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所有人都在看熱鬧,也有人插話進來,問裴師師和夜北爵的關係,剛纔她那聲舅舅,確實是勾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

    可陸衍仍然沒有什麼反應,他一個人喝着悶酒,聽着雨聲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裴師師死活不肯承認自己是夜北爵外甥女,別人追問,她就讓老闆娘上幾盤饅頭,去堵那些人的嘴。

    一頓飯,除了陸衍和夜北爵,其他人都喫得很開心。

    在這個偏僻的村子裏,沒有太多的勾心鬥角,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也很簡單,很乾淨。

    雨下了一整天都沒有停,嘩嘩的擊打着屋頂,衝擊着地面。

    天漸漸暗下來,胭脂站在窗邊,盯着外面發呆。

    夜北爵從身後抱住她的腰,將下巴靠在她肩上。

    “在想什麼?”

    嗓音有些低,有些啞,大概是有些累了。

    “我在想,要怎麼才能請得動陸衍。”

    原本以爲找到陸衍可能要廢些時間,沒想到陰差陽錯,在這個小村子裏遇上了他。

    只不過,他不願意和人親近,孤傲無比,不把人和任何事物放在眼裏。

    “交給我。”

    夜北爵合上眸子,微微側着臉,貼着胭脂的脖子,嗅着她身上的體香。

    胭脂笑,“還是不要了,讓你去找他,萬一打起來怎麼辦。”

    一個性格古怪,一個高冷霸道,要是真的談不攏,恐怕只有用打架來解決事情了。

    “我像是那麼庸俗的人,嗯?”

    尾音上揚,帶着幾分威脅的意味。

    胭脂歪了頭,看着他,“打架和庸俗有什麼關係?”

    “庸俗的人才做庸俗的事。”

    “欺負人也是庸俗的事,你不也是經常都做?”

    “欺負庸俗的人才叫庸俗,你承認自己很庸俗?”

    胭脂:“……”

    夜北爵圈緊她的腰,用薄脣摩挲着她脖子上細嫩的皮膚,“該睡了。”

    胭脂嗯了一聲,掙開他的懷抱,邊往牀邊走,邊說:“今晚就睡覺,不要做其他活動。”

    夜北爵聞聲,快走兩步抓住她的手,將她人拉到自己懷裏,“爲什麼?”

    “因爲你有潔癖。”

    胭脂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而且這個地方太黑太簡陋,窗戶沒窗簾,外面雨那麼大,風又不停往裏灌,一點情調都沒有。”

    大掌一把攥住她的腰身,灼熱的身軀貼緊她,嗓音暗啞了一些,“可我想。”

    胭脂被他抱得太緊,感覺快要呼吸不過來,雙手撐在他胸口,用力將他往後推。

    “想什麼想,飽-暖思-淫-yu,我看你才該餓三天。”

    男人眸子一眯,“餓我三天,你以爲你還下得了牀?”

    “……”

    小手繼續推他,不料被他一把抓住,力度不大,可她卻掙脫不開。

    “其實在什麼地方做都無所謂,重點是,出門沒帶套!”

    胭脂終於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其實,有沒有情調無所謂,人對了,在哪兒不是一樣?

    關鍵是,沒有套套……

    夜北爵盯着面前的女人看了十多秒,突然,脣一挑,“出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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