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微深愣住,沒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褚離從她的懷裏擡起頭,踮起腳淚眼朦朧的看了一眼她的手機屏幕,隨意的擦了擦眼角,道,“我告訴他的。”
“什麼?”路微深還是很傻。
褚離剛要解釋,顧安歌就又發過來一條微信。
顧安歌:我在你家樓下。
路微深的呼吸頓住,就連心跳都漏掉了一拍。
“你還傻着幹什麼?快下去啊。”褚離捏了捏她的臉,把她捏的回過神來。
“你跟顧學長說我捱打了?”路微深震驚道。
褚離點了點頭,“是啊,我說你尿牀了,被你爸爸打的鬼哭狼嚎的,所以讓他來安慰安慰你。”
路微深,“……”
打洗他吧。
“別廢話了,”褚離把她拽了起來,扶着她的後背往門口走,“趕緊去約會,爺爺和靜翕交給我。”
路微深被他這麼一折騰,弄的頭昏腦漲的。
她呆呆愣愣的說道,“我至少得換件衣服吧?”
這還穿着睡裙呢,而且還一臉淚痕,一隻手殘疾了。
簡直沒眼看。
“你最漂亮你最美。”褚離敷衍的說了一句,就乾脆利索的打開門,將她推了出去,還送上了電梯,然後以光速按了關門鍵,還極其不要臉的朝她揮了揮手,“玩得開心。”
路微深,“……”
看來打洗不夠,再咬他一頓,讓他打一年狂犬疫苗都治不好的那種。
渾渾噩噩的下了樓。
電梯門開,一陣冷風吹來,路微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更加忍不住罵褚離那混小子了。
這寒冬臘月的,他居然忍心把一個僅穿着單薄睡裙的她給整下了樓。
是怕凍不死她是嗎?
路微深想上樓換件衣服,哪怕披一件羽絨服呢,也比現在的狼狽強。
何況,她越來越怕冷了,再也不是傻小子睡熱炕,全憑火力旺的時候了。
剛要按電梯門旁的按鍵,一熟悉清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爲什麼要回去?”
路微深猛地擡起頭,也在這同時,她的手腕被拽住,一個力道把她扯了出去。
她看着眼前擰緊了眉頭的顧安歌,傻傻的,連打招呼都不會了。
顧安歌上下掃視了她一眼,眼眸冰寒的快要比得上外面的冬天了,“你怎麼不穿件衣服?”
“啊,”路微深撓了撓鼻子,“我剛纔是想上去穿件衣服的。”
如果你不把我拽出來的話,我可能已經暖暖呼呼的了。
這是路微深的心裏話。
但是她不敢說。
顧安歌黑眸森寒,把自己的羽絨服脫了下來披在她的身上,裹緊,拉上拉鎖,又把圍巾解了下來,一圈一圈的把她的雙腿給纏上。
“我不能走路了啊。”路微深瞪大眼睛。
“不需要你走路。”顧安歌一把把她抱了起來,讓她的小臉埋進自己的肩窩,“我們這就出去打車,你挺一會兒。”
路微深快要被他身上撲鼻而來的氣息迷了心智。
可儘管如此,還是記掛着他,“顧學長,你只穿了件毛衣。”
“別說話。”顧安歌冷聲道。
他在生氣。
坐在出租車上,她頂着這麼一身不倫不類的打扮,偷偷的打量着他,偷偷的想。
他一定在生氣。
回到寧城大學,他還是抱着她,一路惹來不少路人八卦探究的目光,路微深卻無暇去顧及,還是偷偷的瞄着他,偷偷的想。
他快要氣炸了。
到了他的寢室,他先去燒熱水,被裹成了糉子的路微深偷偷的看着他緊繃的背影,偷偷的想。
熱水很快燒好。
顧安歌灌滿了一個熱水袋,拿過來後解開路微深的束縛,放了放涼氣,然後塞進她的懷裏,“抱着。”
熱意讓路微深舒服的直嘆氣,“顧學長,你快去洗個澡吧,不然該感冒了。”
“嗯。”顧安歌轉身去浴室打開開關。
路微深正納悶他今天怎麼這麼聽她的話的時候,只見顧安歌已經回來了,刷刷刷幾下把她脫到只剩那個貼身的睡裙。
“……你……”路微深傻了。
顧安歌也不跟她廢話,言簡意賅道,“洗澡。”
“是啊,你去洗澡,”路微深智商有開始掛不上檔了,“難道你想讓我給你擦背?”
“我想讓你聰明點兒。”顧安歌黑着臉說。
路微深厚顏無恥的應道,“哎呀,那太難了。”
顧安歌,“……”
這回,他連個一個字都不說了,直接把她抱了起來塞進了浴室。
“是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顧安歌雙臂環抱,俊顏淡漠如水。
路微深被他忽然散發出的霸道總裁範兒給電的一激靈。
腦袋一抽,道,“你來。”
顧安歌一愣。
路微深說完後,也是一愣。
她小臉爆
紅,結結巴巴道,“開玩笑呢,我自己來,自己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顧安歌雖然很想幫她脫衣服,幫她洗澡,幫她……
咳。
但是怕嚇着她,還是用他強大的自制力轉了身,“好好洗一會兒。”
“喳!奴家一定洗的褪層皮皮。”路微深鞠躬賣乖的說道。
顧安歌握緊了拳頭,骨節分明。
他剛開門出去,還未關門,就聽到裏面路微深“啊”的喊了一聲。
顧安歌連忙返回去,只見路微深睡裙的吊帶半褪,隨意的搭在肩膀上,左手捂着右手,表情痛苦,小臉都皺成了一團。
“怎麼了?”他快步走過去,扯過她的手就要看。
路微深躲閃着,“沒、沒事,就是水太熱,不小心燙了一下。”
顧安歌的智商比路微深多了不止一百個褚離。
他能信她的鬼話就怪了。
強制性的拿過她的右手,手心已經青紫,紅腫的厲害了。
路微深疼的咬了咬牙,勉強沒心沒肺的笑道,“阿離都跟你說了吧,我尿牀,所以我爸爸……”
“你閉嘴!”顧安歌怒意明顯。
路微深嚇了一跳,怔怔的看着他。
顧安歌雙眸染着凌厲的冷意。
他伸手扒掉了路微深的睡裙,又一下扯掉了她的小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