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陰毒王妃禍天下 >1059時日不多
    上官勇走了之後,安錦繡在小花廳裏獨坐了半天,把事情想了又想之後,安錦繡讓袁章去請四王妃進宮,又讓袁義去找上官勇要一樣東西。

    袁義帶着袁章走了後,有千秋殿的太監來報,白承意帶着周孝忠來了。

    聽兒子帶了周孝忠來,安錦繡的目光就是一冷,說:“請聖上進來吧。”

    周孝忠進了小花廳後,跪下給安錦繡行禮。

    安錦繡說了一句:“周相平身。”

    周孝忠從地上站了起來,還沒開口,就聽安錦繡問白承意道:“聖上怎麼帶着周相一起過來了?是又發生什麼事了嗎?”

    白承意看周孝忠。

    安錦繡說:“是爲了四九與七九之事嗎?”

    周孝忠道:“太后娘娘,聖上想要兩個暗衛,這不是什麼大事。”

    “是啊,不是什麼大事,”安錦繡看着白承意道:“聖上想要什麼,自己跟哀家說。”

    白承意說:“母后,讓四九和七九回去吧。”

    “他們也想回去,”安錦繡說:“不過哀家不準。”

    “太后娘娘!”周孝忠聲調很重地衝安錦繡喊了一聲。

    “周相想插手安排暗衛之事?”安錦繡看了周孝忠一眼,說:“相爺已經日理萬機了,哀家如何能再如此勞煩周相?”

    周孝忠說:“聖上的話金口玉言,不過就是兩個奴才,太后娘娘竟然不允?”

    安錦繡道:“在聖上和周相看來,那只是兩個奴才,不過他們幫着哀家護着聖上這些年,在哀家這裏他們不是奴才。”

    周孝忠說:“天下間,誰不是聖上的奴才?”

    “是啊,”安錦繡道:“連哀家也是聖上的奴才,周相還有什麼話想跟哀家說的?”

    太后是生養皇帝的人,要太后在皇帝的面前自稱奴才?不孝這個罪名,就算是皇帝也承受不起啊。周孝忠被安錦繡弄得語塞了一下,但隨即就問安錦繡道:“太后娘娘如此說話,是要陷聖上於不孝嗎?”

    安錦繡一笑,道:“看來道理都被周相佔盡了,那哀家還有什麼可說的?”

    “太后娘娘……”

    “周相若是有本事,就勸着聖上把哀家這個太后廢了,讓周相當個攝政,還是輔政大臣什麼的,”安錦繡看着周孝忠道:“周相是不是就滿意了?”

    “不要,不要吵了!”白承意在這時叫了起來。

    周孝忠又跪在了地上,道:“聖上,臣該死。”

    白承意沒理會周孝忠的請罪,把安錦繡的手一拉,說:“母后,你不要生氣。”

    “哀家沒什麼好生氣的,”安錦繡看了自己的這個兒子一眼,不用白承意再長大一點了,現在小皇帝就已經不喜歡有人分享他的權利了,失望之色從安錦繡的眼中一閃而過,就真的不能再給她一點時間?

    “母后,”白承意的神情變得惴惴不安起來,拉着安錦繡的手晃了晃,說:“朕知錯了。”

    聽了白承意這句認錯的話後,周孝忠一陣灰心喪氣。

    “聖上錯哪兒了?”安錦繡問道。

    白承意說:“朕不該隨便發火打人。”

    安錦繡跟周孝忠道:“周相,你跟聖上說說,歷朝歷代的那些明君,有一個是Xing情暴虐,隨便就打殺下人,視人命如草芥的嗎?”

    周孝忠這下子只得順着安錦繡的話往下說了,再不想看到小皇帝與後宮親近,他也不能說好殺是件好事。

    “聽見了?”周孝忠說了一番大道理後,安錦繡問白承意。

    白承意聽得半懂不懂,但還是點了點頭。

    “四九和七九先在千秋殿養傷,”安錦繡道:“哀家如今派給聖上的暗衛們,在武藝上都不比四九和七九弱。”

    白承意低了頭,那些個暗衛看着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也不像四九和七九在無事時,會從藏身處出來跟他說說話,他一點也不喜歡這些新來的暗衛。

    “周相起來吧,”安錦繡沒去看白承意臉上失望的神情,而是看着周孝忠道:“時候也不早了,周相回府去吧。”

    對於安錦繡的開口趕人,周孝忠不想從命,道:“太后娘娘,你讓聖上對兩個奴才做到禮賢下士,臣不敢苟同。”

    “哀家也不想要周相的這個苟同,”安錦繡道:“退下吧。”

    門外跑進來兩個太監,一左一右站在了周孝忠的身旁,那意思就是,周孝忠再不自己走,那他們就要把周孝忠架出去了。

    周孝忠說:“太后娘娘,您這樣到底置國家禮法於何地?”

    安錦繡冷笑了一聲,道:“禮法?周相,如今朝中是個什麼局面,你不知道嗎?哀家如今就想着如何讓聖上坐穩這江山,你幫不到哀家的忙,那就請你好好衛護聖上,不要扯哀家的後腿。下去吧!”

    周孝忠只得退了下去。

    白承意看周孝忠走了,氣勢看着更是弱了,站在安錦繡的跟前,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纔好。

    安錦

    繡看兒子這樣,又開始心疼了,放輕了聲音問白承意道:“用了晚膳沒有?”

    白承意搖了搖頭。

    “那就在我這裏用吧,”安錦繡說:“我讓廚房做你喜歡喫的。”

    白承意說:“母后不生氣了?”

    “我能跟你生什麼氣?”安錦繡讓白承意坐在了自己的身邊,小聲道:“聖上,日後聽我的話吧,我不會害你。”

    白承意說:“朕一直都聽母后的話呀。”

    “四九和七九是近身護守你的人,”安錦繡跟白承意道:“他們從小護衛你長大,你就算不感謝他們,也應該知道他們是你可以信任的人。”

    白承意點點頭。

    “可是人心這東西,”安錦繡手在白承意的心口上拍了一下,說:“是這世上傷了後,就再難復原的東西了。”

    白承意擡頭看着安錦繡說:“人心?”

    “人都有心,”安錦繡說:“奴才也好,達官貴人也好,誰人無心?無心的那是死人。”

    白承意小聲道:“朕是傷了四九和七九的心了?”

    “若不想聖上好,誰會跟聖上說要好好讀書的話?”安錦繡道:“周相不也跟你說過這樣的話?世上的小孩子都要讀書,難不成天下間的大人都是惡人嗎?”

    白承意說:“也有很多小孩子不讀書的。”

    “那是因爲他們進不了書院,請不起老師,”安錦繡馬上就道:“爲人父母,誰不願意自己的子女能讀書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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