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暴君,本宮要休夫 >第五十二章 玫瑰西米露
    “顏玉,我喫的那碗……嗯,就是你調製的‘媚果兒’可是對宇文珏的病有幫助嗎?”林惜文暗壓住了顧家這等事,問道。

    顏玉偏了偏頭道:“‘媚果兒’?你說的是我晚上配的藥嗎?我說了,改了名字,叫‘玫瑰西米露’,你記住了。”

    林惜文喉中一梗,咳嗽了兩聲:“對,那‘玫瑰西米露’……”

    她說這名字的時候怎麼這麼想抽自己啊!

    “那東西到底對宇文珏的病有什麼幫助?爲何他要寵幸那些女人,煜王府裏那紫林苑的女人可也是這般用途?”

    一口氣,林惜文將堵在喉中的疑問一口氣全都問了出來。

    顏玉‘嗯’了一聲,看了看林惜文,不由說道:“你的嘴怎麼這麼饞!什麼都往嘴裏塞!”

    “額……”

    顏玉接着道:“四哥的身子虛不受補,那‘玫瑰西米露’裏用的都是最好的補藥,四哥沒辦法直接給吃了,所以,便將這所有的補藥聚集在一起,給你們……給你們女人吃了。你們吃了這藥,四哥需要臨幸你們一次,釋放下身體裏的寒氣,然後,混着我開的藥,最後以你們的血入藥便能緩毒發之苦。如若不然,每每毒發之際,只能用方纔施針的辦法引出此毒,而四哥體內也是一半烈火,一半冰川,這種苦,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啊!”林惜文聽了,不由驚訝的長大了嘴巴:“這種辦法是……是誰想出來的!”

    顏玉不免有些自得:“當然是我!”

    林惜文暗自汗顏,不禁問道:“那如今,我身上也流着緩解宇文珏所中之毒的血了?”

    顏玉微微點頭:“昨日我已經將藥給了碧痕,碧痕也已經煎藥了,就等着最後取你的血入藥給四哥服用便好,四哥拒絕了。”

    隱約的,林惜文明白爲何歡愛過後宇文珏硬要讓碧痕將她給送回去。

    而在路上,碧痕出事之後,爲何一開始宇文珏還是一副淡然的模樣,而看到馬車裏那兩名死去的女子便開始緊張。

    原來,那煜王府裏紫林苑中,養的是都是這樣一幫女人,服了顏玉的藥,被他臨幸一次,後來,或許連煜王的人都見不到,每隔幾日,還要放一次血。

    也那怪,那人想要逃了!

    只是,爲何宇文珏不取她的血呢?

    顏玉看看林惜文,林惜文低着頭,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碰着石板,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兩個人各懷心思。

    林惜文想了想,突然又對顏玉說道:“顏玉,我離開都城的前夜,你身上奇癢無比確實是我乾的。”

    顏玉冷哼了一聲:“我早知道了!倒是奇怪,是誰給你的藥,我研究了大半夜都解不了,只能忍着,可又忍不住……”

    林惜文想到宇文珏說顏玉那日都抓脫了層皮忍不住一笑,接着說道:“那藥是我自己制的,我告訴你這個,不是爲了別的。顏玉,你回頭細細的給我講一講那子母蓮花毒吧,我們一起,看不能替宇文珏把毒解了,以後……再也不用受這樣的罪。”

    顏玉驚訝的看着林惜文,一張嘴張的,足足能塞下一個鴨蛋。

    但是,顏玉最後卻道:“你不行。”

    “啊……”林惜文睜大了眼:“爲什麼。”

    可顏玉卻不再說了。

    又是沉默了許久,顏玉總覺得這樣乾坐着有些尷尬,便不由的開始找些話來說:“在都城時,你到底是怎麼斷定那‘蜀錦墨’是真的呢?”

    林惜文聽了愣了一下,直覺道:“那日在養心殿我不是全都說了嗎?”

    “你真的不懂一點詩詞嗎?”對於這點,顏玉倒是不信的。

    就這麼一會兒接觸下來,尤其是剛纔她在屋裏與宇文珏所說的話……天子之怒,伏屍百萬,血流千里。可布衣之怒,也就是免冠徒跣,以頭搶地。

    這不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女子能說出來的,也不是一個只會投機取巧不懂人心的女子能說出來的。

    他覺得,林惜文和他想的不一樣。

    林惜文想了想,真的想說自己真的沒這方面的天賦,不過,古人的詩詞她倒是知道不少,便折中說道:“也不是全都不懂,略知一二吧。”

    顏玉聽了,有了些興致:“那就以朝陽爲題,做一首吧。”

    “啊!”

    林惜文驚了一下,想了想,道:“萬瓦宵光曙,重檐夕霧收。玉花停夜燭,金壺送曉籌。日暉青瑣殿,霞生結綺樓。重門應啓路,通籍引王侯。”

    顏玉聽了,眼睛突然放光:“好!好一個‘玉花停夜燭,金壺送曉籌。’,顧順章這個不長眼的,放了你這麼好個女兒不好好寶貝着,還那樣任由下人欺凌你。”

    林惜文汗顏。

    顏玉頓了頓,又說:“你心思細膩,那日在養心殿,是我疏忽了‘蜀錦墨’背後的事情,想想,送給當今皇上的,誰又敢送贗品呢。”

    林惜文聽着顏玉突然又提起這件事,也明白,他是爲那日說她‘投機取巧’道歉了。

    擺了擺手,林惜文卻道:“顏玉,你不是沒想到這層,只是你這心思,不適合在朝堂。朝堂這兩個字,背後太多太多的是非了。你還小,這些是非對你而言,不好。”

    顏玉看着林惜文,最終點了點頭:“我也不願理會這些是非,顏玉只希望四哥能夠平安就好。”

    林惜文對着顏玉笑了。

    就是今日,顏玉說他不願意理會是

    非。他從沒想過,在不遠的以後,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只能捲入這些是非之中,爲的,便是今日與他同在石階上談話的女子!

    顏玉不在說話。

    林惜文亦是。

    兩個人一同看着自天際緩緩跳出的朝陽,真真是‘萬瓦宵光曙,重檐夕霧收。’

    “姑娘,玉公子!”

    遠遠的,碧痕領着三四個奴婢過來時,林惜文和顏玉方纔反應過來。

    碧痕遠遠的看着王爺屋前坐的兩個人像是顏玉和林惜文,可這兩個人一見面就形容水火,怎麼可能相安無事的坐在這裏,想來是看錯了。沒想到,真的走近了一看,才知道,還真的是的。

    “玉公子勞累了。”

    碧痕驚覺自己方纔失言,連忙給顏玉福了福身子,拜謝道。

    顏玉似乎被人看了什麼短處一般,連忙站起來道:“本公子還要配藥去呢,先行一步了。”

    說着,人就跑了,真像個頑童。

    林惜文不禁笑出了聲。

    擡頭的時候,正好對上碧痕別有深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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