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文看着廉親王,又看着宇文珏,一抹自信的笑綻在脣邊。
宇文珏……是啊,她早該想到,他能廢這一番周折,要的,不是掃掉廉親王這顆絆腳石,而是要這顆石頭爲他大周鞠躬盡瘁!
而廉親王,宇文珏終究還是新他的,信他是宇文家的人,無論如何,他都相信,廉親王不會私通敵國至大周朝的安危於不顧。
更何況,雖然這廉親王犯了大不敬之罪一心求死,可他乃帶兵之將,皇族後裔,又盤踞安州久矣。宇文珏能殺了他,可能將這鎮守安州的將士全都殺了嗎?
得人心,馭人心,纔是長久之道。
那麼,想來,這宇文珏也該知道,是誰在這廉親王背後要他的命了。
肯定不是曹寅,他沒這個膽子,也絕對說不動廉親王。那,到底是誰呢?
還有那個曹寅,還有那朝泰陽去的三百敵兵……現如今看來,這廉親王是不可能知道這三百敵兵的事了……
那這個曹寅,恐怕就是下一步宇文珏要的做的事情了。
這是一個叫做鳴鶴園的宅子,如此銷魂的一個園名比起在乾隆一代寵臣和珅的鳴鶴園來還真是有名副其實的味道,院內有前湖、後湖、清雅閣和聽水軒等建築,是個以園林景觀爲主的別院,雖然奢華不足但也雅緻有餘。
這裏便是宇文珏在安州的住所了。
據說是一直求宇文珏還不得見的曹寅給奉上的,宇文珏園子收了,也住了,可依舊沒有見曹寅這個人。
林惜文難得安生的幾日,過着逍遙的生活。
宇文珏也是。
有幾天,她甚至都懷疑宇文珏是不是忘了曹寅,還有那日碧痕所說的敵軍,連泰陽那邊也沒有絲毫的動靜。
那日,林惜文回去之後便了解道,原來那廉親王口中的餘姚就是這大周第一美人,先帝獨寵的餘姚夫人。
這九龍朝鳳便是餘姚夫人當時寵冠六宮時這廉親王親自找來,表面是爲了巴結這餘姚夫人,可如今看來,當時的情況可就真的不好說了!
林惜文心裏一嘆,香豔往事吶!
可,這九龍朝鳳是怎麼到了宇文珏的手裏,林惜文就不得而知了。那天,宇文珏說的話也句句皆在耳邊,現在看來,是誰要殺他,顯而易見。
詩裏說的好吶: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可先不就這大周朝,就是縱觀咱老祖宗幾千年的歷史,帝王子孫能和睦相處,互忍互讓的有幾對?所以,相殘纔是王道!
宇文珏看着閉目曬日的林惜文一眼,不由的笑道:“今日怎麼這麼老實。”
“嗯……”
林惜文懶懶的擡了眼,看同樣與她並排曬着太陽的宇文珏,她老實?只是瞧遍了這安州的街上,也再也沒有比宇文珏更讓人驚訝的西洋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