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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蕭止墨敲了敲鍵盤,做完工作的小尾巴,想了半晌道:“巫神,可是上古操控萬物的神靈,他們的力量自然不可估量。”
“只說傳聞有位巫神把自己所有神力分散在十八件靈器之上,要是細細算一下,那一件靈器,還不抵我們兩千年的道行?”
“兩千年?”陸以川不免有些詫異。
蕭止墨只是笑了笑,“怕還不止。我道行一千八百年有餘,接觸幻妙珠,直接被它的結界撞飛,足可證明,區區一顆幻妙珠,就能強過我的靈力!”
語畢,陸以川沉默了片刻,“你可知道玄冥寒鏡在什麼地方?”
“玄冥寒鏡?”蕭止墨瞬間變了語氣,“你問這個做什麼?”
“聽你的意思,它在你那裏?”
“別想了,我雖然知道它在什麼地方,但你我近不了它。”
“你是什麼意思?”
“它在崑崙山的山脈下埋着,方圓百里,都是魔障。”
蕭止墨也沒去隱藏他所瞭解的,只是……
“你問這些做什麼,果然,你墓裏有靈器一定有蹊蹺,陸以川,你究竟是什麼人?”
可陸以川此時已經無心去回答蕭止墨的問題,他驚愕不已。
一開始,單軼曾感應到的地方,只有兩處。
一處是B市,一處就是……
崑崙山。
緩了緩,他薄脣輕啓:“鄙人說過了,只是個將軍。”
“呵。”蕭止墨一臉鄙夷,他根本不信。
陸以川沒再問些什麼,他客氣道:“多謝。”
“別客氣,小安子送給我就好。”
嘟嘟嘟——
陸以川把電話掛了。
“切!”蕭止墨睥睨了一眼結束的通話,把手機扔去了一邊,“莫名其妙。”
蕭止墨依舊沒去多想,繼續認真的做着工作。
只是偶爾透過屏幕看到自己那張臉後,他的目光裏折射了旁人看不懂的憂鬱。
在蕭止墨那裏得到了一些消息的陸以川,此時有些不淡定了。
如果真按蕭止墨所言,他之前一直在尋找靈器,也如他口中所說,只是十八件,爲何他與蕭止墨對了對,卻成了十九件?
先不說爲何是十九件,只是他所想起的記憶裏,單軼所說的是:收集了鎖心扇和玄冥寒鏡後,就是十二件,便是集齊了。
爲什麼這裏又成了十二件?
一件靈器就有比蕭止墨還強的力量,若是集齊十二件,那該有多強的神力?
甚至,爲何遇神弒神,遇魔殺魔的句芒劍會在他手裏?
句芒劍,如其名,是傳聞中,上古巫神之一,句芒的武器。
古籍曾有過這樣的記載:句芒,木之巫神,在巫妖之戰中,他曾用這把神劍,屠光了整個狐族。
以至於到了現在,妖界有蕭止墨那樣的靈蛇,還有其他不出世的妖,卻再無狐妖。
而這樣煞氣很重的劍,是他生前從哪裏得到的?
太多太多的疑問衝擊着他的大腦。
除了靈器之外,他更是疑惑,爲何記憶裏只有兩個女人,卻沒男子?
他不相信自己生前連三兩酒肉好友都沒有,不然他何以擔得起那宣威將軍的名號!
“冥帝!”他呢喃。
如此,想想他一開始與單軼解除封印後,便遇到了冥帝,那究竟是巧合,還是……那位神通廣大的冥界主宰,知道他要去冥界?!
冥帝與他做朋友,當真只是欣賞他?
他如今有一個不成想的猜想!
冥帝如今待他爲友,究竟有沒有別的目的?
他已經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不安的心情。
想了那麼多,他捫心問了問自己:陸以川,你究竟是正,還是邪?
自古,想獲得強大力量的人,正者,體恤天下蒼生。
惡者,爲了一己私慾。
那他,收集擁有神力的東西,他一開始,奔着哪個目的去的?
有人封印了他的記憶,是不是怕他想起些什麼重要的信息?
那麼……
不管他生前究竟有什麼目的,他卻明白,恐怕只有找到那剩下的兩件靈器才能知道他不能輪迴的執念。
……
翌日。
白安安是被陸以川叫醒的。
她睜開眼看到陸以川后,有些喫驚。
他換了衣服,坐在了她邊上。
潔白的襯衫,領口卸開了三顆鈕釦,喉結凸顯的脖子看起來很性感,小臂上,袖口挽起,甚至右手腕上,還戴了一款銀色的手錶。
依舊素雅的黑色西褲和黑色皮鞋。
他越來越與一開始出現的古裝美男差異巨大,成了一位現代精英的絕代鑽石男。
甚至……他越來越像一個大活人。
不用想,他打扮成這樣,應該是要現身去做事了。
“幾點了?”坐起來,白安安問。
陸以川語氣淡淡:“12點,起來洗洗臉,午飯好了。”
她竟然一覺睡到了中午!
只是細細感受一下,燒好像退了。
在她洗漱完去了餐廳後,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清淡下飯的菜,陸以川此時正在認真從高壓鍋裏,往小碗裏舀着粥。
這個畫面,白安安覺得有些迷人,也有些違和。
畢竟他是個古代鬼。
“叔,您比我厲害,這些我都不會用呢。”坐下,白安安皺着鼻子,弱弱誇了他一句。
“那是你笨。”把盛好粥的碗擺在她面前後,陸以川繼續道:“時代越發達,東西雖會變複雜,卻更好理解,學不會,說明智商有問題。”
“……”
陸以川忽略了白安安不服氣的表情,他坐在她對面,語氣有了些溫柔:
“下午我帶去你看看你那位同學黎野,如果她傷的嚴重,我送她去醫院好好養傷。”
提起黎野,她也着實擔心:“你知道昨晚我和黎野發生的事了?”
陸以川神色有些沉鬱:“安兒……對不起。”
他從孔如非那裏,已經知道了。
怕這一次安兒和黎野被惡靈纏上,與上一次那個從冥界放出怨靈的神祕人脫不了干係。
“不用,叔給了我很多,我本來就是要幫您做事的,您先做您的事,我沒什麼。”夾了一筷子菜,白安安話說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