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指使那幾個流氓想把她擄走,準備要怎麼對她呢?
安若羽心裏不由涌起了一陣後怕,幸虧楚凌風昨天回來了,幸虧他說要去接她,要不然她現在會怎麼樣也不知道。
她往書房門口靠近,把耳朵貼在門口上,偷聽着裏邊的動靜。
“總裁,我已經對那幾個流氓審問過了,他們一致供出了沈迪文讓他們把安小姐帶到酒店裏。”易寒向楚凌風稟告着。
有些事情不用說明,其實也明白了所有,把安若羽帶到酒店裏,肯定不會是聊天那麼簡單的。
“砰”的一聲,楚凌風用力的拍了一下桌面,目光陰沉,散發着濃重的戾氣。
“多派一些人去找沈迪文,就算是把江城翻轉了也要找到他。”楚凌風咬牙切齒的說着。
“是。”易寒沉聲答應,正想轉身離開時,他的手機響起,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邊的號碼,又說:“是景俊打來的,估計有沈迪文的消息了。”
楚凌風不語,深邃的眸子裏盛滿了怒氣。
昨天他與那幾個流氓交手時,就聽到他們說要把安若羽帶到酒店去,如果昨天不是抱着昏迷的安若羽的話,他絕對會把那幾個流氓打得滿地找牙。
易寒與手下景俊交談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總裁,已經抓到沈迪文了。”他向楚凌風彙報着。
楚凌風聞言,眸子半眯起,閃過了危險的氣息,他猛的站了起來,冷聲說:“我倒要看看是誰給了他膽子動我的女人。”
話音才完,他的身影已經到了門口,帶着憤怒用力的拉開了門。
“啊......”安若羽沒料到會突然開門的,隨着驚呼聲,身子猛然向前倒去,撞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裏。
楚凌風本能的伸手抱住了她,下一秒,本來陰沉的臉色又冷了幾分。
“安若羽,我不知道你還有偷聽的癖好?”他諷刺勾脣。
呃?
安若羽微愣,連忙從楚凌風的懷裏退出來,偷聽被抓個正着,還撞到了槍口上,她又緊張又窘迫。
“我......正好經過而已。”她的解釋蒼白無力,連她自己都不信。
“正好,跟着一起來吧,看看你自己招惹了些什麼樣的男人。”楚凌風的語氣依然充滿不屑與怒氣。
說完,他邁開長腿率先走在前邊,易寒緊跟着他身後。
安若羽眸光不安的閃動了幾下,雖然剛纔只聽到幾句,但已經知道楚凌風有多憤怒了。
跟着一起來?
要去哪裏?
不會是......去把沈迪文殺了吧?
天哪。
她被這個猜測嚇得目瞪口呆,擡眼看着楚凌風高大的背影,猛然打了一個冷顫。
此時的他連個背影都像魔鬼一樣,周邊冒着詭異的黑霧。
她要不要去?他一怒起來,會不會連她也殺了?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她搖了搖頭,正想遁走,楚凌風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冷冷的凝視着她,說:“怎麼?不敢去?”
“呃?沒有沒有......”她搖了搖頭,否認,硬着頭皮走到了楚凌風的身邊。
“你真的這麼飢不擇食嗎?竟然連沈迪文這樣渣男也不放過。”楚凌風陰冷的語氣,不屑而諷刺,隱隱間還帶着一絲酸意。
安若羽小臉上的表情猛然僵住,慢慢變得蒼白。
她就知道楚凌風會遷怒到她身上,看來今天她是厄運難逃了。
看到她不哼聲,楚凌風收回了視線,繼續走下樓梯。
安若羽默默的跟在他身後,心裏忐忑不安,彷彿有一條無形的繩子的捆綁着她的心臟似的,一陣陣收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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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車子在馬路上飛奔着。
楚凌風與安若羽坐在後車座上,中間隔着一段距離,他們都沒有說話。
楚凌風目視前方,如雕刻般的臉龐繃得緊緊的,就連薄脣也緊抿着。
而安若羽一直都顯得不安的樣子,她低着頭,雙手放在大腿上,不安的交叉絞着十指。
車子裏的氣壓太低了,讓她透不過氣來。
大約行駛了四十來分鐘,車子停在了一處廢棄倉庫前。
“總裁,到了,沈迪文與那幾個流氓都在裏邊。”易寒下車,拉開了車後座的門,讓楚凌風下車。
安若羽也從另一邊車門下來了,她
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目光落在了有幾個保鏢守着的倉庫門口上。
看到楚凌風與易寒都走向門口了,她只好也跟了上去。
“嗯。”楚凌風淡淡的應了一聲,坐到了椅子上,就如一個高高在上的王子一樣。
安若羽默默的站在他身後,暗暗的打量着倉庫裏的情況。
數十個統一穿黑衣服的男人站在兩旁,在牆角處,昨天那幾個流氓被捆成一團,一個個都鼻青臉腫的,看來被揍得不少。
另一邊牆角,安若羽看到了瑟瑟發抖着的沈迪文。
她不由睜大了幾分眼睛,心跳怦怦的加速了起來。
“你們兩個把那傢伙揪過來。”景俊的嗓音有點粗。
兩個手下依言把沈迪文拖了過來,把他扔在了楚凌風的面前。
楚凌風眸光一冷,猛然擡腳踩住了沈迪文的胸口,冷冷的說:“我記得不止一次警告過你,不要碰我的女人,看來你的耳朵聽不進話,留着也沒用。”
“不,楚總裁,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求你放過我.....啊.....”沈迪文的頭被踩在地上,動彈不得,他的話還沒說完,楚凌風的腳猛然用力,把他踢了出去。
“在你動歪心思時,就已經知道有這個下場了,易寒,把他的耳朵給我卸下來。”楚凌風渾身都散發着冷冽的氣質,猶如來自地獄的使者一樣駭人。
“啊.....”安若羽聽到這麼殘忍的話,情不自禁的倒抽了一口冷氣,眼睛驚恐的睜得大大的,她搖着頭,有點不敢接受這種殘忍的血腥場面。
沈迪文更是害怕得身體像篩糠似的抖個不停,他從地上爬起來,跪在楚凌風面前,雙手緊緊的捂着耳朵,哀嚎求饒着:“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要切我的耳朵,不要......楚總裁,求你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楚凌風不爲所動,目光清冷的盯着沈迪文。
“動手。”易寒一聲令下,幾個手下迅速衝到沈迪文身邊。
安若羽見狀,臉色霎時蒼白得像一張紙似的,她下意識的大呼了起來:“不要,不要......不要這麼殘忍。”
楚凌風眸光頓冷,回頭冷冷的凝着安若羽,對上她驚慌失措一臉蒼白的樣子,心尖猛然揪了一下,擡手製止了手下們的動作。
他忽視了她在現場了。
“住手。”易寒看楚凌風的手勢行事。
幾個手下頓時停手,沈迪文連滾帶爬的退回了牆角里,他剛纔掙扎過的地方有一灘水,散發出一股臊味。
他竟然嚇尿了。
“不要,不要切我耳朵......”他縮在牆角里,顫抖不停。
就連其他三個流氓也害怕得顫抖起來了,生怕一言不合,被切耳朵的就輪到他們了。
“不要切你耳朵,那就切你的丁丁,看你還敢不敢使壞,竟然想把人擄到酒店裏強行佔有。”景俊拿着匕首上前,在沈迪文面前揚來揚去的,嚇得他不知道捂住耳朵好,還是捂住小丁丁好。
“我知道錯了,大爺請饒命......”
“還有你們,是誰傷了我家總裁的,哪隻手傷的,就把哪隻手砍下來。”景俊轉身又恐嚇那幾個流氓了。
“不要,我們都知道錯了,是他指使我們的。”
一瞬間,求饒聲,鬼嚎聲充滿的倉庫裏。
剛纔聽到楚凌風說要卸去沈迪文的耳朵時,安若羽已經害怕得臉色蒼白了,現在又聽到景俊說要砍那幾個流氓的手下來,她頓時覺得呼吸都困難了。
一直搖着頭,不敢置信的看着這羣衣冠楚楚的人,怎麼一個比一個兇殘呢?
沈迪文的行爲固然可恥,說實話,她也很生氣,很憤怒,恨不得打他一頓,但,動不動就說要切耳朵砍手,她只要想象一下那血腥的場面,就覺得接受不了。
楚凌風一直在關注着安若羽臉上的表情,見她害怕得臉色蒼白,他很想給她一個擁抱,安慰她。
但,出口的話卻帶着傷人的刺。
“怎麼?我切他耳朵,你心疼了?嗯?還是說你想讓他你到酒店裏?”
“你......你變態。”安若羽睜着驚恐的眼睛瞪着楚凌風,好像從來沒認識過他一樣。
第一次,她真正的覺得他很可怕。
“我變態?看來是我破壞了你的好事了。”楚凌風猛然站了起來,冷冷的盯着安若羽,一步一步的朝她逼進。
安若羽想退後,卻發現腳在發軟,無力動彈。
楚凌風猛然擡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陰鷙的目光充滿了恨意與醋意,他咬牙說:“那我就成全你。”
說完,他猛然拉住她的手,把她推向了沈迪文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