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九十八章蛇身人頭
    按理來說,這蛇身和蛇頭的大小應該是差不了多少的,可是姐姐和毒草公一起用力,折騰了半個多小時,那蛇頭依舊卡着無法出來。

    毒草公一臉凝重的表情,示意我,把桌上盆裏泡過草藥的剪刀拿過來給他,我以爲,他是要剪這青蛇,可誰知道,他接過了剪刀之後,卻在姐姐的身下剪了一刀,然後再用力的一拽,終於,一個圓乎乎的腦袋就被跩了出來。

    “哇哇哇!”只是,當我看到那腦袋的樣子,時頓嚇的面無血色。

    馮陽哥也看了一眼蛇胎,結果就驚的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嘴巴張的大大的。

    因爲,那腦袋分明就是一個嬰兒的腦袋,也就是說,姐姐生下的蛇胎,是蛇身人面。

    毒草公也是一愣,估摸着,他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的。

    姐姐已經昏死過去了,毒草公仔細的給姐姐縫合了一下傷口之後,便撇了一眼那蛇胎說道:“殘次品,只能泡酒了。”

    “泡酒?”他的話,讓我立刻想到了蛇酒,姥爺以前就泡過蛇酒喝,說是祛風活絡,還能滋陰壯陽益處很多。

    只是,眼前這蛇,卻長着一張嬰兒的面孔,我實在是不忍心,看到它被拿去泡蛇酒。

    “好了,好好臥牀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兒了。”毒草公說完,便端起了那木盆就朝着門外走去。

    我給姐姐蓋上被子之後,立刻就追了出去。

    蒙天逸和白流年都在盯着桌上的蛇胎,沉默了良久,白流年的表情還算是平靜,蒙天逸則是跟我們一樣,一臉的驚愕。

    “去,把它泡到前院的大酒罈裏。”毒草公掃了一眼面前的蛇胎,對屍毒童子說道。

    屍毒童子正準備伸手去端起蛇胎,我便激動的走了過去,伸出雙手擋在了那木盆前頭。

    那蛇胎此刻很安靜的睡着,那粉撲撲的小臉兒,甚至有些可愛。

    “你們,你們不能這麼做。”我開口說道。

    毒草公正在用毛巾擦拭着雙手,聽到我這麼說,便立刻將毛巾狠狠的朝着地上一甩:“這東西,既然是我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根本就管不着吧。”

    “呃?”我蹙眉,朝着蛇胎看去,它的那張臉真的和普通的孩子沒有區別,把它拿去泡酒實在是太殘忍了。

    “可是,它是一條命啊。”蒙天逸也開口阻止。

    “哼,命?這根本就是個孽障,當初老夫以爲它是條法術極高的毒蛇轉生,可沒曾想居然是個殘次品,你們之前只怕是對它做過什麼,所以它才變成半人半蛇,既然成了這樣,也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害的老夫白忙活一場,現在居然就連蛇酒都不能泡了?”毒草公氣惱的質問。

    我連忙看向了白流年,想必在這裏,也就只有白流年鎮的住這個毒草公的氣勢了。

    白流年看了一眼那蛇胎,開口說道:“既然它對你無大用處,那麼,就給我們留下吧,我們可以給你其它想要的東西。”

    “什麼?”毒草公冷冷的看着白流年。

    “三張棋局如何?”白流年直視着毒草公的眼眸。

    我頓時是嘆了一口氣,本以爲白流年能拿出什麼好東西,讓毒草公妥協,沒有想到居然就只是什麼棋局。

    “神醫,只要你願意放這蛇胎一馬,我回去之後,定會讓劉叔給你送來上好的酒,您看怎麼樣?”蒙天逸說的,倒是靠譜一些。

    那毒草公捋着鬍子,良久之後突然衝着白流年比出了六的手勢:“六張,否則免談。”

    “五張!”白流年冷冷的回了一句。

    我和蒙天逸都有些訝異的看着毒草公,沒有想到,蒙天逸家的好酒,居然比不上白流年的什麼棋局。

    “好,成交,現在就給老夫畫出來。”毒草公激動的去給白流年拿筆紙過來,我則是蹲下身,看着那蛇胎。

    它睡覺的時候抿着嘴,好像是在笑一般。

    “白流年,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呢?”我看着她可愛的小臉蛋,再看看那光滑發亮的蛇鱗,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應該是符水,還有你的血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將它身上的妖氣屏退了大半,所以就成了這個樣子。”白流年看着蛇胎說道。

    “可是,現在,怎麼辦,它這個樣子,根本就?”蒙天逸走上前,伸手想要摸摸這蛇胎,但是最後,還是將手給縮了回去。

    一般人,看到這樣的“孩子”只怕都會嚇的驚聲尖叫吧。

    “唉,先留着,走一步算一步好了。”我看着它圓圓的小臉蛋,腦子裏也沒有其它的主意。

    “不能留!”馮陽哥突然從屋裏走了出來,他面如死灰一般,指着盆裏的蛇胎說道:“這個東西絕對不能留下來,殺了也好,

    丟了也罷,總之不能留下來。”

    馮陽哥說的話,似乎非常不近人情,但是,仔細想想,他那麼愛姐姐,想必也是怕姐姐看到這蛇胎之後會受到刺激。

    所以,大家都沉默了,因爲沒有人能想到更好的辦法。

    “如果,不殺,那就丟了,後面不是有座山麼?”馮陽哥激動的說道:“把它丟到山上去,讓它自生自滅。”

    “不行。”我想都不想立刻就拒絕了。

    “那你說要怎麼辦?你該不會想讓來娣帶着它一起生活吧?它是妖孽,把它留在身邊,以後來娣怎麼辦?”馮陽哥無比的激動,已經嚷嚷了起來。

    原本躺在木盆裏還安安靜靜睡着的蛇胎突然就嗚嗚嗚的哭了起來,我趕忙輕輕撫摸着它的腦袋哄着它。

    可是,它卻越哭越兇,都快哭岔氣了。

    “哎呀,這怎麼辦啊?”我不安的看着蛇胎。

    “吵死了,泡蛇酒吧。”毒草公瞪了一眼那蛇胎,手中舉着的棋子,還沒有想到該放在哪裏。

    “你敢!”我有些怒了。

    毒草公冷冷的笑了一下:“這世上,還沒有我毒草公不敢做的事兒,要不然,就把它的舌頭割了,立馬就能安靜下來。”

    “誰都別碰它。”姐姐居然踉踉蹌蹌的從屋子裏出來了,身上還裹着薄被。

    臉上都是淚痕,目光緊緊的盯着盆裏的蛇胎,也不知道,她在牆角站了多久。

    “來娣,你怎麼起來了。”馮陽趕忙轉身去扶姐姐。

    姐姐則是推開了馮陽的手,估計,姐姐是聽到了馮陽說要殺這蛇胎。

    姐姐顫顫巍巍的朝着我這走了過來,我起身扶着她,她的肩膀顫抖了好幾下,才伸出手將木盆裏的蛇胎給抱了起來。

    原本還大哭不止的蛇胎,到了姐姐的懷中便突然停止了哭泣,顯得極通人性。

    姐姐伸手撫摸着蛇胎的臉蛋,它居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那黑漆漆帶着靈光的眸子,和向上揚起的粉嫩小嘴,怎麼看,怎麼讓人喜歡。

    “來娣,這是妖孽啊,你要是帶着它怎麼生活,還是丟了吧。”馮陽哥蹲下身,目光直視着姐姐:“你現在於心不忍,是害了它,也是害了你自己,這種東西,是無法正常融入社會的。”

    “好了,別說了。”姐姐抱着蛇胎艱難的朝着屋子裏走去。

    我也跟了進去,見她拿毛巾將蛇胎裹起來,就剩下一個腦袋露在外頭。

    “小犀,你出去,我要跟你姐姐單獨談一談。”馮陽哥一臉嚴肅的走了進來,我知道,他們肯定是要說這蛇胎的事兒。

    也只能是默默的出了房間,沒過一會兒,屋裏就傳出了爭吵聲。

    這一路上馮陽對姐姐多好,我是看在眼裏,之前被假符咒騙走的五千塊錢,對馮陽來說估計是一筆鉅款。

    他之所以跟姐姐爭論蛇胎的去留,完全是因爲出於對姐姐的愛。

    “哎呀,這麼吵也不是辦法啊,實在不行,我養着好了。”蒙天逸聽着馮陽和姐姐的爭吵聲,直接就開口說道。

    “真的麼?那太好了。”我激動的看着蒙天逸。

    白流年則是手中的毛筆一頓,擡起眼眸看着我和蒙天逸:“你們兩個,以爲是養寵物麼,說養就養?”

    “那怎麼辦?”我茫然的問。

    白流年沉默着,最後開口說道:“實在不行,就如馮陽說的放到山上去好了,它本來就是蛇精,生存下來應該沒有問題。”

    “不行,那分明就只是個嬰孩。”我蹙眉說道。

    白流年聽我這麼說,便也不再言語,低頭專心畫着棋局。

    “神醫,你有沒有辦法,讓蛇胎變得跟正常人一樣?”我看着他,既然他那麼厲害,沒準能想到辦法。

    而這毒草公卻頭也不擡的說道:“你們身上,現在已經沒有我想要的東西了,所以,什麼都免談,等那小哥把棋局給畫好了,你們就全部都走吧。”

    他一臉認真的盯着棋盤,面無表情的說。

    “不能讓姐姐在這多休息幾天麼?”我是擔心姐姐的身體,她剛剛生下蛇胎,最好先臥牀休息幾天,不能再奔波了。

    “我這不是善堂。”他說完,眼中閃過了一道亮光,將棋子落在了棋盤上。

    白流年這時候正好將第五張棋局畫好了,放在了桌上。

    那毒草公放下棋子過來挨張看過之後,臉上的笑容別提有多燦爛了,不過,這種笑容只持續了幾秒,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走吧!”他陰着一張臉,喜怒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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