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紈絝被珠玉那一鞭子抽得都疼得身體扭曲,面目猙獰,正要命令打手們把這個敢用鞭子打他們的異族女人打死,就看到了王彥。

    爲首的那個紈絝差不多十七八歲,他一看到王彥,就歪着嘴邪笑起來:“喲,這不是王大才子嘛,你不在家啃書本,怎麼帶着個異族女人來逛街了?聽說西南女人火辣,你也想嚐嚐滋味?你那毛長齊了嘛,你就想睡女人?”

    王彥微微一笑:“沈少堂啊,我沒想到,堂堂沈家嫡少,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我真要問問沈少卿,這該是個什麼罪?也得問問沈老爺子,沈家的家規什麼時候改了嗎?”

    這個沈少堂還是怕家法的,吧嗒吧嗒了嘴,又不知道嘀咕了幾句什麼,和他的那兩個朋友,帶着一羣打手,悻悻地離開了。

    王彥和珠玉轉身去找何子兮,可他們把何子兮方纔所在的位置,店鋪裏裏外外都找了個遍都沒有看到何子兮的影子!

    王彥和珠玉都大感到不妙。

    就在方纔,王彥從人羣中走出去以後,立刻有一個年輕男人貼近了何子兮的後背,他的胸膛貼上了何子兮的後腦,腰帶扣頂着何子兮的後背。

    這個男人很高,何子兮的頭頂還沒到到他的下巴。

    男子在何子兮頭上,聲音不大,可威脅意味很濃地說:“長公主,我們來談談如何?”

    何子兮剛要回頭,一隻大手就捂住了她的口鼻。

    男人的力氣很大,緊接着何子兮天旋地轉,毫無反抗之力就被這個男人扛上肩膀,又是一陣顛簸,待何子兮看清周遭情形,才發現她已經置身於一處無人的宅院裏了。

    何子兮被男人拋到一摞乾草上,倒是沒有摔疼,可肚子被男人的硬幫幫的肩膀硌得疼,所以她沒有起身,而是坐在乾草上抱着肚子忍疼。

    男人一身黑色錦緞廣袖直身,配有牛皮鑲金的束帶,金鑲玉的帶鉤,穿着如此考究卻是個不甚講究禮數的,他往何子兮對面的一個廢舊豬圈圍牆上一坐,兩條腿大大岔開,裏面同樣黑色的褲子鞋襪都露了出來。

    何子兮一直沒有擡頭看這個男人究竟是誰,而是低着頭一直在看他的鞋。

    好大的一雙腳,是她見過的,最大的腳。

    一般男士的鞋都不會繡花,可這位偏偏繡了,圖案看着是一個美女的半身側影,臉形看不明顯,比較明顯的是那女子的大胸!

    從他剛纔說話的聲音上判斷,這個男人年齡不大,十七八歲的樣子。

    他有點西北口音,一身華服,聯想到董興前些時候被霍家人在角鬥場上卸了大腿……何子兮基本上已經知道這是誰了。

    霍肆盤着胳膊問何子兮,那聲音聽起來就特別欠抽:“喲,長公主殿下嚇着了?我是不是還得跪下求公主饒命啊?”

    何子兮心說,這是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

    她這麼想着擡起了頭,一雙眼睛裏都是眼淚,目光還有些呆滯,一看就是被嚇壞了:“你……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霍肆端詳了何子兮一番,扁了扁嘴:“嫩靈靈的一個小公主,可惜啊,不對胃口。”

    何子兮瞪大了眼睛:“怎麼,你還喫人?”

    霍肆毫無形象地拍着大腿哈哈大笑,何子兮都能看到他的後槽牙了。

    霍肆好不容易止住笑聲,說:“就是讓你給你外公捎句話,西北五郡歡迎他隨時來做客。”

    何子兮裝作什麼都沒聽

    懂的樣子:“怎麼會是五郡?西北藩部不是隻有三郡嗎?”

    霍肆說:“三個月後,至少五郡。旁的你也不用問,只把這句話告訴你外公,他就明白了。”

    霍肆說完起身就要翻牆走,臨走前又回過身來說了一句:“王家那小子不錯,香軟在懷居然還能撒得開手,小小年紀就這麼有定力,在下佩服!公主趁這個嫡長公主的名頭還在,趕快把這門婚事定下來吧,免得過後後悔。”

    何子兮問:“何意?”

    霍肆說:“別看你生長於皇宮,連皇宮裏的事都不知道,所以啊,你還是趕快嫁了吧。”霍肆說完,輕輕一躍就上了牆頭。

    何子兮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宮裏的事……跟嫡庶有關……難道是父皇要立後了?

    何子兮趕快喊:“我呢?我怎麼出去?”

    霍肆指了一下對面的方向:“那邊有門,沒鎖。”

    何子兮:“……”

    有門,那你扛着我翻牆頭,顯擺你會翻牆嗎?我家珠玉翻得比你優美多了好不?

    霍肆就這麼走了。

    何子兮眼睛裏的眼淚好像大海退潮似的,一眨眼就沒了。

    她從乾草堆上站起來,揉着還是發疼的肚子往門口走過去。

    何子兮從柴門出去,看到的是一條僅能容一人通過的窄巷,巷子兩頭都是通的,看出去都有人經過。

    這她該往哪邊走啊?

    何子兮正在彷徨,突然頭頂上有人喊她,她一擡頭,看到珠玉急匆匆就從房頂上跳下來,可裙襬掛到了房檐上,珠玉一個趔趄,差點一頭摔倒在何子兮面前。

    何子兮看了看房檐上珠玉留在上面的那一根布條在風中招搖,心說,好吧,還是霍肆翻牆的姿勢比較優美。

    珠玉領着何子兮從窄巷裏出來,王彥已經着急半天了。

    他一看到珠玉和何子兮,那麼遠的一段距離沒幾步就跑了過來。

    王彥氣喘吁吁,微有薄怒問:“你去哪了?”

    何子兮委屈道:“我被劫了。”

    王彥驚詫:“誰?怎麼回事?”

    何子兮突然想到了霍肆跟她說的,也許她就要做不成嫡公主了,她總覺得這事應該好好問問董懷,現在不能輕易透露給王家人。

    所以何子兮輕輕搖頭:“不知道是誰,他沒說什麼,只是提到了我外公,說讓我把今日的事告訴外公,他自然明白是何事。”

    王彥輕嘆一口氣:“一定是朝堂上的紛擾。這等俗事居然驚擾到了公主,實在是……男人之恥。”

    何子兮倩然一笑:“我是不曉得這事俗不俗,只知道不能誤了外公的大事。”

    經過這麼一遭,王彥和何子兮都沒有了再遊玩的心思,王彥僱了馬車送何子兮回定王府去。

    這尋常的馬車甚是狹窄,何子兮和王彥面對面坐在裏面,雙膝頂在一處,何子兮只覺得車內的溫度實在悶熱,她都要化成一團水汽纏繞王彥一身了。

    給讀者的話:

    我家後面新建了一個小公園,小公園裏建了一個小小的足球場。足球……某位男神十分喜歡足球哦,他會不會有一天也到這裏來跟大爺大媽們踢一場?

    最快更新無錯小說閱讀,請訪問 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小說!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