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歲和皇帝是在酒樓認識的?”離傲天問出了一句廢話。

    暗衛答了一句‘是’。

    “九千歲自先帝駕崩後便借出去雲遊四海來逃避當前的局勢就是怕本王拿他開刀,他現在回來有何目的。”離傲天捏了捏眉心。

    九千歲成涯乃是先帝的心腹,也是宮中唯一一個帶着真正男兒身的太監,可想而知他在先帝面前的權威有多大。

    現在,他這樣落落大方的回來莫非是有意爲先帝復仇?

    那暗衛看離傲天眉頭緊蹙補充道:“聽聞九千歲將酒樓的地契給了皇帝,也就是說把酒樓送給皇帝了,看來九千歲對皇帝很好。”

    “很好!”離傲天性感的喉嚨吐出這兩個字:“九千歲一定會回宮的。”

    “那……”暗衛將手橫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殺戮的動作。

    離傲天冷哼一聲:“別看九千歲一副不起眼的樣子,他是會武功的。”

    暗衛垂頭。

    *

    粉紅色的晚霞如女子白皙脖頸上的項鍊鑲嵌在天空上。

    顏色絢麗,十分耀眼。

    成涯在先帝生前撈了不少的銀子在京城一處僻靜的地兒建造了一個‘千歲府’。

    千歲府雖然沒有那般雍容華貴,卻也是精緻清雅,猶爲是乾淨。

    據說九千歲在選擇丫鬟和家丁時也要命他們洗的乾乾淨淨的,否則一律不用。

    “把這個古毯給本座洗乾淨,髒死了髒死了。”沐浴後的九千歲踮着腳尖佇立在門口,藉着外面的光亮看他命人新做的古毯:“看看,看看,全是灰塵,本座的緞靴可是新做的,若是弄髒了可怎麼好。”

    家丁早已瞭解九千歲的脾氣秉性,只好道:“是,還請九千歲站遠一些,奴才把古毯拿出去洗一洗。”

    聞言,九千歲如撞了瘟神似的跑的老遠,生怕灰塵蹭到自己的身上。

    家丁把古毯收走,又細細的用掃帚、抹布打掃的一塵不染,九千歲這才捏着鼻子進了屋子坐在擦乾淨的楠木椅上。

    他妖冶的眸斂着熠熠的星光,硃色脣湊到茶盞前噓了幾口熱氣而後慢慢的品茶。

    恰時,他忽地聽到門口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他勾脣一笑,眸裏的妖冶之色一瞬變成了狠戾之色。

    ‘砰’的一聲。

    一道巨大的聲音自門口響起。

    九千歲用渾厚的內力將裏屋的木門打開,他青絲飛揚,妖冶狠戾的眸子灼灼的盯着外面:“孽畜。”

    “成涯。”門口一道撕心裂肺的吼叫聲,九千歲捻着步子走過去,看了一眼他被吊起來的雙腳冷哼一聲:“離王爺做事何時這般毛躁了,派一個無名小卒來跟本座叫喚。”

    “不關王爺的事,是我要爲我們家王爺閹了你這個假太監。”那個暗衛道。

    “等等。”九千歲忽地捂住鼻子,朝後退了一步:“本座問你,你漱口了麼?怎的滿嘴的臭味兒,臭死了臭死了。”

    那暗衛呆了。

    九千歲渾身不舒服,實在是不願意和這麼臭的人說話,招呼着家丁:“來人,給他洗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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