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一百三十二章聘禮
    大叔和大嬸對這師伯可謂是有求必應,怕怠慢了師伯還去外頭切了熟食,買了上好的白酒。

    趁着大叔和大嬸都出去的空檔,師伯就起身走到了那美芳的牀邊伸手就掀開了美芳身上的被子。

    我緊張的立刻就站了起來:“師伯,你幹什麼啊?”

    被子之下,美芳只是穿着薄薄的睡衣,雖然清瘦了些,但是線條依舊是玲瓏有致,特別是那傲然的胸,讓師伯的眼睛都捨不得眨。

    “咳咳咳,我看看能不能在她的身上找到什麼線索。”師伯抿了抿嘴,故作嚴肅的說道。

    只不過,他雖然沉着一張臉,可是那雙三角眼,看着實在是不正派,讓我根本就沒有辦法相信他。

    所以看到他掀開那女孩兒的被子,我就立刻也湊到了牀榻邊上,盯着師伯的一舉一動。

    師伯有些不耐煩的撇了我一眼:“你出去給我倒杯茶。”

    他這應該只是想要支開我吧?我想了想,就衝着廚房裏的大嬸叫道:“大嬸,能不能給我師伯倒杯水。”

    “好好好,瞧我,忙起來就連水都忘記倒了。”大嬸一臉的不好意思,立刻就給師伯端來了茶水。

    “謝謝大嬸了。”我替師伯道謝。

    可回頭一看師伯,他的表情卻明顯的有些失望,看來,方纔確實只是想要支開我。

    “師伯,畢竟男女有別,要檢查,還是讓我來吧。”我看着他,那女孩兒身上穿的本就不多,被這麼一個男人摸來摸去的總是不好的。

    大嬸看着師伯,也微微點頭:“原陽道長,您想檢查什麼,讓我這個當媽的來吧。”

    “咳咳咳。”師伯一聽,面色頓時是一沉:“怎麼,你們難道還怕我對她圖謀不軌麼?”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大嬸連忙擺手,拼命的搖頭。

    師伯,便將那女孩兒的手拉起,或許是因爲經常幹農活,這女孩兒的手很粗糙,食指上還有一個好像什麼東西咬傷的口子。

    “你們這些日子,除了她白天睡覺,晚上才醒來之外,還發生過什麼怪事兒麼?”師伯看着那傷口,問大嬸。

    大嬸蹙眉想了想,有些猶豫:“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

    “說來聽聽。”師伯看着那大嬸說。

    大嬸點了點頭:“就是,一個月前,似乎也就是我家閨女開始不正常的頭幾天,我們家門口每天早上都能收到一大堆的包穀,一開始我以爲是別人放在我們家門口的,可是挨家挨戶打聽了都說不是,那包穀一直連續出現了七天。”

    “那包穀呢?”師伯問。

    “讓美芳他爹拉倒鎮子上賣了,還賣了好價錢。”大嬸不假思索的說。

    師伯一聽,便是眉頭緊蹙,可是當下什麼也沒有說。

    傍晚,大叔和大嬸準備好了一大桌喫的,師伯也不客氣,又是喝酒又是喫肉很是豪爽,我擔心他喝多了耽誤辦正事兒,還特地的提醒他少喝點,結果他卻直接白了我一眼。

    “就算我喝一整罈子,也絕不可能醉的。”他說的很是篤定,不過晚飯過後,他卻有些迷糊了,坐在大叔家的大門門檻前頭抽着煙。

    大叔和大嬸則嘀嘀咕咕的說着什麼,我隱約聽到,是大嬸有些擔心,怕師伯辦不好事兒。

    而大叔則說,這村裏頭能看事兒的,也就只有師伯了,如果他不行,那麼,他們家閨女或許就真的沒救了。

    我聽了也不由的蹙起了眉頭,大叔大嬸是心急如焚,可是偏偏遇上了這麼一個看起來不靠譜的道長。

    “那個,小姑娘啊。”嬸子和大叔嘀咕完了,便走到了我面前,來回的搓了搓手,似乎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

    “大嬸,您有話就直說吧。”我對那大嬸說道。

    那大嬸聽了連連點頭:“是這樣的,我,我,我想問問,原陽道長的紅包,該?”

    “大嬸,我師伯之前不是跟大叔說了麼,錢是小事兒,救人要緊。”我笑着對那大嬸說。

    大嬸聽了搖了搖頭:“那哪兒成啊,我們雖然沒有什麼錢,但這錢還是要給的,要不然這樣吧,事後給道長封個紅包,再送一些包穀和肉食?”

    “這?”我回頭看了一眼師伯:“一會兒你們跟他商量吧。”

    跟這個所謂的“師伯”相處才一天,我自然不曉得他是什麼習性,萬一我應了,他卻不答應,我豈不是左右爲難。

    大嬸點了點頭,走到師伯的身旁發現,師伯居然依靠門邊睡着了,還直呼嚕。

    大嬸怕師伯着涼,和大叔兩人一起把他扶了進來,隨着天色越來越暗,大叔和嬸子也越來越着急了。

    怕這師伯一會兒醒不過來,到時候就又得在等上一天。

    不過,索性她們的女兒也醒的晚,據大嬸說,一般都是夜裏十一二點纔起來,如果就這麼昏睡也就罷了,偏偏,這身體是一日比一日消瘦,讓人看着就着急。

    和大叔大嬸說着話,時間也過的飛快,一轉眼就到了夜裏十一點多,我們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師伯。

    師伯依舊打着呼嚕,沒有半點要醒的徵兆。

    大叔開始有些急了,在廳裏頭來來回回的走着,糾結着要不要現在就叫醒師伯。

    “爸,媽。”

    還不等大叔糾結完,裏屋就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大叔和大嬸一聽到裏屋的呼喚,就全部都站了起來,然後二話不說就朝着屋裏衝。

    我則是趕忙用力的推了幾下師伯,他迷離的睜開眼,擡手擦了擦自己流出來的口水,吧唧着嘴問道:“喫宵夜了?”

    “喫什麼宵夜,師伯,您忘記自己今天來是幹什麼的了?”我真是要被他這一副混混沌沌的樣子給急死了。

    之前,還總覺得胖子靠不住,今天看到這原陽師伯,才知道,什麼叫做小巫見大巫。

    “哦,對了,美芳姑娘。”他說着,立馬的就站了起來,然後快步朝着那裏屋走去。

    一進裏屋,我就看到大嬸端着肉湯準備喂她的女兒喫,而她的女兒卻靠着枕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媽,我不能喫這個。”美芳說着側過了腦袋,然後傻愣愣的坐着。

    “那你想喫什麼啊,你倒是說啊,你再這麼下去想餓死麼?”大叔有些急了。

    “給我弄點包穀湯吧。”美芳有氣無力的說。

    大叔聽了搖晃了一下腦袋,然後就示意大嬸去弄,美芳還特地提醒,不能加肉下去燉否則她就不吃了。

    大嬸垂着淚,走了出去。

    師伯立馬的走到了美芳的面前,問道:“你應該見過它了吧?”

    “你是誰?”美芳無力的睜着眼睛。

    “我是你爹媽請來救你的。”師伯盯着美芳說道。

    美芳聽了立刻搖頭:“我不需要別人救,我是真心想嫁給它。”

    “嫁給它?你要嫁給誰啊?”大叔似乎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立刻緊張的問道。

    這美芳卻又好像想起了什麼,立刻閉了嘴,便不肯再多說一句話了。

    急的大叔一把拽過了她的胳膊:“你倒是說話啊,你想急死你爹媽不成?”

    “我答應了,不能說。”美芳地垂下眼眸。

    “你不說,那今天爹也就一頭撞死在這,反正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跟你媽也活不成了。”大叔說着,就激動的要撞牆。

    “爸,您別這樣,我是自願的。”美芳張着微微發紫的嘴脣說道。

    “那你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也好讓你爸媽放心啊。”我看着她,柔聲說道。

    美芳遲疑着,看着她父親淚流滿面的樣子,最後點頭答應了。

    她告訴我們,她要結婚了,而且,還是要嫁給一個極爲帥氣英俊的男人。

    那男人這一個月天天都在夢裏跟她相見,兩個人已經互許了終生,只不過,男人說了,要等美芳的腰一隻手能掐的住,他纔會來迎娶她。

    “一隻手能掐的住?”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下意識的在自己的腰上筆畫了一下,我還算是偏瘦乾癟類型的,可是一隻手根本就抓不住腰的。

    如果一個人的腰部,一隻手就能抓住,那隻怕離死也不遠了吧?

    “一定是髒東西,髒東西,糾纏上我女兒了,道長快救救我女兒啊。”大叔馬上懇求師伯。

    師伯還未開腔,美芳就有些生氣的說:“他說,你們已經收了聘禮了,怎麼現在又不同意了呢?”

    “聘禮?什麼聘禮?”大叔衝着美芳嚷嚷了起來:“我可沒有收過什麼聘禮。”

    “包穀!”師伯開口說道。

    大叔原本還是理直氣壯的嚷聲說着話,可師伯這麼一提醒,他立刻愣住了,然後氣勢漸漸的弱了下來。

    “那包穀是聘禮?我不知道啊,我要知道,那包穀是什麼聘禮我死都不會收的,丫頭,這樣,他給了我們多少,爸都還回去,你千萬別跟它“走”啊!”大叔望着美芳,眼淚又一次滾了下來。

    美芳搖頭:“我已經喜歡上他了,無論如何都要跟它走。”

    “哼,你還不知道它是什麼東西,就如此癡情了?”師伯的語氣中帶着嘲諷。

    “他是修道的仙家,不是什麼妖邪之物,更加不是什麼髒東西,總之我非他不嫁。”美芳的態度異常的堅決,看來,是在夢中被那邪祟給迷惑的不淺,已經情根深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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