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一百零五章邀請
    孟君生見蒙天逸沒有開腔,轉身就準備離開。

    “等等!”蒙天逸突然大聲喊道,孟君生回過頭看向蒙天逸。

    “這沈青蓮的事兒我會處理好,你要是敢碰我舅舅,我就對你不客氣!”蒙天逸冷冷的呵斥道。

    “哼,天逸,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麼?”孟君生的眸子裏,射出冰冷的光。

    “你和沈青蓮跟我都沒有關係,我是舅舅帶大的,我姓蒙,不姓孟!”蒙天逸沉着一張臉。

    “你是陸恆明帶大的,我理解你一時之間無法接受我們,但是,陸恆明纔是最惡毒的人,你若是爲了他跟自己的親生父母拼個你死我活,那麼天逸,你總有一天會後悔!”陸恆明說完,轉身就走。

    蒙天逸站着,渾身微微有些顫抖。

    看孟君生說的那麼肯定,我想蒙天逸的身份十之八九不會有錯了,就跟我之前想的一樣,如今卡在中間,最爲難的,就是蒙天逸。

    “可惡!”蒙天逸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跟他們沒關係,我舅舅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

    他說着,就將那帶血的襯衫又穿了起來,就準備出去。

    “你要去哪兒?”我趕忙拽住蒙天逸。

    蒙天逸陰沉着一張臉:“我要去找我舅舅。”

    “你去哪兒找他?”我望着蒙天逸。

    “圊豫園,昨天,我看到他了,我肯定,他就在圊豫園出沒。”蒙天逸說罷,掙脫我的手,就去上了車,我趕忙追了出去,白流年也緊隨其後。

    “你們跟着我做什麼?”見我和白流年也坐上了車,蒙天逸的表情立刻就變了。

    “我們也想去圊豫園,你快開車吧。”我說着就直接將車門給關上了,蒙天逸看着我和白流年,知道沒有辦法將我們轟下車,無奈之下,只能帶着我們一起去圊豫園。

    路上,白流年的目光一直看着窗外,神情嚴肅。

    蒙天逸則是連闖了好幾個紅燈,最後到了圊豫園,車子都還沒有停穩,蒙天逸就推門下去了,直奔圊豫園側門。

    只不過,我們沒有黑卡,這一次也沒有人帶我們,不知道能不能進去。

    “砰砰砰。”蒙天逸直接就用力的拍着門,那木門好似就要被蒙天逸給拍碎了,裏頭終於是傳來了開門聲。

    來開門的依舊是一個戴着面具的女人,至於是不是之前那個就不得而知了。

    “幾位,你們是?”那女人上下打量着我們。

    “我要進去。”蒙天逸說着就準備側身進去。

    那女人迅速的朝着身後退了半步,伸手擋在了蒙天逸的面前。

    “這位客人,請出示您的卡。”女人看着蒙天逸,語調微微提高了一些。

    蒙天逸直接擡手想要推開女人擋在他面前的胳膊,結果那女人卻是先發制人,一把拽住了蒙天逸的手腕,將蒙天逸的手朝着身後一擰。

    蒙天逸的胳膊上帶着傷,那女人剛一動手,白流年一個箭步上前,借力打力,將那女人的手給推了回去。

    那女人擡起眼眸,朝着白流年看了一眼,頓時就愣住了。

    眼神中透出一種說不出的敬畏,盯着白流年看了許久之後,才稍稍有些失神的說道:“不知這位客人如何稱呼。”

    “在下白流年,不知想要入圊豫園,要如何才能得到黑卡。”白流年一邊說,一邊將衝動的蒙天逸擋在了身後。

    那女人聽到白流年這麼問,當即微微垂下眼眸,說道:“這位客人言重了,想要辦卡隨我來。”

    她說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讓我有些恍惚。

    上一次那個戴面具的女人,也曾看着白流年,說是讓白流年經常光顧,我總覺得這裏的人似乎認識白流年一般。

    這種感覺,讓我很不安。

    “好。”白流年簡單的答了一個字,就跟着這個女人朝着走廊那頭走去。

    蒙天逸見白流年和那女人在前面走着,他則是朝着四周望了一眼,應該是想悄悄溜走。

    結果這才朝着身後退了兩步,我便聽到那女人開口了:“這位客人,不要做讓我爲難的事兒,知道圊豫園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你們麼?”

    她這話一出,我的目光迅速的朝着四周掃了一眼,視線所及,隱約都能看到一個影子,遠遠的立着。

    看來,想要偷偷的行動,那是不可能的。

    蒙天逸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於是問道:“我今日來,也不爲別的,就想知道我舅舅陸恆明是不是也在這。”

    “陸爺?”那女人聽了之後,腳下的步子頓時停了下來,回過頭看着蒙天逸。

    “原來是陸爺的親人,那方纔真的是多有得罪。”女人立刻跟蒙天逸道歉。

    蒙天逸擺了擺手:“不

    必,你只要告訴我,我舅舅現在是不是就在這園子裏。”

    “陸爺白日裏都不在的,他只聽夜場。”女人回答道。

    蒙天逸聽了有些失望,不過,還是耐着性子跟着白流年把卡給辦了,一共三張,以後我們也能跟那些人一樣自由出入這園子。

    這卡剛剛辦好,門外就又進來了一個女人,她在帶我們進來的女人耳邊嘀咕了一番之後,就出去了。

    “白爺,是否要聽曲兒?”女人看着白流年突然問道。

    我和蒙天逸則是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前楊忠跟我們說的很清楚,一樓早上十點,如今已經正好過了十點,肯定不是聽這一場了,難道說,這個女人願意讓我們直接上二樓聽中午三點的戲?

    “我們可以上樓?”蒙天逸看着那女人,有些驚訝的問道。

    那女人則是微微搖頭:“我說的是白爺。”

    “那我們呢?”蒙天逸盯着那女人,火氣似乎又要涌上來了。

    女人看了一眼蒙天逸說道:“這事兒並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決定的,是圊老闆,親自邀的白爺。”

    “圊老闆?”蒙天逸嘀咕着:“是你們圊豫園的老闆?”

    “沒錯,圊老闆已經等白爺許久,還請白爺過去一敘。”女人恭敬的對白流年說。

    我和蒙天逸皆是一臉驚訝的看着白流年,從未聽白流年說過,認識圊豫園的什麼老闆啊。

    “冰塊臉,你不是吧,你認識這的老闆,居然還藏着掖着,也不吱一聲?”蒙天逸望着白流年。

    白流年則是眉頭一簇:“我並不知道圊老闆是誰。”

    “這?”我知道,白流年不會對我們撒謊:“那還是別去了。”

    我擔心,是一個陷阱。

    白流年卻沉思了良久之後,搖了搖頭:“沒事的,我去去就來,你們就在這等我吧。”

    “可是你一個人?”我望着他。

    “相信我。”他擡起手揉了揉我的頭髮,我看着他,再看看那戴面具的女人,只能點頭答應。

    白流年跟着那女人前腳一走,外頭就又進來兩個女的,盯着我和蒙天逸。

    蒙天逸被她們看的渾身不自在,開口問道:“你們能出去麼?在門口待着!”

    那兩個女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退到了門外頭,蒙天逸見他們出去了擡手就將門給關上了。

    “可惡!”他有些急躁的在屋內走來走去。

    “你還是先坐下吧,別碰到傷口。”我說着就將木椅拖到了蒙天逸的身旁。

    蒙天逸坐下之後,表情依舊焦灼。

    我便看了看他胸口的位置問道:“蒙天逸,你胸口上的刀疤,是怎麼來的?”

    “這個?不知道,我記事起,就有了。”蒙天逸並不把這個疤當做一回事兒。

    “看來,夢中的真是你的前世了。”我不由的嘀咕了一聲。

    “你說什麼?”蒙天逸看向了我。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那疤好像很深呢。”我笑了笑隨口一說。

    他點了點頭,卻又忍不住站起身來,來來回回的踱步走着,似乎已經等不下去了。

    我勸說幾次無效,只能是由着他。

    不過,我們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蒙天逸有些坐不住了,想要去找白流年,可這是不可能的,最後我們只能先出了圊豫園,在門外等着白流年順便看看能不能遇到他的舅舅。

    蒙天逸的舅舅我沒有見過,不過聽胖子的形容,和青蓮姐的遭遇,我的腦子裏已經隱隱約約勾勒出一個面目可憎的形象。

    “小犀,你冷麼?”夜風很大,蒙天逸自己被凍的瑟瑟發抖,還轉過身來問我。

    我搖着頭,將外套脫了下來,直接就披在了蒙天逸的身上。

    他一怔趕忙伸手要將這外套給脫下來還給我,我一把按住那外套:“你看我穿的厚實,你別凍壞了。”

    蒙天逸望着我,眼睛微微泛紅,他側過臉說道:“小犀,你這是關心我麼?”

    “嗯。”我立刻點頭。

    “那,我們有可能麼?”他猶豫了片刻,小心翼翼的問我。

    我的腦子裏突然想到了夢中,他紅着眼眶,問我:“若有來世,你能不能許我一世光陰?”

    “小犀?”見我不說話,他低垂着眸子看着我。

    “其實,你只是覺得我這副皮囊眼熟吧?”我說着默默低着頭。

    蒙天逸卻一把將拉住我的手:“不是的,我和白流年不一樣,你如今遮着半張臉,而我依舊喜歡你。”

    我愣愣的看着他,心卻一點點往下沉,他只是不知道,前世他對千裳影有多癡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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