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二十一章鹹鹽
    楊天明卻翻了一個白眼,直接昏厥了過去。

    “白流年?”我激動的叫着,我就知道,他既然已經讓我等,那麼,肯定有他的原因,無論如何他一定會出現救我們。

    “白先生!”村長看到白流年激動的喊道,臉上那猙獰的神色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巴結的笑。

    鮫人死了,白流年現在成了他唯一的希望,他從一開始,就希望白流年可以幫着他們村去找新的鮫人。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白流年微微凝眉,目光看向了我。

    “啊,快,快扶他們起來。”村長連忙假惺惺的伸出手,親自來扶我。

    我則是自己站了起來,然後快速的朝着白流年跑了過去。

    白流年也一把擁住了我,並且,一隻手還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臂膀,好似是在告訴我,有他在一切都會沒事兒。

    “呵呵呵,白先生,這都是誤會,如今你來了,這誤會自然是消除了。”村長說罷,又看向衆人:“大家不要慌,這白先生,和佐大師一樣,可以幫我們捕獲鮫人,我們非但不會有事兒,還可以繼續永葆青春生生世世的活下去!”

    村長開心的跟大家說着,村民們立刻就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估計是對白流年的能力沒有什麼信心。

    只不過,他們可還沒有問過,白流年願不願意爲他們尋找鮫人。

    “他一個半大小子,嘴上沒毛,辦事兒能牢靠?指的住麼?”

    議論聲越來越大,白流年倒是面無表情。

    他的目光朝着衆人掃視了一眼,然後開口淡淡的說道:“如今,你們除了信我,還有何選擇?”

    他的一句話,就讓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然後都紛紛安靜的看向了白流年。

    “這些年,我們也四處尋找鮫人蹤跡,可是,這片海域,已經沒有鮫人了,你又能去哪兒尋?”女老闆看着白流年,問道。

    白流年的嘴角微微揚起:“那或許是你們去的時機不對,不如,讓我帶你們去見識見識鮫人羣!”

    他很是認真的說着,這話不但讓村民們表現出一臉的驚訝,我也是喫驚的看着白流年。

    鮫人羣?

    “不過,需要等到深夜裏。”白流年一本正經的說着。

    村民們聽了都面面相覷,最後村長一臉爲難的走到了白流年的面前:“夜裏?我們如今沒有了鮫人血,夜裏更是不能自由行動的。”

    “這個我自然知道,你們現在就去準備大量的鹽,搬到廳裏,越多越好。”白流年對村長說。

    村長聽了一臉茫然的看着白流年:“要鹽做什麼?”

    “這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白流年的表情似笑非笑。

    村長哦了一聲,點頭讓那些人去辦。

    “你嚇壞了吧,我帶你去休息。”白流年無比溫柔的對我說道。

    周圍的那羣村民,都直勾勾的盯着我們。

    “對,對,大家都去客廳裏休息。”村長笑着說道,然後一羣人就朝着客廳走去。

    白流年卻並不想在客廳裏待着,而是要帶着我上樓休息。

    “這?”村長有些爲難的看着白流年。

    “你可以派人盯着我們。”白流年淡淡的說了一句。

    村長連忙搖頭:“不必,不必了,我還能信不過白先生你嗎?”村長表現的很是大度,衝着白流年就揮了揮手。

    白流年便立刻拉着我朝着樓上走去,楊天明他們則是又被“請”進了那個房間裏。

    跟着白流年回了房,白流年便立刻一個踉蹌,如果不是我及時伸手緊緊的扶着他,只怕是要摔到地上了。

    “你沒事兒吧白流年?”我緊張的看着他,然後便伸手去解白流年的衣釦想要看看白流年後背上的傷。

    之前,一直想着鮫人死了,這些人會得到報應,但是,這麼一來,白流年豈不是也沒有救了麼?

    白流年看着我,眼中的神情說不出的溫柔,嘴角居然還帶着一絲絲的笑意。

    我已經快要急死了,當我着急的脫下他的衣服,解開那紗布的時候,卻傻眼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他後背那一大片原本已經腐爛發黑的傷口,居然沒有流膿,而且,皮膚的顏色也變的正常。

    那種難聞的腐爛味兒,也沒有了。

    “怎麼會這樣?”我激動的問白流年。

    白流年衝我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然後將衣服扣上。

    他拉着我,走到了離門最遠的位置,在我的耳邊說道:“我的骨針毒已解開,你無需爲我擔憂。”

    “什麼?你的毒已經解了?可是那鮫人?”我想起那鮫人慘死的

    模樣,現在心中還十分的不舒服。

    “那鮫人,是我殺死的。”白流年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

    我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眸子,盯着白流年:“爲什麼?”

    “這是它求我的。”白流年淡淡的說了一句,但是,眼神卻極爲複雜。

    “砰砰砰。”

    和白流年正說着話,外頭就傳來了敲門聲,我愣了一下,問道:“誰?”

    “是我,雅文。”陳雅文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我立刻走到門邊,給陳雅文開門。

    只見她手中還端着熱騰騰的粥,衝着我苦澀一笑,說是村長怕我們餓了,特地給我們準備了喫的。

    說完,不等我們讓她進來,她就端着粥徑直走進了房間。

    “你爲何要幫他們?”一進屋,這陳文雅就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放下手中的托盤,就質問白流年。

    我趕忙將房門關上,白流年看着陳文雅沒有說話,他是從不喜歡與人解釋的。

    “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就這麼死了倒還便宜了他們,你爲何還要插手?”陳文雅紅着眼眶,情緒非常激動。

    看的出,她早就不想活了。

    “雅文姐,你別激動。”我趕忙安撫陳雅文:“事情,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白流年也是?”

    “不必解釋。”白流年說着目光朝着門的方向望去,只怕,是有人在外頭偷聽,如今,這也不是什麼說話的地方。

    我想白流年之所以說,帶村長他們去找什麼鮫人羣,只怕也是緩兵之計,他的品性,我瞭解。

    所以,我在陳雅文的耳邊低低的說了一句:“放心吧,我們絕對不會幫那些壞人的。”

    聽到我這麼說,陳雅文凝眉,似乎並不相信。

    不過,遲疑了一下,朝着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後,說了一句:“但願。”

    然後她就轉身出去了,打開門的瞬間,我還隱約看到了阿泉的影子從門外閃過,現在,他們只怕是會一直盯着白流年,不讓他溜走。

    白流年則是氣定神閒的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就拉過了我的手。

    我狐疑的望着他,想問卻不能問,他遞給我水,衝我笑了笑,這笑容倒是讓我不安的心,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中午和傍晚,村長以各種名義敲門進屋,其實,都只是爲了確保白流年就在屋內。

    白流年很淡定,無論村長他們說什麼,都是面無表情的敷衍着,村長雖然看着有些急,可也不能對我們做什麼。

    好不容易到了天黑,村長他們更是立刻將白流年請到了樓下,說是村裏已經把鹹鹽都收集好了。

    白流年點了點頭,之前都是敷衍,這一次倒是真的起身跟着村長下樓了。

    村裏的鹽都是海水制的,大廳裏滿滿的三大筐,白流年俯身抓起了一把聞了聞,也沒有說什麼。

    “那,白先生,鹽已經拿來了,您現在可以說,要這鹹鹽做什麼了嗎?”村長望着白流年,迫不及待的問。

    其餘的人,也都直勾勾的盯着白流年等待答案。

    “喫吧。”白流年對他們只說了兩個字,這些人卻都是一臉發懵的表情。

    我也看着這鹽,鹽都是炒菜用的,白流年難不成讓他們就這麼喫麼?

    “那個,白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村長抿了抿嘴脣,不解的望着白流年。

    白流年蹙眉,表現出一副已經不耐煩的模樣。

    這讓村長有些惶恐的嚥了咽口水,目光又朝着那鹽看了一眼。

    “你們不是說夜裏無法自由的行動麼?吃了這個就沒有問題了,當然,今夜我們要去海邊找鮫人,你們喫的越多越好。”白流年一臉嚴肅的說着。

    村裏人聽了都面面相覷,大多數人是不大相信白流年說的,喫鹹鹽就能行動自如的說法。

    不過,這村長倒是信白流年的,換句話說,都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了,他除了信,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所以,村長率先走到那一筐筐的鹽前蹲下身就抓起一把鹽,然後朝着自己的嘴裏塞。

    “咔嚓,咔嚓。”

    咀嚼聲在客廳裏響了起來,大家都盯着村長看。

    村長連續吃了兩把鹽,白流年卻還嫌不夠,讓村長加倍喫,喫完這些鹽,村長連喝了好幾壺的水,才緩過勁兒來。

    大家都等着村長的變化,約莫夜裏十二點左右,我看到這些人的表情漸漸的開始起了變化,一個個原本是站着的,現在都紛紛找地方坐下,腳底下很快出現了一個個水窪,看來又是脫水了。

    而村長,卻與他們不同,沒有任何的異常,腳下的水窪也未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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