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後,胭脂在夜北爵面前提起夜錦心,問他打算什麼時候放她出來。
“看她表現。”
男人優雅喫着菜,嗓音不高不低,帶了幾分撩人的味道。
胭脂點點頭,“也是,如果記不住這次的教訓,放出來只會是個禍害。”
她不是什麼善人,不會心軟同情自己的敵人。
喫過飯後,夜北爵帶着胭脂去後院的花圃散步。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但當這片巨大的花海再次呈現在眼前的時候,胭脂還是被驚豔到了。
一片豔麗的紅色,美得像一幅畫,讓置身當中的人不想抽離這個環境回到現實。
胭脂記得上一次來的時候,正是玫瑰開放的季節,可過了這麼久,這些花依然開得絢爛。
她蹲下去,想要摘一朵玫瑰,夜北爵在旁邊提醒她:“小心刺。”
“知道。”
摘下了一朵玫瑰,胭脂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然後起身,把花地遞給夜北爵,“送給你~”
夜北爵的手帥氣揣在褲兜裏,看着她遞過來的花,不爲所動,也不接。
“蘇胭脂,你覺得我會喜歡這種幼稚的東西?”
說話時,男人眼眸中流露出的是滿滿的嫌棄。
胭脂把手收回,然後吐槽,“嫌幼稚就別種啊,不喜歡就別種這麼……”
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一把摟住了腰,帶進懷裏。
猝不及防撞上他結實的胸膛,胭脂喫痛,可不等她掙脫他的懷抱,他的另一隻手又摟住了她,牢牢禁錮着。
他在她耳邊低聲說,削薄的嘴脣,輕輕摩挲她的耳垂。
胭脂覺得好癢,偏着臉避開他的觸碰,然後擡手,捂住他的脣。
“說話的時候你能不能正經點,別老是挑-逗我。”
雖然是夫妻,但也不能在親熱的時候不分場合,況且旁邊還有傭人在修剪枝丫和澆水——
“我挑-逗自己老婆有什麼不應該的嗎?”
修長的手指,撥弄着胭脂的頭髮,一下一下,溫柔不已。
胭脂覺得自己快中他的毒了。
他就像是鴉-片一樣,一旦沾染上,戒也戒不掉。
“該……”
好半天,胭脂才說了這麼一個字。
她要說不該,這個男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強吻強摸算什麼,簡直弱爆了!
強上她,把她就地正法,纔是他最厲害的手段。
她用手捏他那剛毅的下巴,上面淺淺的鬍渣,不扎得她的手癢癢的。
“可是,你也什麼要栽這麼多花給我?”
她問他的時候,手在他下巴上亂摸。
夜北爵的臉,從來都沒有人碰過,胭脂是第一個敢在他臉上亂來的人。
雖然沒有阻止,但他陰沉着臉,淡淡啓脣:“因爲當年,某些人偷了拍賣會場外花籃裏的玫瑰,還藏到了花瓶裏面。”
胭脂:“……”
這他都知道?
她以爲自己偷花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個男人,在她才幾歲的時候就盯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