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八十三章一損俱損
    姐姐立馬將衣服拉好,然後迅速的坐了起來,拉過我的手,就要走。

    那女醫生嚴肅的對着姐姐說道:“這如果是腫瘤,那可就不是開玩笑的了,趕緊的,跟你爸媽說,讓她們?”

    醫生的話還沒有說完,姐姐就已經拉着我出了跑到了樓梯口。

    她的眼淚簌簌的滾落,嘴裏還迷迷糊糊的說着一句話:“原來不是做夢,不是做夢啊。”

    “姐,你說什麼呢?”我茫然的望着姐姐,此刻的我,跟姐姐一樣不知所措。

    姐姐搖晃了一下腦袋,拉着我就出了醫院,可是走出醫院的大門,姐姐卻又有些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麼地方,那個家姐姐已經不想再回去了。

    “要不然,姐姐先跟我回旅店吧。”我看着姐姐說道。

    姐姐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剛剛在醫院又是檢查又是化驗,她的錢就少一了一半,已經沒的選擇了。

    坐在車上,姐姐的臉雖然是朝着車窗外頭的,但是,眼淚卻是不斷的滾落下來。

    我看着心疼,將手放在了姐姐的手背之上,安慰姐姐說道:“別怕姐,我陪着你呢。”

    姐姐只是點頭,也不吭聲,到了酒店,帶着姐姐就準備回房間,一抹口袋,纔想起,今天居然把兩張房卡都交給了白流年,於是,只能到白流年門前敲門。

    他聽到動靜,很快就來開門了,並且抱怨道:“你這回來的可夠晚的,你?”

    他打開門,看到了站在我身旁的姐姐,話也頓時停了下來。

    “白流年,這是我姐,你應該見過的,今晚,她跟我一起住,你把房卡給我。”我開口對白流年說道。

    白流年怔了一下,目光在姐姐的身上掃視了一遍,然後微微蹙眉。

    “咳咳,快拿門卡給我。”我見白流年用異樣的目光盯着姐姐看,便微微咳嗽了一聲,再度開口說道。

    “你的身體可有不舒服的?”白流年盯着姐姐良久突然開口問道。

    姐姐跟我介是一愣,然後姐姐便衝着白流年點了點頭。

    白流年便開口說道:“你的肚子裏有東西,不過,我也看不出是什麼東西。只是,既然有黑色的陰影,只怕,那裏頭的不是尋常物。”

    白流年短短的幾句話,讓我和姐姐都是心頭一緊。

    沒錯,白流年是法師,他應該能看的出姐姐身體的異樣。

    “那,那,我該怎麼辦?”姐姐微微低頭,朝着自己那微隆的腹部看去。

    之前沒有注意,不過剛剛在醫院,姐姐掀開衣服做B,超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姐姐的小腹是隆起的。

    按道理來說,還不到一個月纔對,可是,她的腹部卻已經好似三個月以上的,居然都顯懷了。

    “進來說話吧。”白流年側身,示意我和姐姐進去。

    我趕忙扶着姐姐走進了房間裏,結果一進來,我就隱隱的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兒。

    “你什麼時候發覺身體有異?還記得自己之前接觸過什麼東西麼?”白流年坐下,詢問姐姐。

    姐姐抿着嘴,眉頭緊蹙,但是,卻一聲不吭。

    白流年看着姐姐,淡淡的說道:“你若是什麼都不說,我也幫不了你的。”

    “我?”姐姐的嘴脣顫抖了一下,似乎想說,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先回答我,之前,是不是接觸過什麼特別的東西?”白流年見姐姐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便直接挑起問題然姐姐回答。

    姐姐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然後又突然搖頭。

    “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到底是有還是沒有?”我看着她,都着急了。

    “做夢算不算?”姐姐望着我和白流年問道。

    白流年點頭:“算,那你就跟我說說,你夢見了什麼?”

    “我,我,我也不大確定,但是,我半年前,送姥姥的棺槨到山上埋葬時踩到了一大塊的蛇蛻下的皮,那個時候我嚇了一跳,回去之後,就開始整夜整夜的做噩夢,夢到有條翠綠色的蛇把我死死的纏住。”姐姐說着,表情十分的害怕,似乎那個夢給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不過,那個夢在我回到鎮裏就沒有再做過,只是這次回村,卻又莫名其妙的開始做噩夢了,我甚至能感覺到,那蛇的鱗片很冰冷,它把我纏的就快要窒息了。”姐姐說着面色就越發的慘白。

    “而且,姐姐肚子裏的東西,就跟

    雞蛋的形狀一樣,白流年,你說,會不會?”我的話只說了一半,但是,我想白流年應該明白我想要說的是什麼。

    果然,他點了點頭,然後再示意姐姐靠近他,他伸出手就準備摸姐的肚子,姐姐嚇的往後一縮。

    “別怕,我只是想幫你仔細的看一看現在的情況。”白流年看着姐姐,面色平靜。

    “姐,沒事兒的。”我握着姐姐的一隻手。

    她便鼓起了勇氣,衝着白流年點頭,白流年伸手,還未觸碰到姐姐的腹部,我便明顯的聽到“啪嗒”一聲,就好像是靜電一般。

    白流年的手也被彈開了,他蹙眉便看向了我:“小犀,你伸手摸一摸,告訴我,什麼感覺。”

    我點頭,將手伸到了姐姐的肚子上,雖然隔着一件T恤,但是,我依舊能感覺到,與姐姐那冰冷的手截然相反,姐姐的腹部十分的溫暖,就好像裏頭有個小火爐一般。

    “很溫暖。”我如實的對白流年說道。

    白流年聽了,卻眉頭緊蹙:“溫暖,那就不是夢交懷胎,而是,本體寄住在人的肉身之中。”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姐姐激動的問道。

    “所謂的夢交就是夢中發生男女之事兒,懷上孩子,如果是那樣,那邪物屬陰,所以你的腹部應該是一陣冰冷的纔對,現在小犀說是溫暖,那也就是說,是那東西自己鑽到你的肚子裏,爲了自我修復,而重新回到初始的狀態。”白流年一字一頓的說的十分的詳細認真,我和姐姐卻都聽的雲裏霧裏。

    姐姐完全不能接受白流年說的這些,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你,你說什麼?是那東西鑽入我的肚子裏?你該不會以爲是一條蛇進了我的身體吧,這不可能。”

    “那你把衣服掀開,看看你的肚臍。”白流年說道。

    姐姐遲疑了一下,微微側了側身體把衣服給掀開了,我也好奇的朝着姐姐的肚臍眼看去,發現,姐姐的肚臍眼有些發白,眯着眼仔細看,那肚臍眼處,好似就只有一層薄膜,看起來確實是與正常人的不同。

    姐姐大抵也看出來了異樣,抿着嘴一聲不吭。

    我卻已經沉不住氣了,着急的詢問白流年該怎麼辦纔好。

    白流年搖晃了一下腦袋,一臉嚴肅的說道:“這東西,若是在外頭還好收拾,可是,現在它居然卑鄙的用人做肉盾,我若是除它,你姐姐也會受到傷害,一損俱損。”

    “那,你的意思就是沒法子除了?”我激動的問道。

    白流年沉默着沒有說話,許久之後纔對我說:“之前那老頭兒給你的硃砂還有麼?”

    “沒有了,不過樓下就有藥店,可以買,你要硃砂做什麼?”我不解的問。

    白流年指了指姐姐的肚臍眼:“我準備在那地方畫上符咒,把那東西暫時的封住。”

    “你要把它封在我的肚子裏?不,不行,我求求你了,幫我把它弄出來。”姐姐嚇的是渾身顫抖,一把抓住白流年的手腕,哀求道。

    白流年蹙眉,抽回了手:“這就是在幫你,它若是突然從你的體內出來,會帶走你全部的陽氣補足它自身的虧損,那到時候你就必死無疑了。”

    “什麼?”我聽到白流年這麼說,頓時嚇的是六神無主了。

    “別傻愣着了,快去買硃砂吧。”白流年對我說道。

    我連忙點頭,衝出了房間,馬上就到旅店對面的小藥店買了硃砂回來,姐姐看起來已經冷靜了許多,但是,面色依舊是慘白如紙。

    “可能一會兒會有些疼,但是,你必須忍受。”白流年說着就示意我伸出手去,還不等我反應過來,他便抓起桌上的水果刀,輕輕的在我的食指處劃拉了一個小口子,我的血滴落在了硃砂上。

    “呃?”我凝眉看着硃砂和我的血混合在一起,不知道白流年爲什麼要這麼做。

    “你是三陰女,換言之,你的血可是最稀有的,做鎮妖符,再好不過。”白流年說罷,便將手沾在這硃砂血上,然後點在姐姐的肚皮之上,圍繞着那肚臍眼,畫下了一個圓形的符咒,那符眼便是在肚臍正中處。

    只是,他這符咒纔剛剛畫了一半,姐姐突然就眼球上翻,整個人都開始痙攣抽搐了起來。

    “快,拿毛巾塞住她的嘴。”白流年衝着我喊道。

    我趕緊衝到洗漱間,拿了毛巾就塞住了姐姐的嘴,姐姐此刻就好似農村發羊角風的病人一半。

    只是,她似乎比那些病人還要痛苦,因爲,她的腦門上青色的筋脈暴起,T恤都被冷汗給打溼了,身體靠在我的懷中,雙手還要去抓撓自己的肚子,被白流年死死的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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