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塵昨晚一個人幹掉了十多瓶四十二度的白酒,這一夜醒來,頓時頭疼欲裂。
然而,還沒等他從牀上跳下來,跑到廚房間去喝冷水降火的時候,手臂上突然傳來溫暖絲滑的觸感,讓他整個人懵在原地。
轉頭,一個長髮凌亂,雙眼閉起,正睡得香甜的女人出現在目光中。最要命的事,這個女人還一、絲、不、掛
牀上,牀邊,地板上丟的到處都是兩人的鞋襪和衣服。
一絲涼意,從下面傳來,阮塵激靈靈打了個冷顫,頓覺自己同樣脫的很乾淨
再看房間,根本不是他家,而是酒店客房的佈置,很顯然這裏是海逸國際大酒店的一間客房,因爲作爲老闆,阮塵還是很清楚自己酒店客房的佈置的。
冷靜,必須冷靜,阮塵默默告誡自己,然後坐在牀上一動不動,望着還在熟睡的女孩,極力回想昨晚發生了什麼。
他喝醉了,可是真正的喝醉並非耍酒瘋,耍無賴或者老子天下第一。真正喝醉,是躺在地上完全失去意識,就算炸彈在身邊爆炸,都意識不到。除此之外,所有喝醉的狀態,都是爲自己酒後無德,又不肯負責所找的藉口。
阮塵昨晚喝了很多,但還沒到完全喪失意識的地步。努力回憶,還是能回憶起一些細枝末節的。
他記得昨天回到潼關之後,讓莫連將他和蘭若辰的婚姻信息從民政局檔案抹除,然後走進了離機場不遠的一家酒吧裏。
喝了很多酒,至於喝了多少不記得了,後來,他好像看到了蘭若辰。
對就是蘭若辰,後來蘭若辰來了,還跟他一起喝了好多,一邊喝還一邊請他不要再找她了,放過她。再然後蘭若辰送他到了這裏
阮塵記憶模糊,無法確定是不是蘭若辰送他來的,還是別人。之後發生了什麼,他就想不起來了,再然後,就是跟蘭若辰翻雲覆雨的場景。
可他孃的這個女孩是什麼情況更要命的是,如果正在熟睡的女孩是酒吧那些找激情,或者在酒吧上班的女孩也就罷了,這女的卻是詩盈盈
阮塵腦海裏響起轟鳴,就跟爆炸了一樣,昨晚跟他翻雲覆雨的女人,不是蘭若辰嗎
醉酒害人,真他孃的醉酒害人啊,一向喜歡時刻保持清醒,昨天他怎麼就跑去酒吧喝酒去了,還喝那麼多
像是感覺到阮塵的心理活動,或者因爲阮塵坐起導致被子沒該好,詩盈盈努着嘴,慵懶的扭動嬌軀,隨後猛然睜開雙眼。她就像是突然意識到身邊還有個阮塵似的,一下子把眼睛睜開,隨後滿臉紅霞,埋着頭不敢看阮塵。
尷尬啊
可就算是再尷尬,也不可能就這樣一直下去,事情已經發生,阮塵不會拿醉酒當藉口,選擇逃避。
“昨晚,是你送我到這裏的”
詩盈盈將頭埋在被子裏,捂着臉點頭,聲音如蚊蠅般細微,說道:“是後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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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我在酒吧”
“昨晚我接到你電話,是酒吧服務員打給我的。酒吧已經到下班時間了,可你喝了很多酒,又不肯走,可能是服務員看我的號碼是本地號碼,纔打電話給我的吧。”
“這樣啊,那之後呢,你怎麼把我送酒店來了”阮塵接着問道,昨晚的確喝了很多,早就沒意識管時間的問題了。他只想喝酒,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忘掉所有不愉快的事情,最好,能把這個世界都忘了纔好。
叮鈴鈴......
正說着,手機突然響了,阮塵擡手阻止詩盈盈說話,接通手機,聽到公孫衍的聲音,告訴他已經辦完,正準備回來。
一看到阮塵打電話,詩盈盈下示意的想離開。原因很簡單,她知道阮塵打電話的時候,不想被她聽到。
“你躺着吧。”見詩盈盈要起來,阮塵隨口說道。怎麼讓她離開詩盈盈可是一件衣服都沒穿,本來就夠尷尬的了。
“怎麼樣,留下多少人”
“十七個,其他人都是各懷目的,除了一些人奔着殘頁而來的之外,還有其他異能者組織安插的臥底。甚至,我發現了毒蜂的蜂王,以及國外的一個異能者賞金獵人和二十四橋的人。”
“看來,我們的計劃已經走漏風聲了。”阮塵說道。毒蜂竟然還敢打他主意,正好有筆賬還沒跟毒蜂算。
至於賞金獵人,也是老熟人,想必是姜萊姜廈那對兄妹安排的。
“這也難怪,畢竟洢水她們大量招人,不可能不引起注意。不過這些人都被我清出去了,剩下的些人雖然也有各自的目的,不過到也不算心懷不軌。”
“我明白,複印件我都交給洢水了,剩下的人,讓她着手開始訓練吧。”沒有仇恨,誰願意跟二十四橋爲敵呢。
要說安全沒有任何理由,那是不可能的。但至少,這樣他們有個共同的目的,比那些被安插進來的眼線和抱着得到複印件就逃走的人強。
“已經開始了。”
十七個人,跟二十四橋的人數沒法比。相差太多了,一個分橋就有二十四個人。不過人數雖少,但阮塵要的是兵貴精。只要將這些人訓練起來,直供二十四橋總橋,分橋的那些低級異能者不足畏懼。
因爲,真正的敵人,是二十四橋總橋那些三級以上的強者
詩盈盈縮在被窩裏,將頭都蒙起來了,捂着耳朵一語不發,等阮塵通話結束,纔將被子拉至脖頸處。
“昨晚我本想送你回家的,可是我不知道你住哪。你又喝了那麼多酒,我也擡不動你,只能把你帶我酒店來了。”
“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就照顧你,可是,可是......”詩盈盈說不下去了,這種事讓她一個女孩子怎麼好意思描述。
“可是,我把你當成了蘭若辰,對吧”阮塵嘆了口氣,同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