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姐姐,只要你做出正確的選擇,你就一定能夠幸福的!”徐妍心鼓勵道。
張嘉怡卻是猛地打開了徐妍心抱着自己的雙手,她激動地擡高聲音吼道:“正確的選擇?什麼纔是正確的選擇?當年,我以爲我選擇了他是正確的選擇,我以爲我辛苦活下來回到他身邊是正確的選擇,我以爲……”
她說到這裏,眼淚橫流,語調哽咽到極致,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人來人往的街頭,她就這麼當街長哭。
徐妍心又心疼又擔憂,這就是張嘉怡的公司樓下,要是被公司的員工看到自家老闆街頭哭得這麼兇,總不是什麼好事。
徐妍心只得一邊扶着張嘉怡,一邊探頭往四處查看。
終於叫她看見對面有一家咖啡館。
徐妍心趕緊勸道:“我知道你心裏難過,有很多話想說,不如我們進去對面咖啡廳。我保證,我一定認真地聽你說的每一句話。”
張嘉怡擡起頭,雙手用力揉搓了一下自己哭紅了的面容,然後起身,語氣平淡地笑道:“方纔我情緒過激了,讓你看笑話了。”
徐妍心忙道:“沒有的事。我永遠都不會看姐姐笑話的。”
“我們走吧。”
張嘉怡擡腿往對面馬路上走去。
徐妍心趕緊跟上。
她們之間的關係,大多數時候還是以張嘉怡爲磁場中心的。
兩人才剛走到咖啡廳門口,徐妍心的電話又響了。
是顧靳言。
這兩天,徐妍心因爲張嘉怡的緣故,沒少掛顧靳言的電話。
若是再掛,心裏頭覺得有些對不住。
當下,歉意地看了看張嘉怡。
張嘉怡如何會意不過來,沉着臉,道:“我先進去裏邊,給你五分鐘。”
“好的,謝謝姐姐。”徐妍心忙道謝。
等張嘉怡轉身走了,這才忙接通電話。
顧靳言充滿磁性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你喫過飯了嗎?”
“我跟嘉怡在她公司對面的咖啡廳,剛到。”徐妍心如實道。
顧靳言皺了皺眉頭,“你這麼還跟她在一起?”
“嗯。”徐妍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顧靳言語氣明顯開始不悅了,“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好歹也是公司高管,因私外出這麼長時間,不怕人事部門月底上我這裏來告你的狀。你說,到時你老公我的臉,要往哪裏放?”
徐妍心嘻嘻哈哈笑道:“你的臉那麼帥,你要是不知道放哪裏,隨便找一個你的小迷妹,她肯定會把你的頭當成聖物一樣供奉。”
“你老公的頭都被別人搶走了,你不喫醋?”顧靳言語氣涼涼地問道。
徐妍心趕緊服輸,“我喫醋,我喫醋,我吃了好大的醋,我都要被氣哭了。我老公的頭,當然是只有我能碰了!”
“嗯,乖,大頭小頭都跟你一個人碰。”顧靳言又開始開起小火車了。
徐妍心粉
臉一紅,不由自主地擡起目光打量周圍,免得有人聽到了他們這羞羞的對話。這眼神一晃悠,餘週週纔想起自己跟張嘉怡的五分鐘之約,當下趕緊道:“我現在還有事,先掛電話了,等我有空了,我再給你回過去。”
“呃……”徐妍心有些爲難。
顧靳言卻已經言簡意賅地道:“掛了。”
然後,電話真的掛了。
徐妍心愣了一會兒,趕緊進餐廳找張嘉怡。
找了一圈都沒有找着,記得餘週週不行,趕緊拉住其中一個服務員問道:“你有沒有看到一個長得很像我的女孩子,你知道她坐哪個位置嗎?”
服務員定定看了徐妍心,笑道:“我是見到過一位跟您長得很像的顧客,但是那名顧客說了,如果您遲到了,我們不能告訴你她在哪裏,答案需要你自己去找。”
“我自己去找?我去哪裏找?”
徐妍心有些懵逼。
玩遊戲也不是這麼個玩法啊。
服務員聳了聳肩,笑道:“她說了,這種事情是看緣分的。”
“好吧。”徐妍心只能無奈地接受。
徐妍心環顧了一下四周,心裏暗道,這個咖啡廳也沒有多大,藏個那麼大的活人,應該不是那麼好藏的。
然而,當她已經在咖啡廳逛了一大圈後,卻依然毫無所獲,她頓時就有些想哭了。
徐妍心決定作弊,她掏出手機給張嘉怡打電話。
無人接聽。
徐妍心這回是徹底沒轍了,只得對着咖啡廳進行地毯式搜索。
終於,在她如無頭蒼蠅般找了三十分鐘,她終於看到了張嘉怡。
她坐在最角落倒數第二張桌子上,桌上擺着一杯冰摩卡,已經喝了三分之二。
看見餘週週,她挑眉道:“你這個電話打得可真夠久的。”
徐妍心不敢在張嘉怡的面前秀恩愛,只能尷尬地笑着搖頭道:“只是我的一個好久不見的老同學罷了。”
張嘉怡笑了笑,道“你不用對着我遮遮掩掩的,這樣反倒顯得不大氣。你看我,即便是跟楊長沐不那麼光彩地交往,我不也是落落大方地把你們介紹認識了嗎?”
說着,張嘉怡將菜單推到徐妍心跟前。
徐妍心接過菜單隨意翻了翻,對服務員道:“給我來一杯跟她一模一樣的。”
“要熱的,還是冰的?”服務員禮貌地問道。
徐妍心想了想,道:“冰的吧。”
“好的,您稍等,咖啡馬上送到。”
等服務員轉身走了,張嘉怡忽然開口道:“我聽說你最近在長笙威望很高,拿下了好幾個大單子,公司上下對你的工作能力都很肯定。”
“多謝姐姐幫我拿下了那個單子。”徐妍心趕緊道。
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徐妍心心頭依然心有餘悸,她的目光下意識看向張嘉怡受傷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