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記得,自己追着被女鬼附身的黎野跑了出去,後來隱約還聽到了陸以川的聲音。
之後的事情,便連接不起來了。
難道她忘記的那些記憶,是陸以川做的?
兩個面面相覷,最後黎野先爬下了牀,撿起自己的眼鏡戴上後,她淡淡道:“我們,起牀去喫早飯吧。”
黎野這麼淡然的反應,白安安只覺得心虛。
“黎野,你……有沒有感覺到些什麼不正常啊?”
那些事,她也不知該怎麼去問。
“沒有,就算有,沒什麼大改變,在我心裏和刪了幾千字沒用的稿子一樣。”
話是這麼說,但白安安不難明白,黎野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
此時。
透過鏡片看黎野的眼睛,白安安有一種感覺,雖然黎野和她一樣都才十八,可黎野似乎比她還有周嬋她們更要成熟的多。
白安安不知道,黎野是沒有好奇心,還是她身上也有一些,不爲人知的祕密。
她還在發愣,黎野已經拿出牙缸,端着面盆離開宿舍去洗漱了。
黎野宛如平常,而白安安卻思緒複雜。
昨晚黎野出事,是因爲她,纔會和周嬋引發衝突。
難道黎野根本不關係她昨晚對她的感覺嗎?
細想開學前,任學對她說的話,她雖見識的少,但誰內心乾淨,人心世道,她倒還分得清。
她自知,自己就算被陸以川給了公司,給了鉅款,可到底和周嬋、凌一童這些從小生活富足的富二代,還是有本質區別。
等她們都洗漱收拾完,確認了今天上課要用的書後,她們兩個像衆多學生一樣,想要先去食堂喫飯,然後再去教室。
而就在她們下了樓,走到一樓大廳時,白安安便看到陸以川站在門口旁的窗戶根,看着外面走動的人。
簡簡單單的白色長T很寬,領口很大,刺青若隱若現,感覺隨手一扯,就會掉下來。
只是這麼想,她內心便小鹿亂撞,他的模樣,很誘人。
略微寬鬆的黑色長褲,褲腳微微紮在了腳上的那雙高幫鞋子裏。
白安安想,他應該是穿慣了明代時候的長袍長靴,這身衣服,雖是現代裝束,卻難掩他的氣宇軒揚。
她不知他一大早在這裏做什麼,於是她路過的時候,有意無意擡起手戳了戳他。
看到她都背起了小書包,他連忙跟着問:“離上課還早。”
意思是她不必那麼早去上學,現在纔剛七點,他們八點半纔要上課。
白安安沒敢回答他,而是對旁邊一大早就玩手機的黎野說:“黎野,你等會兒想喝豆漿呢,還是喝粥呢?”
“黑米粥。”
她用這種方式告訴了他,是要去喫早飯。
“還算乖。”他很滿意。
想着旁人看不見他,他的手還光明正大的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和她並肩而行。
本來因爲舍友們,有些複雜的心,卻被他這個動作撩撥的漏了一拍。
在校園裏走着,不乏能看到一些牽手而行的情侶,白安安想,如果她和陸以川現在是夫妻關係,那她能不能偷偷的認爲,她有一個隱形的戀人。
思及此,她的心突然加速,有了一個很想做,瘋狂想做的事情。
她想牽他的手。
微微呼了口氣,她擡起了手,慢慢挪去自己的肩膀,手指捱到了他冰涼的手。
心裏一驚,她喉骨一吞,還是不敢。
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在那裏撓了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