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本是想讓你趕緊走的,你這丫頭卻還巴巴的衝進來作甚?多危險?”
雋娘那一貫冷清的臉上此時寫滿了感動,本來她去那魔宮就已經是做好了死的準備,哪裏還想過能活着回來的?
白瑾卻是搖頭道:“雖然你強行讓我做了你的徒弟這個法子有些不妥,可既然已經發生了,那我總不能看着我師傅死了吧?再說,銀魅也是我的朋友,我這也不僅僅是救你一人。”
雋娘滿意的點點頭,想了想道:“如今魔珠現世,又已擇主,此時必要將這事情告訴給各大家族方可,結合衆人之力,興許可以將其制服,否則,若是任由其發展,整個大陸怕是都要遭殃了啊!”
特別是宮無言這個人,心思陰沉,若是他奪得了強大的實力,那怕是所有人都要遭殃了。
雋娘想了想道又道:“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吧,儘快的將此事告訴所有人也好。”
白瑾也沒有跟雋娘爭這差事,畢竟她跟那些家族關係可談不上有多好,比如那青藤家怕是就跟她是不死不休的了,再說北冥家,她殺了北冥屠這件事卻也不知道對方知不知道,如今又拐了一個北冥邪,沒準北冥家也不一定會待見她。
沒多久,魔珠現世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整個大陸,所有人都憂心忡忡的時候,卻只有那宮家是高興的。
畢竟,得了那個魔珠的人可是他們宮家的人,前些日子就因爲一個宮無言讓他們宮家的地位水漲牀高了起來,後來因爲宮無言失蹤,他們宮家的位置又有些尷尬了起來。
可是如今卻不一樣了,如今只要有宮無言在,他們宮家就是沒人敢招惹的,別說是三大家族鼎立,只要等到宮無言回來,那這個大陸就只有他們宮家一家說的算了!
只要想想,宮家人就是高興地不得了,可不會管那個魔珠現世到底會帶來什麼樣的災難。
在全大陸的人都開始憂心忡忡的準備對付宮無言的時候,白瑾反而卻輕鬆了下來。
反正如今天塌了還有個高的人來頂,沒準這次的事情還會炸出幾個老祖宗來,想來那個宮無言可能還沒吸收完魔珠就有可能被那些老祖宗給廢了呢?
不管怎樣,那些事也已經跟她沒有關係,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找個安全的地方,等待北冥邪的甦醒。
夜深人靜,若善一臉陰沉的坐在主位上,手中捏着兩顆珠子,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
在他的下首則跪着一名長老,隨着那珠子發出的咔噠聲,這長老的額頭也是不斷的冒出冷汗。
“你是說,發現了白瑾那小賤人的蹤跡,可是又被她給跑了?”
“家主,我們的人也已經用盡全力了,奈何那妖女太過狡猾,所以……”
“砰!”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若善就猛的將他邊上的桌子給拍碎了去,木屑碎渣直接飛濺到了那個人的身上,將他的皮膚帶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若
善冷哼了一下,站了起來,這將近一年的時間,他的修爲也已經完全恢復,可雖然是修爲恢復,心中卻一直有一道刺如鯁在喉。
本還以爲白瑾那妖女已經墜崖身亡,可誰成想那妖女竟然還沒死,竟在那崖底活得好好的。
而如今,那魔珠現世,想必那妖女也已經離開那崖底,他這才讓人重點查探,若有那妖女蹤跡,自然是不需留情!
只是可惜自己的這些手下卻都是飯桶,竟一點能耐都沒有!
“廢物!”
若善冷哼了一聲,臉上很快就又恢復了平靜,眼底閃過了一絲陰狠,聲音冰冷的道:“那妖女與我不共戴天,既然我們找不到她,那便等着她自己送上門來吧!”
“家主可有妙計?”
“前些日子,若語長老不是去了一趟上國嗎?如今應該也回來了吧?”
若善話音剛落,那人便是驚喜的點頭道:“算下時間,大約這一兩日就能回來,家主此計果然妙。”
“下去吧,將此事散播出去,那妖女定會自己送上門來。”
靈虛城。
鳳盈正啃着一顆靈果坐一顆巨大的樹上,晶瑩的的小腳丫在空中盪來盪去的。
“鳳盈,快下來,這麼高別摔着了。”
凌瀟站在樹下,望着樹梢上的少女,眼中帶着一絲寵溺,輕聲開口道。
鳳盈低頭看向凌瀟,愣了愣,然後抿了抿脣,撇開了小腦袋,聲音帶着一絲賭氣的道:“你別管我,我摔不摔跟你沒關係。”
“莫說賭氣的話,快下來,聽話。”
“不!白姐姐一天沒有回來,我就一天不能原諒瀟哥哥!”
少女的話直白,凌瀟聽得心中是苦澀不已。
自從白瑾失蹤,鳳盈對他的態度就一直都不是很好,他也知道,因爲他畢竟是出賣了白瑾,所以鳳盈無法接受,就算她知道自己一切都是爲了她,可是,心地善良的鳳盈依舊沒法安然的面對他對她的好了。
其實,他也後悔極了,但事情已經發生,他也沒有回溯時間的能力,如今就算是他想要跟白瑾道歉,可也沒辦法尋到她了。
再加上,如今魔珠現世,世道怕是要大亂,他就是想去找白瑾,卻也根本無法離開。
鳳盈見凌瀟低頭不語,心中的那一絲惱卻已經化爲了烏有。
本來她就喜歡凌瀟喜歡得不得了,如今知道瀟哥哥喜歡的人也是她,她的心中本該是歡喜的。
可是,若他們倆在一起的前提卻是害了旁人性命的話,那她覺得這個感情就變得不純粹了。
甚至,這個感情在她如今看來,就像是被掛上了沉沉的枷鎖,沉重而陰鬱。
但看到瀟哥哥這般,她卻又心疼極了。
一時間,鳳盈也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呆呆的看着凌瀟。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道聲音響起,打破了二人之間沉悶的氣氛。
“二位好久不見,不知可否幫我一個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