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四十九章毒誓
    這話她不說還好,說了我的心頭就堵得慌,這幫她纔是她的好女兒,不幫那就是不孝女了。

    “等等,我還沒有同意呢。”白流年依舊是冷着一張臉:“你以爲用這種拙劣的手段就能讓小犀心軟麼?她不過是看在你是她母親的份上,你之前是怎麼對她的,自己心中應該有數。”

    “有數,有數,我錯了,真的,我這兩天想的很清楚,以前都是我不對,我自私自利,我虧待了小犀。”母親說這話的時候還不忘了緊緊拉着我的手:“只要我還能活下去,一定會想盡辦法補償小犀的。”

    “那你發誓,要是做不到,那就百病纏身,不得好死!”白流年直接幫她說了一個惡毒的誓言。

    母親的嘴角顫抖了一下,居然一時之間說不出口。

    “你若是不答應,那我絕不出手幫你。”白流年說的很是篤定,沒有一絲轉圜的餘地。

    “我發誓,我發誓,今後一定對小犀好,否則百病纏身,不得好死。”母親說誓詞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的。

    白流年點了點頭,又微微蹲下身,直視着母親的眼眸:“你千萬別忘了,你今天說的這些話,否則到時候真的百病纏身,不得好死,我可就幫不上忙了。”

    “嗯,我,我,我知道了。”母親連忙點頭,眼中寫滿了驚恐。

    白流年這才滿意的示意我將母親給扶起來,讓我給母親弄點喫的上來,晚上還要去找那些髒東西。

    “我自己一定要去麼?”母親怯怯的看着白流年問道。

    “嗯,你自己上的香,自己去掐滅,否則等香燃盡了,那壽就再也搶不回來了。”白流年嚴肅的說着。

    母親有些害怕的低着頭,但沒有再說什麼了。

    我下樓給她打了粥上來,她逼着自己喝了兩大碗,說是今晚萬一失敗了,她還能有力氣逃跑。

    白流年看了她一眼,讓她好好在屋裏休息,中飯和晚飯要自覺下樓喫,否則,我們也不伺候。

    她順從的點頭,確實是不到兩天的時間,就被白流年給收服的服服帖帖的。

    下樓了之後,白流年還叮囑我將那八卦鏡收好,今夜就不帶了。

    “那佛珠呢?”我盯着胸前的佛珠。

    “這個倒是不礙事的,這佛珠只會在你生命有危險的時候,纔會展現它的靈性,所以不必收起。”白流年說着又頓了頓,特地提醒:“記住,到時候千萬別緊張,總之想辦法,找機會讓你母親把那香也熄滅了。”

    “嗯,好。”對於那些鬼魅,我至少沒有了之前那般害怕,只是母親就未必了。

    她之前不知道對方是鬼,現在知道了,肯定會表現的不自然。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怪不得任何人了,她自己作的,就得自己去面對。

    母親這一整天都出奇的安生,李姐來了,也沒有再挑她的毛病,這讓李姐也有些不習慣了。

    在忐忑中,我們一直等到了天黑,晚飯過後,紫玉她們在客廳裏看了一會兒電視就回房睡覺了。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的內心越來越忐忑不安了。

    十一點多,母親沒有按照平時的時間下來,白流年讓我上樓去叫她,一上樓才發現,她害怕的雙腿發抖,坐在牀沿邊上。

    “走吧。”我看着她低低的說了一句。

    “小犀啊,我,我,我害怕。”她磕巴的說着。

    “別怕,我陪着你。”我說完就過去扶她,並且將她的包給一塊兒拿上了,母親的臉色白的嚇人。

    到了樓下之後,白流年見她這副模樣,不由的凝眉:“你這樣,不用去,直接就會被發現,腰挺直,好好走路。”

    白流年這麼低聲一呵斥,母親立刻站直了身體。

    “小犀,一會兒也別讓她說什麼話了,那些髒東西若是問什麼你就代替她回答。”白流年叮囑道:“你記住,我就在你們附近,你們安全的很,不必害怕。”

    “嗯,好,我知道了。”有白流年的這句話,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我扶着母親,三人就朝着側門走去。

    “哎呀,你們今夜是要去做什麼?別什麼事都瞞着我。”毒草公說着,手中拿着一個麻布袋子,就出來了。

    難得身後沒有跟着那屍毒童子,白流年壓根就不搭理他。

    “帶我一起去吧。”毒草公很積極。

    他對什麼事兒都興趣缺缺的,平時也就喜歡下了棋煉個丹藥而已,今天這是怎麼了?爲什麼非要跟着我們?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嗎?”白流年面無表情的看着毒草公。

    “算啦,什麼狗屁情誼啊,老夫還不想跟着

    你們呢。”說完,毒草公的臉色頓時變得冰冷無比,白流年似乎是真的把他給激怒了。

    只見那毒草公轉身,坐到了椅子上,冷冷的盯着我們。

    白流年帶着我們出了側門,還特地親自將門給關上,我看他好似掐了一個法訣。

    “你這是在做什麼?”我不解的看着他。

    “防備着那毒草老兒。”白流年沒頭沒尾的回了一句。

    “爲什麼要防備他?”這件事,原本是就是跟毒草公八竿子都打不着。

    “這個你就先別問了,我今天叮囑你的,你都記住了麼?”白流年直視着我的眸子問道。

    “嗯,我知道了。”不過,我身旁的母親卻是離那巷子越近,就越是害怕。

    今天,出來之前,她還一直跟我說,她這次也算是被父親給害了。

    要不是父親對不起她,她也不會想要開什麼超市,那就自然不會在這一塊轉悠找店面。

    那個時候,我不給她錢,但是,她卻已經打好了如意算盤,先找到店面,跟人家簽約了,到時候我想不給錢都不行。

    可誰知道到,進了這巷子之後,她自己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那個宅子前頭,而且,還鬼使神差的進去了。

    “哎呀,我真的不敢啊。”

    就在我們走到那巷子口的時候,母親又退縮了,大喊了一聲不敢,就要轉身走。

    “走吧,你的壽數,自己有數啊。”白流年看着母親的背影。

    母親的身體立刻僵住,白流年衝我使了一個眼色,我就又將她給扶了過回來。

    她抿着嘴,臉上的表情是欲哭無淚。

    “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把那香給掐了,記住了嗎?”白流年問道。

    母親顫抖着點了點頭,我便扶着母親朝着巷子裏走去,白流年則是跳上了一旁的屋檐,消失的無影無蹤。

    “流年這是要去哪兒?”母親緊張的問道。

    “他會在我們附近保護我們的。”我說着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聽到她艱難嚥下口水的聲音,原本從巷子口到那宅子也只是短短十幾分鐘的路程,可現在走了快三十分鐘了。

    “你別擔心,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邊的麼?”我說完,擡起手就去拍那木門。

    這一拍,母親就是一個哆嗦,躲在我的身後不敢動彈。

    我本來是不怕的,看到她這副表情,心裏也莫名的就緊張了起來,悄悄的用視線的餘光去尋找白流年的蹤影,可天實在是太黑,無法看清楚。

    “吱嘎”一聲,門毫無徵兆的就打開了,嚇了我一跳。

    那門的門縫裏露出了那乾癟男人的臉,這張臉依舊好似帶着油花子,看着就讓人倒胃口。

    “呵呵呵,您好。”我趕忙跟他打招呼。

    母親則是一個勁兒的發抖,壓根就不敢看那男人。

    “你們怎麼又來了?”男人斜着眼看着我。

    “我媽這不是非要吵着過來打麻將麼?所以,我就帶着她來了,呵呵呵。”我陪着笑,看着那男人,想要表現的儘量自然一些。

    “哦,是嗎?不過,我看今天這位夫人好像不大舒服呢。”男人打量着我身後瑟瑟發抖的母親。

    她這樣子,傻子都看出有問題了。

    我連忙點頭,索性,今天中午白流年已經教過我如何打消別人的懷疑了。

    “是啊,我媽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的,身體是越來越差,你看看,臉色都跟着蒼白了,今天下樓就渾身發抖,跟我吵吵着要來這打麻將,聲音都吵吵啞了。”我說着不住的搖頭。

    那男人望着母親,若有所思,好像是在猜想,我說的到底是不是實話。

    最後他還是點了點頭:“既然是這樣,那麼,這位夫人留下,你走吧。”這男人對我好似有些忌憚。

    我就故意湊了過去,伸手就拍了拍他的胳膊:“大叔,昨天是我太生我媽的氣了,所以才強行帶她走的,您就別跟我一般見識了。”

    “你?”只見他凝眉望着我,將我從頭到尾的打量了一遍之後,眼中好似又泛出了紅色的光芒。

    “好,好,好,今天你就一道進來吧。”說完就將木門徹底打開,他則是側身,讓我和母親進去。

    母親幾乎是被我強跩進這破屋之中的,她磕磕巴巴的在我的耳邊說:“我害怕。”

    “別說話了。”母親這一開口,說不定就被人識破了。

    她趕忙閉上了嘴,不過當那男人打開房門,看到那嬌姐依舊坐在麻將桌前的時候,母親卻驚聲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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