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沒有想到喬喬竟然會自己突破封印出來,此時面對喬喬的質問時,白瑾一時間竟也不知該如何答覆。

    北冥邪見到喬喬後,也是明悟了過來,一把將白瑾攬入了懷中,餵給了她一枚丹藥後,就想要動手殺了這個傷害了白瑾的人。

    北冥邪纔剛剛的擡起手來,白瑾就已經伸手攔住了他,並衝着北冥邪搖搖頭道:“不要傷害她。”

    北冥邪蹙眉,有些不同意的看着白瑾,輕聲道:“她傷了你。”

    “我沒事的。”

    看着白瑾那蒼白的臉可憐兮兮的看着他,一雙大大的眼裏滿滿的都是祈求,北冥邪就算再想要殺了喬喬,可是看着白瑾的這個模樣,卻也是不忍心反駁她了。

    嘆息了一聲,北冥邪扶着白瑾道:“不許有下次。”

    面對北冥邪的敵意,悄悄卻是

    喬喬似乎也不打算要白瑾的回覆,直接開口道:“我知道,宋哥哥沒有死!那個男人,那個跟宋哥哥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就是他,對不對?”

    聽得喬喬的質問,白瑾這才明白,原來她是因爲覺得宮無言就是宋玉竹,纔會耗費心力的破除封印出來。

    大概,這就是她的希望了吧?

    白瑾之所以封印喬喬,本來就是怕她會想不開的自盡,如今,若是喬喬能夠因爲那宮無言就是宋玉竹,想來,也不會再想着要死了,總歸也會好好的活下去了吧?

    這麼想着,白瑾便是模棱兩可的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可是他確實長得跟宋玉竹一模一樣。”

    喬喬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像是想要笑,可是又覺得自己此時應該還在跟白瑾置氣,所以便是又將笑容給收斂了起來,然後正了正色道:“我要去找他!”

    “額……那你去啊。”跟她說有啥用?

    “你帶我去!”喬喬理直氣壯的看着白瑾,道。

    “我又跟他不熟,而且,我說他們只是長得像,也不一定就是一個人,更何況,他也不像是認識我的樣子,你還是自己去吧。”

    “不行!宋哥哥可能只是失憶了!你必須帶我過去。”

    “……”

    妹紙,你是話本看多了吧?

    這個世界上哪裏來的那麼多失憶的人啊?

    再說了,那個宮無言雖然跟宋玉竹長得一模一樣,可是……可是應該不可能是一個人吧?畢竟那天她可是親眼看到了宋玉竹死得透透的了,這若是宮無言就是宋玉竹的話,那難道是詐屍了?

    “這件事不必再說了,我是不會去的,你若是有懷疑,可以自己去看看。”

    無論如何,先不說她不相信宮無言就是宋玉竹,就算他只是宮無言,那也不是自己可以隨便招惹的。

    就憑宮無言的那等心機,自己但凡想要燥熱,怕是就會陷自己於危險之中。

    如今的情形是,無論是迦南亦或者是青藤家,還有那個北冥屠,怕是都想着從她這邊來下手,以此咬上北冥邪一口。

    她自己當然是不怕的,可就是擔心會連累了北冥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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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喬喬有些着急的上手就想要拉走白瑾,可手還沒碰到白瑾,北冥邪就已經上前一步,打落了喬喬的手,冷聲道:“再得寸進尺,休怪本君無情。”

    喬喬見着北冥邪的那模樣,又想起了以前曾經被套路的事情,頓時就不敢再動手,只是憤憤不平的瞪着二人,臉上漸漸地浮現了一抹冷笑:

    “呵,白瑾!宋哥哥當初可是爲了你而死的,如今好不容易發現,也許他沒有死,而你卻百般推諉,宋哥哥可真的是瞎了眼了纔會愛上你這種狠心的女人!”

    語畢,喬喬也不管白瑾怎麼迴應,直接摔門離開。

    白瑾看着喬喬的背影,心裏也變得沉重了起來。

    她嘆息了一聲,然後看向了北冥邪,聲音有些低啞的問道:“你說,我是真的狠心嗎?”

    北冥邪伸手捏了捏白瑾的臉頰,有些生氣:“那個破樹傻,難道你也要跟着犯傻?宮無言絕對不會是宋玉竹,他們只是長相相似的人而已,這些年,在宋玉竹存在的同時,宮無言也一樣存在着的,這一點,你只要隨便問一問,就能知道。”

    “若是如此,喬喬此次去怕也會無功而返,不行,若是她知道這個人不是宋玉竹,怕是又要想不開了!我得去看看。”

    白瑾說着,就有些放心不下,打算跟過去看看,人還沒走,就已經被北冥邪給拉住了。

    “不用擔心,她不會有事。”

    “爲什麼?”

    “因爲她會遇見宋玉竹的。”

    “什麼?”

    白瑾有些詫異的看着北冥邪那一臉篤定的模樣,顯然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北冥邪笑了笑,眼底閃過了一絲深不可測的光芒。

    此時,宮無言正坐在屋內的桌子前,端着的茶杯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着。

    “小少爺,你今天這麼做,怕是會惹怒主家吧?這下我們回去,怕是沒法交代啊。”

    宮家大長老宮宇此時坐在宮無言的對面,眉頭緊蹙,有些擔心的開口道。

    宮宇雖然是大長老,但是早已經戰隊於宮無言身邊了,宮家上下怕是都不會知道,宮宇竟然會選擇了一個不良於行的瘸子。

    “你以爲我爹他真的在意我那兩個兄姐的性命嗎?他那種人,表面上好像對他們寵溺至極,可事實上卻是一個冷血之人,沒有人可以比得了宮家,我以及我娘,如此,我的兄姐也是如此。”

    宮無言閉上眼睛,斂去了眼中的恨意,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眼底清明一片。

    “可是,就算如此,你這擅自做主,怕是也會引來那些人的不滿,到時候怕是……”

    “放心,他們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宮家上下如今,只剩下了我一人,他們就算不滿,也不能那我如何。”

    宮無言說着,手中的茶杯輕輕的放在了桌上,臉上帶着一絲掌控一切的笑意。

    如今的宮家只剩下唯一一個可繼承的對象,那麼這個對象不管是什麼樣的,他們都只能夠選擇,哪怕是不良於行。

    所以,他斷定主家的人不會因爲這件事就懲罰他什麼,因爲他們沒有別的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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