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說完從懷裏拿出一小包藥粉遞給管家:“讓他用溫水喝進去。”

    然後他走向書房。

    管家拿着一包藥粉呆立在書房門口,半天回不過神來。

    怎麼回事?王爺不僅知道五少爺中毒了連解藥都有?可王爺不打算去看看五少爺?那可是王爺的親兒子!

    定王站在書房門裏,問:“怎麼還不去?”

    管家問:“王爺不去看看五少爺?五少爺挺慘的。”

    定王道:“那小子結實着呢,死不了。你去吧。”

    管家愣了半天才拿着藥粉火燒屁股似地跑了。

    五少爺不是有大家風範的貴公子,老管家這十幾年沒少被這個愛打架的小祖宗zhe騰,可五少爺自小就是在老管家眼皮底下長大的,從那麼小的一個精緻的瓷娃娃長到一個相貌堂堂的鬚眉男子,老管家怎麼看都覺得比別人家的少爺可親多了!

    老管家跑到董興的院子的時候,他已經喘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小腿子聽了半天,也只聽到老管家呼哧呼哧的呼吸。

    老管家進了董興的房間,董興剛吐完,一個小廝端着盆子往外走,跟管家走了個面對面,老管家被薰得直皺眉頭。

    小腿子問管家:“要不您到外面等等?”

    老管家沒說話,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揮了揮,意思是要進去。

    董興躺在牀上,臉色白得不像是活人,眼睛緊緊閉着。

    平日裏敢拳打三山五嶽的人,這會兒就跟死了一樣,管家怎麼看都覺得心裏怪難過。

    管家走到牀邊看了看,心裏犯愁,不知道該怎麼跟五少爺院子裏的人解釋,王爺爲什麼沒來。

    董興慢慢睜開了眼睛,眼神都是渙散的。

    管家趕緊說:“五少爺,奴才來看看少爺。”

    董興苦笑:“我那個老子懶得管我,所以打發你來看看是不?他給我準備了什麼樣的棺材?”

    管家眼圈發熱:“五少爺這說的什麼話。五少爺年紀輕輕,哪至於就……”管家的話怎麼都說不下去了。

    小腿子端着已經衝調好了的藥湯走過來,管家親自扶起董興,和小腿子配合着喂董興把藥喝了。

    光聞就知道這藥的味道不好,董興喝得反胃,強忍着噁心才把一碗灰褐色的糊糊吞了進去。

    董興喝完藥,乾嘔了好幾口,說:“跟雞屎一個味兒。我這沒活幾年,盡喫雞屎了。”

    老管家臉上露了點笑,趕緊讓小腿子去倒水給五少爺漱口。

    董興五歲左右的時候,有一次淘氣,爬進了賣雞蛋的販子的筐子就去了鄉下,還趁沒人注意鑽進了人家的雞窩,結果被好幾只公雞圍攻。

    那時候董興還沒學功夫,年齡也小,被公雞攆得滿雞窩亂跑,等管家和定王府的人趕到雞窩的時候,董興已經滾了滿身的雞屎。

    當時可把養雞的農戶嚇死了,定王府的小少爺,在農戶看來那就是小王爺!他家的雞追着小王爺啄,那可不就是掉腦袋的大罪嘛!

    董興怕被定王妃知道這事會捱打,還是管家發了善心帶他去老百姓的浴池洗了澡。

    老管家現在還記得,這孩子光着屁股在大浴池子裏狗刨的情景。

    後來因爲董興喜歡那大澡池,管家又偷偷帶他去過好幾次。

    說不定五少爺的好水性就是喝洗澡水練出來的呢!

    董興喝了藥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臉上終於有了血色,眉頭也不再那麼皺成一團了。

    老管家再看董興,嗯,還是那麼好看的一個小子,別人家的閨女都沒有這麼好看的眉眼呢!

    董興這邊安穩了,秋夕河上的事才正要開始。

    送走董興以後,霍寧和何敬沒過多久就分別進了各自的房間。

    今晚上他們都喝了不少,還有美女環繞,這麼美的夜色正是要好好享受纔對。

    遊船在河上輕輕飄蕩,霍寧還真沒試過船上chun宵的滋味,所以很有些躍躍欲試。

    他一走進房間,就看到了半透明的牀幔後有一個妙曼的女子倒在他的牀榻之上。

    霍寧一把扯開衣服上的衿帶。

    大皇子的盛情他怎能辜負!

    霍寧扯開牀幔,就看到一個女子髮髻鬆散,身不着褸地躺在那裏。

    這女子大約二十歲年紀,姿色尚好,正是女人脫了青澀,美麗綻放的時候,她面色chao紅,目光無焦,嘴裏嗚嗚噎噎地發出陣陣輕吟,她nan耐地扭動着身體,皮膚很軟也很燙,時不時自己fu弄着自己,而她身下的錦褥已經有一塊被她自己的汁液浸溼。

    霍寧正值火力強盛的年紀,怎能經受得住此等you惑?

    就算他看得出這個女子是被下過藥的,他也以爲這不過是爲了增加情趣而使用的小手段,這種玩女人還要玩出花樣的事,在華朝就層出不窮,時至今日,虞朝的貴族們一樣精於此道。

    霍寧餓虎撲食一般跳上牀榻。

    這一夜分外xiao魂。

    第二天一早,霍寧醒來就看見身旁的錦被中,美人兒用被子把臉蒙得特別嚴實,只能看到一縷青絲露在外頭。

    霍寧輕輕用兩根手指揪美人兒身上的被子,戲謔道:“昨日lang蕩時怎麼不知害羞,今日卻扭捏起來了?讓本將再逍遙一把,一會兒自會向大皇子討了你,從今往後,本將讓你離不得本將的牀!”

    霍寧說完就一把掀了被子,可那女子卻並沒有像是昨日那般迎合,而是cao起手抓就在霍寧的臉上留下幾條血紅的抓痕。

    霍寧一愣,照着女子就是一巴掌。女人被打地慘叫,跌在被子上動彈不得。

    霍寧也失了興趣,起身穿衣。

    他剛從房間裏走出來,就聽船艙外一片嘈雜,好像是有人來鬧事。

    霍寧想到自己臉上有女人留下的抓痕,不好見人,他只能又躲回房間。

    何敬這會兒可不能躲。

    船外攔停了他的船的,是御史大夫龐云溪龐家的船,原因是龐家嫡子的媳婦昨日失蹤,聽聞是船體漏水的間隙有歹人將其綁上了大皇子的遊船。

    龐云溪的嫡子帶着家裏的女眷來尋人。

    何敬百般辯解說船上只有霍家少將軍和一些家奴,龐家的人仍舊不依不饒,甚至有一位嬤嬤哭着說在何敬的船舷上發現了少夫人的髮簪。

    沒過一會兒,何敬的船周就圍滿了朝中大員的遊船,都是在秉公看熱鬧。

    何敬這個剛過十五歲離宮開府的庶出大皇子手中無權無勢,雖然此時龐云溪並沒有出現在他面前,可他面對着龐云溪的嫡子,也能夠感受到龐云溪這位三公之首帶給他的無形的壓力。

    給讀者的話:

    子兮的陰謀是這樣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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