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走了半個小時之後,我開始喘着粗氣,而這個師伯就好像是跟我賭氣一般非但不停下休息,走的是越來越快。
大晚上的,這山道上又沒有燈光,我們只能藉着微弱的月光勉強的前行。
最後,當我們到了那孤零零的房子前,師伯突然就停了下來,眉頭緊蹙的盯着那房門口。
“師伯,怎麼?”我正想開口問他怎麼不進去,他卻立刻擡起手示意我別說話。
“進賊了?”這是我心裏第一個想法,但是,轉念一想,這裏如此的偏僻,而且就如師伯自己說的,也沒有什麼可偷的呀。
“嘭!”的一聲,師伯一腳踹開了門,我朝着那屋裏望去,隱約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
“哪裏來的邪祟,居然敢闖本道的宅子?”師伯大喝一聲。
那白色的影子就朝着師伯這過來了,之前,在鼠精面前,還大發神威的師伯,似乎有所忌憚的朝着身後退了一步。
“師伯。”見他這樣的反應,我的心也立刻提了起來。
“小犀?”而黑暗中,那一聲熟悉的呼喚,頓時是讓我心頭一軟,準備朝着他靠近。
“別過去,他一身的陰氣,只怕?”師伯的話還未說完。
黑暗中的人,便直接一把將我擁住了,我抱着他,他的身上涼的要命:“白流年,你怎麼來這了?”
我很是詫異,因爲之前白流年一直都在昏睡,我離開的時候,甚至沒有跟他說上話,沒有想到他居然找到了這裏。
“白流年,我扶你進去休息。”我顧不上回答師伯的話,直接扶着白流年進去。
師伯則是將廳裏的蠟燭點上,他沒有靠近白流年,而是上下仔細的打量着他,然後不住的搖頭。
“白流年,你沒事吧?”我扶着白流年坐下,蹲身,看着他。
他的面色發白,頭髮上溼噠噠的,都是汗水,我不知道,他如今這樣的狀態,一個人是怎麼過來的。
心中頓時對蒙天逸有了幾分埋怨,走的時候,蒙天逸還說一定會好好看着白流年,沒有想到,他居然讓白流年一個人跑出來。
“呃呃呃。”白流年的身體一歪,直接就吐出了白色的液體。
我趕忙拍着他的後背,給他倒水漱口。
一旁的師伯則是低低的問了一句:“你這朋友不簡單吧?”
“師伯,我朋友身體虛,我先帶他回房裏躺着吧。”我看着白流年虛脫的樣子,心急如焚。
“他身體虛,是因爲陰氣極勝。”師伯說罷,拉過白流年的手,給他把脈,然後搖晃了一下腦袋:“想必你們給他用過槐蔭草了吧?”
見我點頭,師伯便說:“這一定是小范兒的主意,他從前就是一個心急的人,這槐蔭草戾氣重,和他體內的陰火對撞,你說會是什麼後果?”
師伯的問話,讓我的心跳都漏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