓她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睛,再往上是他棱角分明俊美無比的臉龐。
“找我什麼事?”男人狹眸微睨,意味深長的問道。
他的髮梢還滴着水,髮型凌亂,卻帶着平時沒有的邪魅。
夏芷芸嚥了口水,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想起自己剛剛看見的,怒火再度燃了起來。
“你的衣櫃裏有別的女人的衣服!”她憤憤不平的說道。
“哦?”男人劍眉微挑,走到衣櫃旁,打開看了一眼。
“這是我之前讓下人準備的,你仔細看看上面的吊牌都還沒有取下來,都是你的尺寸。”男人說完隨手拿了一張浴巾,擦了擦頭髮。
夏芷芸想到很多種可能性,就是沒想到這衣服是爲自己買的。
“你......你怎麼知道我會來這裏?”
“這是我家,你遲早會來。這很奇怪嗎?”
“我怎麼知道?像你這樣的富家子弟,心裏想什麼我怎麼知道?”夏芷芸撇開臉說道。
男人好不容易壓下的怒火又被她輕易挑起。真是一個沒心肝的小東西。
他站起身,把女人拉過來壓在身下。
“你怎麼知道?這段時間我對你怎麼樣難道你不知道!還要我說多少次?你是我的妻子。怎麼僅僅是因爲一紙婚約之前說過的話都不作數了嗎?當初跟你簽下婚約的人,是我母親,這整件事情都是我母親安排的,當時我人在國外,並不知曉這件事,等到我回國我才知道。我也是在我回國以後才認識你的。你不覺得你此時衝我發火,實在有失公允嗎?”男人一口氣說完這些。
“可是你早就知道,不是嗎?你瞞了我這麼久,把我矇在鼓裏。害我還以爲你只是一個男公關。我曾經以爲我們之間是平等的。可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