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用自己的聰明才智賺來的銀子現在要雙手送還?

    這簡直太憋屈了。

    堪比頭上被人戴一頂綠帽子。

    可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刻她怎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她皇叔就是個不講道理的。

    誰跟他講道理誰有毛病。

    離玉樹不想做那有毛病的人,只好訕訕的拍拍的皇叔的大腿。

    不拍不知道,一拍嚇一跳。

    哇塞,皇叔的大腿好有彈性喔。

    那手感真帶勁。

    離玉樹的自制力太差,於是忍不住又拍了一下,故作正經,道:“皇叔,我們到一邊兒去,這麼多銀兩若是被小賊惦記上可怎麼好。”

    小賊。

    怎會被離傲天放在眼裏,不過離傲天沒心思跟離玉樹打貧嘴,只好騎着馬來到一個巷子口。

    離玉樹賊眉鼠眼的小樣兒倒像個小賊。

    只見她左右一瞄,把塞在袖袍裏,褲襠裏,還有緞靴裏的散碎銀兩一股腦拿了出來:“皇叔,朕可全給你了啊。”

    “還有。”離傲天掂了掂手裏的銀兩,道。

    離玉樹嗷嗷叫:“沒了,你自己看,一百六十兩,一丁點兒也沒少。”

    “微臣不是說皇帝少拿了,而是說皇帝說少了。”離傲天邪着脣角看她,笑的特別壞。

    離玉樹忍住一拳頭把離傲天揍上西天的衝動把藏在褲腿裏的碎銀子交給了離傲天,她攤開手,一臉的灰敗,說話都不在調調上了:“這回是真的沒了。”

    “起駕,回宮。”離傲天頗爲滿意的收了手,又恢復了一臉騷包的笑容,明媚的逼人,足足能閃瞎她的眼睛。

    他現在偏偏還充當起了小太監的角色,不過那也是個英挺的小太監。

    “皇帝上馬。”離傲天站的筆直,如一顆松樹,聲音清濯。

    離玉樹不想其他,沒有警惕的上了馬,誰知後面一沉,離傲天竟然也上了馬,而且還是方纔的姿勢。

    她在前來他在後。

    這姿勢在別人眼裏也許不算什麼,可離玉樹知道自己是女的啊,這姿勢也太害臊了吧。

    離玉樹裝沉穩,裝大氣,但是她裝不了若無其事啊。

    這可是大事兒。

    “皇叔,既然朕方纔賺了一些銀兩,我們就不用那麼拮据了吧,再買一批馬吧。”離玉樹聲音沉沉的說,希望自己能說動離傲天。

    誰知離傲天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兒,而且強詞奪理,他瞟了一眼離玉樹,循循善誘道:“皇帝,這麼想就不對了,你可知道一匹馬多少銀兩,我們宮中那麼多馬再買馬豈不是浪費,就算皇庫裏銀兩再多也不能揮霍。”

    離傲天說的頭頭是道,噎的離玉樹無法反駁,她只好吞吞口水,認了。

    手裏沒銀子就是不行,連匹馬都買不起。

    “皇叔,朕可不可以喫個小籠包再走。”離玉樹弱弱的提出要求,方纔路過一個小攤,那小籠包皮兒薄,餡兒多,吹彈可破,饞的離玉樹快哭了。

    離傲天淡淡道:“宮中定爲皇帝準備了晚膳,皇帝在外面喫飽了,那些晚膳豈不是浪費了,浪費可恥啊,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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