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此時也沒有別的法子,只能將希望寄於太上老君的身上了。

    太上老君此時配合着白瑾正不斷的與那宮無言交手,銀白色的長髮隨風飛舞,惹得那法相越發莊嚴肅穆。沒來由的讓白瑾有一種想要把這幅面皮撕下,看他暴走時候的模樣。

    此時太上老君沉穩的聲音響起:

    “我已布好陣法,你聽我的口令,趁機咱就走。”

    早就在一交手的時候太上老君就已經在這般算計着了,所以每一個力量的控制都十分的精確和完美。

    表面上是在跟宮無言交手,實際上卻是在悄然佈陣。

    而因爲太上老君的手法過於隱祕,竟沒有任何人看得出來。

    白瑾聞言,有些遲疑的問道:

    “離開?”

    也是,就算是太上老君再厲害,可也不是自己的主戰場,再加上他們身上的修爲又無法發揮完全,此時此刻也只能溜之大吉了。

    而且她也相信,如果不是太上老君在,他們就算是想溜都不可能的。

    她連進來的路都沒走全呢,更別提是出去了。

    “能帶上他們嗎?”

    白瑾朝着被纏成繭的幾人努了努嘴,她這次本來就是想着要來救人的,若是這樣空手回去,那就尷尬了啊。

    再說,雋娘三人的這個模樣分明就是已經成爲了宮無言的養料了,若是不帶走他們,怕是他們就沒命了啊。

    “不能。”

    “可是……”

    “帶上他們會增加麻煩,若被那個人纏住,想走都沒法走。”

    太上老君的眼皮子都沒帶眨一下的,淡淡的說道。

    白瑾抿了抿脣,這個時候卻是出奇的有一些固執的道:“那不行,我既然是來救人的,就不帶空手而回的,總而言之,這三人我必須要帶出去。”

    太上老君回過頭看向白瑾,那雙清澈的眸子裏寫滿了執着,太上老君淡淡問道:“你確定?”

    “確定。”

    “也好。”

    聽到太上老君鬆口,白瑾不由得也是有些高興的問道:“那你是答應救他們了?”

    她就說嘛,這太上老君怎麼着也不可能是見死不救的神仙啊!果然那神仙的善良還未泯滅啊!

    這麼想着,白瑾看着太上老君的眼神多了幾分慈祥……

    可是太上老君很快就回給了白瑾一個後腦勺,只聽得又一道淡定的聲音傳來:“你有情有義就留着吧,我們這些神仙大不了多等些時日,再換個宿主罷了。”

    “……”

    這就是撂挑子不幹了的節奏?

    這就是散夥的節奏?

    白瑾有些懵了。

    這個劇本好像她沒讀過,有些不太會。

    就在白瑾懵懵的時候,那宮無言卻早已朝着白瑾二人攻了過來,磅礴的魔氣將二人給裹挾得密不透風的。

    白瑾舞動着異火想要突破這片魔障,卻也僅僅是破開了一條縫隙,她想從這縫隙中鑽出去,卻突然發現,太上老君已經發動陣法。

    繁複的陣法閃爍着明亮的光澤,倒是有那

    麼一瞬間好似壓制住了這一片空間的魔氣。

    與此同時,一隻手已經一把捏住了白瑾的胳膊,將她從那團魔氣中拽了出來,衝入了陣法。

    白瑾自然知道帶走她的是太上老君,可是看到雋娘正一臉捨生忘死的看着她的模樣,心中就有些着急,一把拽住了正要施展陣法離開的太上老君的胳膊道:

    “拜託,你就順手救他們吧!”

    太上老君冷漠的甩開了白瑾的手,也不應答,只是雙手不斷的揮舞,一道道的光芒在他的身上亮起,將他照耀的越發的法相莊嚴。

    宮無言也終於是看出了太上老君他們這是想要逃了,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喝道:“想逃?”

    只見他再次一揮手,周圍的魔氣以一種可怕的速度被抽空,並衝着太上老君所在的陣法擊去。

    太上老君笑了笑道:“多謝相助。”

    語畢,只見到那些魔氣落入了太上老君所在陣法後,卻瞬間魔氣全消,化爲了純淨的玄氣。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太上老君一招手,幾道光芒閃過,就看見那被束縛住的雋娘三人被他給扯了下來,落入了陣法中。

    宮無言這才發覺自己大概是被坑了,怒氣上涌,想要衝上去將白瑾他們給撕碎。

    偏偏那陣法有了宮無言的幫忙,瞬間就是消失在了原地,此時這一片地方,也就只剩下了憤怒的正在咆哮的宮無言了。

    很快,白瑾等人就回到了他們的那間茅草屋裏,剛剛落地,白瑾就有些興高采烈的對着太上老君道謝:“多謝多謝,原來你還不是那冷血無情的神仙呢!”

    太上老君淡淡的掃了白瑾一眼,卻沒有理會白瑾的話,反而是道:“那人短時間內不會出來,不過等他將那力量完全吸收後,就另當別論了。”

    太上老君的話自然是讓白瑾有些憂心忡忡的,再加上雋孃的那些話,她的心情自然是有些擔憂的。

    此時突然想起,連忙回頭去看雋娘三人。

    可是也不知道爲什麼,這三人此時卻是昏迷不醒,也不知到底是如何了。

    白瑾也不敢耽擱,這個地方太過危險,她們能逃一次卻也不一定能夠再逃一次。

    於是白瑾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衝着茅草屋裏頭的龍王以及喬喬招呼了一聲,帶着一羣人迅速的離開了這個惡魔山澗。

    白瑾等人離開了惡魔山澗後,就近找了個安全的地方住下,畢竟此時他們的這個隊伍那叫一個傷的傷,小的小。

    其實白瑾的心情此時也是十分的忐忑不安的,那個宮無言煉化了那魔珠,卻也不知道會掀起什麼樣的血雨腥風。

    而此時的北冥邪也還未清醒,她就突然的有一種自己像是一艘小船漂浮在大海上,任憑那海浪擊打着她沉沉浮浮的一般。

    總而言之,心裏就是沒個着落。

    不過太上老君倒是讓她不必擔心,說北冥邪此時不醒比醒的好。

    白瑾再問他爲何,太上老君卻已經不肯再說,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徒惹得白瑾暗道沒勁。

    至於雋娘三人倒是還好,雋娘在出了惡魔山澗後就已經醒來了,倒是銀魅他們大概是消耗太大,醒是醒來,卻是精神不濟。

    白瑾有些好奇的問起了雋娘是怎樣在那種情況下給還能給她傳信的。

    而得知的結果卻也是讓白瑾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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