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八十四章回村
    姐姐的肚子裏就好像是有個東西在不斷的挪動,她腹部的皮膚被一團東西給頂起,皮膚被撐的十分的薄,姐姐疼的哼哼直叫。

    我也着急的看着白流年,詢問,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畫了符咒之後姐姐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那東西在反抗,白流年說罷,又沾了許多的硃砂血,在姐姐的肚臍眼處滑過,方纔那些圖案便瞬間消失了。

    姐姐的腿用力的一蹬,然後昏厥了過去。

    “白流年,我姐姐沒事兒吧。”看着姐姐滿頭的虛汗,嘴脣已經有些發紫了,很是擔心她的情況。

    白流年伸手搭在姐姐的手腕處,然後衝着我點頭說道:“沒事兒的,她只是暫時昏迷。”

    “那她肚子裏的,到底是不是那條成了精的竹葉青啊?”剛剛姐姐說什麼夢到一條翠綠色的蛇,我便立刻想到了竹葉青。

    白流年點了點頭:“很有可能,之前,是我大意了,那個時候發現沒有蛇膽,就應該知道,那不是本體了纔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它是受過重創,所以讓你們村的趙昆幫它找精壯的男人食之。”

    “可是,最後趙昆也死了。”我補充道。

    “並不是任何人都適合那孽障寄生休養生息的,它選擇了你姐姐,就說明,你姐姐的身體是純陽體,趙昆對它沒有用了,那麼他便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想必是被吸乾了精魄猝死的。”白流年說完,就將姐姐抱到了牀上。

    然後,燒了一張符,化水之後給姐姐灌了進去。

    姐姐躺着,臉頰漸漸的變得通紅,汗水不斷的從她的額頭和手掌沁出,我用毛巾給她擦了又擦,反覆了十幾次之後,她才稍稍好轉一些。

    “明天我們要去村裏,你姐姐怎麼辦?”白流年看着我問道:“不如把她送回家吧。”

    “不行,家裏沒有人會照顧姐姐。”我果斷的否定了白流年的提議。

    “那總不能把她丟在這不管吧。”白流年蹙眉,看着昏迷不醒的姐姐:“算了,要不然這樣,帶上她一起走吧,她的情況只怕也會反覆,沒有懂行的人看着也不行。”

    “嗯,那就只能這樣了。”我心疼的摸了摸姐姐的臉頰,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人各有命,你別在這唉聲嘆氣的,早點休息,明天最好儘早進村。”白流年說完,便走到了沙發上,躺下休息。

    而我也側臥在姐姐的身旁,目光卻是盯着白流年的。

    “白流年,你今天是不是,又喝?”屋裏的血腥味兒,我是聞的清清楚楚的。

    白流年不等我把話說完,就立刻閉上了眼眸,擺明就是不想跟我談這件事,我看着他最終還是把要問的話給嚥了回去。

    因爲,如果白流年告訴我,他確實是在這個房裏喝過血了,我又能說什麼呢?

    我轉過身,背對着白流年,一夜都沒有入眠。

    第二天早上六點,我就起來洗漱,白流年估摸着是被我的洗漱聲給吵醒的,他打着哈欠,去給姐姐檢查了一下,之後,便搖醒了姐姐。

    姐姐睜開眼,意識還算是清醒的,只是聽我說要帶她去村裏,她很是牴觸。

    “我不去,我寧可死在這裏,也不去那個鬼地方了。”姐姐靠在枕頭上,一口就拒絕了。

    “可是,你在這沒有人照顧你,我不放心。”我蹙眉看着姐姐。

    “那,幫我,把馮陽叫過來吧。”姐姐垂下眼眸,對我說道。

    “啊?馮陽哥,好,把電話號碼告訴我,我現在就幫你打給他。”我很是激動,馮陽哥和姐姐很相配,之前,姐姐還與馮陽哥鬧彆扭,沒準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合好。

    所以,姐姐給了我電話之後,我馬上就打給了馮陽哥,他也立刻就趕來了旅館,看到姐姐一臉虛弱的樣子,他很是心疼。

    白流年還給姐姐留下了兩張符紙,讓姐姐難受時化水喝下,這纔跟我一起離開旅店。

    我們只是跟姐姐說回村看看,並沒有告訴姐姐村裏所發生的事兒,姐姐還讓我們早去早回。

    “白流年,你真的有把握麼?”上了客車,我有些不安的看着白流年問道。

    白流年揚起嘴角,衝我笑了笑說:“你放心,就算是血屍,我也不放在眼中,只是,你要乖乖的聽我的話,別給我捅婁子。”

    “知道了!”我無奈的迴應了一句,本是關心他的安危,可他卻還給我說起教了。

    客車在快要到村裏的路口就停了下來,也不知道爲什麼也不進村了。

    “師傅,這之前不是直接開進村裏的麼?”我一邊朝着車門處走,一邊問那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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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那司機搖了搖頭:“這村裏,最近鬧野獸呢,好像是有野獸從山上下來,把人給咬了,我們這車也不敢進去,你們啊,小心點。”

    司機說完,就打開了車門,我和白流年從車上下來。

    鬧野獸?肯定不是,山上的野獸就算是跑下來了,那我們村裏的那些叔伯也不是喫素的,他們有土槍,野獸再厲害也敵不過子彈。

    “快走。”白流年已經是大步流星的朝着村子裏走了。

    才走到村口的石碑前面,就看到了地上灑了紙錢,想必村裏是真的又出事兒了。

    我趕忙小跑着進了村,村裏跟之前一樣,家家戶戶大門緊閉,我正想着是不是因爲村裏出事兒了,大家都害怕,所以跟之前一樣閉門不出,但是很快,我就知道自己錯了。

    我和白流年說先去看看黑娃,結果就在去黑娃家的路上,我看到了好幾個叔伯正從大隊的方向過來。

    他們都是愁眉不展的,我和白流年趕緊快步走了過去。

    “叔,村裏這幾天還好吧?”我開口問道。

    那些幾個叔伯,則是嘆了一口氣,搖着頭說道:“好什麼啊,昨天,劉雪蓮大白天的也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給咬了,一整隻胳膊都不見了,流了好多血,要不是劉村醫在早就死了。”

    “劉村醫他沒事兒?”我之前一直以爲劉村醫那晚一定也上了山,凶多吉少,沒有想到他居然沒有事兒。

    “他倒是沒事兒,就是那劉雪蓮身體弱的很,可那趙虎偏偏不肯送她去醫院,說是要花好些個錢,就拖着。”那些叔伯一邊說,一邊搖頭:“昨晚,謝支書又突然失蹤了,現在,我們村裏只能組織了幾個小組的巡邏隊,每天巡邏。”

    “謝支書失蹤了?”我不由得蹙起了眉頭,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了。

    白流年則是沒有多問,直接就朝着大隊的方向去了,那幾個叔伯繼續繞着村子走。

    我小跑着追上白流年,見他面色凝重,便問道:“白流年,你說謝支書會不會也出事兒了?”

    白流年沒有回答我,只是腳下的速度快了許多。

    我們一起到了大隊門口,才發現,這裏的門都關上了,白流年抓着鐵欄杆,直接就爬了進去,然後給我開了門。

    白流年則是立刻朝着大隊裏走去,結果走到大隊裏卻發現,那幾個棺槨居然全部都不見了。

    白流年頓時急了:“我不是說過,這棺槨不能動麼?”

    “我,我,已經跟謝支書交代過了,我?”我也有些慌了,要知道,那棺槨裏裝着的是血屍啊!

    “我打電話,去問問黑娃,看看到棺槨被弄哪兒去了。”我說着就去打電話。

    電話響了許久,黑娃才接了起來,聽聲音還有些低沉,不像他之前的聲音了。

    “黑娃,我是小犀啊,我想問問你,大隊裏頭的幾口紅棺都被弄哪兒去了?”我焦急的問道。

    黑娃聽到我的聲音立刻激動的喊道:“小犀,你們沒事兒吧?”

    “沒事兒,你快告訴我,棺槨去哪兒了。”我已經不顧上跟黑娃慢慢說了。

    “一直都沒有人認領,被村裏人弄到祠堂去了。”黑娃說道。

    我趕忙掛斷電話,帶着白流年就去了祠堂,這祠堂平日裏也沒有人來,只有每年過年的時候,大家纔會來這祠堂上香。

    之前,那趙昆也是死在這祠堂裏的,都沒有人發覺。

    “白流年,你要小心。”看到白流年的手按在那掉了漆的木門上,我忍不住開口說道。

    他衝我點了點頭,然後示意我朝後退,我朝着後退了一步之後,白流年這才推開了木門。

    一股子臭味兒,立刻就撲面而來了。

    我朝着祠堂裏看去,兩大一小三口棺槨確實是在祠堂裏擺放着。

    白流年一步一步朝着那棺槨走去,我想要跟在他的身後他卻朝着我擺了擺手,示意我站在原地等着。

    當白流年走到那兩口紅色的棺槨前時,突然伸手將其中一個大棺槨的蓋子一把推開,緊接着,那臭味兒就變得更加的濃烈了。

    哪怕我是站在門口處,都被嗆到了!

    “快,用你們村的喇叭,通知村裏的所有人都立刻到這集合!”白流年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居然如此的激動。

    我也不敢上前去看,趕忙就轉身朝着外頭跑,因爲那喇叭是安在大隊的,所以必須跑回去給村裏人廣播。

    到了大隊,發現黑娃居然氣喘吁吁的也跑了過來,他是看到電話號碼是大隊辦公室的,所以就過來找我和白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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