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陰毒王妃禍天下 >862當臣子,絕不可能
    上官勇聽白承澤說要帶他們去用飯,瞪了安元志一眼,跟白承澤道:“五殿下,下官等急着回去,這頓飯就不吃了。”

    白承澤說:“元志不是餓了嗎?”

    上官勇冷聲道:“他餓着肚子回雲霄關也不會死,五殿下不用管他。”

    安元志衝白承澤聳一下肩膀,一臉無奈狀。

    白承澤不再多說,送上官勇和安元志一行人出了軍營,看着上官勇上了馬後,又跟上官勇道:“衛朝,你替我向我父皇建言,此戰易早不易遲。”

    上官勇衝白承澤一抱拳。

    “駕!”安元志在一旁已經策馬先行了。

    上官勇一行人離開息龍山谷之後,白承澤還站在轅門前遲遲沒有回營。

    夏景臣走到了白承澤的身後,小聲道:“爺,到了現在您還在猶豫?”

    白承澤輕輕嘆了一聲。

    夏景臣說:“爺,現在不能猶豫了。”

    “你去傳令,”白承澤低聲跟夏景臣道:“就說上官勇是來傳旨的,戰事有變,我軍撤出息龍山谷。”

    “是,”夏景臣應聲道。

    “讓林兆帶隊先撤,繞路西行,一路撤至落月谷,路上不要打旗,潛行即可。”

    “上官睿他們一定先到落月谷,要怎麼跟衛國軍那幫人說?”

    白承澤道:“還是那句話,戰事有變,我們只是奉旨行事,雲霄關具體出了什麼事,我們不清楚,只能等我父皇近一步示下。”

    夏景臣說:“上官睿能信這話?”

    “他不會信,不過等他再派人去雲霄關找他大哥,”白承澤冷聲道:“木已成舟,他如何迴天?”

    “萬一他帶兵往雲霄關去呢?”夏景臣問道:“爺你要怎麼阻他?”

    白承澤看向了夏景臣,說:“上官睿精明不假,可他有這份私自領兵出走的魄力嗎?安元志還有可能,上官睿,他還沒這個膽子。”

    夏景臣衝白承澤一躬身,轉身快步回營裏去了。

    白承澤站在轅門前,月光皎潔,在地上泄灑了一地的銀沙,白承澤這天看着面前被月光籠着的山谷看了很久。在這個晚上,白承澤有些話悶在心中想說,只是身邊無人,他無人可述。有些決定一旦下了,就絕不可能再回頭了,可是白承澤心裏清楚,他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但是,想想這大好的江山,還有千秋殿裏那個他可能永遠也得不到的女人,白承澤深吸了一口山谷裏冰冷的空氣,讓他做一個臣子?絕不可能。

    安元志跟上官勇打馬出了息龍山後,安元志就勒停了馬,跟上官勇道:“席琰那樣不是被害的?”

    上官勇也停了馬,有些不確定地道:“那個人是席琰?”

    安元志一愣,“他們還敢弄個假的席琰來騙我們?帳前站着的全是席琰的親兵啊,這幫人不會叛了席琰吧?”

    “怎麼會這麼巧呢?”上官勇低聲道:“偏偏是壞了臉。”

    安元志說:“要不我們再回去看看?”

    上官勇猶豫不決。

    安元志說:“夏景臣是他兒子,就算是夏景臣故意的,席琰也不會讓夏景臣去死吧?他替夏景臣遮掩也是人之常情吧?”

    “席琰現在的處境不好,”上官勇說道。

    安元志打量上官勇一眼,說:“我們就這點人,能從席家軍中把席琰弄出來嗎?再說,席琰也未必就肯跟我們走啊。”

    老六子這時說:“侯爺,要不我回去搬兵去?”

    安元志說:“要想把席琰弄出來,只有回去搬兵了啊。”

    雲霄關那裏就要出關跟藏棲梧決以死戰了,這邊再弄兵來跟席家軍先打一仗?這事上官勇想想都不能做。

    安元志這個時候也拿不定主意,只能是看着上官勇。

    “先打完眼前的這場仗再說吧,”上官勇最後小聲道:“這江山是他白家的,五殿下還能不顧江山不成?”

    安元志看了嚮導一眼。

    風家軍中的這個嚮導這時在馬背上縮着脖子,竭力想讓身遭的這幫人忽視他的存在,嚮導知道自己聽到了了不得的話,心裏就擔心自己會不會被衛國侯爺滅口。看到安元志看向了自己後,嚮導哆嗦了一下,差點摔下馬去。

    上官勇也看了嚮導一眼,一催馬,往前去了。

    “帶路啊,”安元志跟被嚇得不輕的嚮導道。

    嚮導忙就打馬跑到了上官勇的身前去。

    “剛纔的話……”

    “小人什麼都沒聽見,”嚮導不等上官勇吩咐他,就急聲跟上官勇道:“侯爺放心,小人什麼也不知道。”

    “帶路吧,”上官勇跟這嚮導說了一句。

    半刻鐘後,有席家軍中的斥候跑到了白承澤的跟前,單膝下跪地稟道:“五殿下,衛國侯爺他們一行人,已經離開了息龍山。”

    “知道了,”白承澤衝這斥候點一下頭。

    天亮時分,上官勇一行人回到雲霄關。

    世宗單獨召了上官勇進書房說話,道:“息龍山谷的情況如何?”

    上官勇躬身道:“臣啓稟聖上,席家軍已經悉數到了息龍山谷,已經安營紮寨了。”

    “安營紮寨?”世宗道:“他們還想在那裏多待些日子?”

    上官勇說:“聖上,臣看他們的營寨扎得簡陋,應該只是想臨時避寒。”

    “席琰呢?”世宗又問道:“他怎麼跟你解釋衛國軍壓後之事的?”

    上官勇說:“聖上,席大將軍病了。”

    世宗的目光頓時就是一冷,說:“病了?他得了什麼病?”

    “誤食了發物,又偶感了風寒。”

    “這種時候他給朕生病?”世宗說“那現在席家軍中誰在作主?”

    “聖上,”上官勇在來見世宗的路上已經想好了,不管白承允答應過席琰什麼,夏景臣的事不能再瞞着世宗了,“夏景臣,就是五殿下的那個故交,是席大將軍的外室子,臣此次去息龍山谷,席家軍的衆兵將已經喊他二公子了,”上官勇跟世宗說道。

    世宗拍了桌案,狠狠的一下,將桌案上的茶杯都震翻,茶水順着桌案滴在了地上,很快就在桌案下的地面上積了一灘水跡。

    上官勇低頭不語,一副這事與自己完全無關的樣子。

    世宗想發怒,只是心口處傳出的疼痛,又極其直接地在提醒世宗,他現在沒有發怒的資本了。

    上官勇聽世宗只是拍了桌案,沒開口怒罵之後,乾巴巴地跟世宗說了一句:“臣請聖上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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