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妖邪公主:招個親王來侍寢 >116.前庭和後宮之間
    何子兮恰好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她站在正坤宮的宮門口,她是龐皇后的女兒,住在和正坤宮一牆之隔的姿靈宮,如果這個時候她不出現,那就是不孝。

    龐月柔擡手招呼何子兮過去,何子兮輕步走到龐月柔身後做了一個萬福,說:“母后,這是有人陷害,正坤宮裏一定會搜到東西的。”

    龐月柔擡手就打了何子兮一個耳光,那聲音大的把樹上的鳥都驚走了。

    躲在遠處看熱鬧的宮人們一陣倒吸冷氣。

    女子的臉乃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儀容是女德中重要的一環,只有責罰賤婢時纔會責打女人的臉。

    可先下,龐皇后卻無故對嫡長公主掌摑,這不僅僅是打臉,這完全就是視公主爲賤奴啊!

    陪在何子兮身後的宮女中有好幾個紅了眼睛,立刻把何子兮圍了起來,她們真是恨不能衝上去撕爛龐皇后的臉。

    何子兮的身子晃了晃,整理了一下凌亂的呼吸,揮退身邊的工人,又重新站好,說:“就是母后責罰,該說的話我還是得說。御書房的太監哪個不是柳福的心腹?就說這個失蹤了的柳生,不也是柳福的走狗嗎?爲什麼他要劫晴熠姑姑出宮?依我看,他們根本就是要讓父皇震怒,天子一怒血流漂杵。”

    龐皇后怒道:“信口雌黃!他們爲什麼要惹皇上動怒?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何子兮說:“今日選秀,父皇可有特別鐘意的女子?”

    話題的忽然轉變讓龐皇后有些跟不上,她愣愣地看着何子兮。

    何子兮又說:“母后可是皇后,懷有龍胎,且寵冠六宮,如果不能動搖母后的地位,新進宮的女人們怎麼能越過母后去呢?”

    龐皇后一驚。

    是啊!戈布進宮用的是她的金鳳令牌,如果再從正坤宮裏搜出東西,她還能洗的請嗎?

    龐皇后默默地念叨:“爲什麼?柳福這是爲什麼?龐家待他不薄。”

    何子兮喫驚地看着龐皇后:“母后竟然不知道?柳福在宮外有家,養了兩個女人,據說還有養子。那兩個女人的喫穿用度,比宮裏的嬪妃都要奢華,蘇州雙面繡的屏風,咱們宮裏只有二品以上的宮妃才能得那麼一個,可人家每天換着花樣擺。那兩個養子也要謀求前程,怎麼可能不跟世家來往?”

    龐皇后一時被驚地合不上嘴:“可,可這又跟我有什麼關係?”

    何子兮輕笑:“果然龐大人什麼都沒與母后說過。柳福的養子究竟投了誰家做門客,我們都不知道。說不定陷害母后的真兇,就是那柳福養子的主家呢!”

    龐皇后如夢初醒,她原本以爲前庭和後宮之間,不過就是連着皇上的枕頭風,可如今看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啊!

    正說着話,御林軍從正坤宮裏擡出來一具屍體,正是失蹤的柳生!

    柳生的頭骨被被砸爛了,紅的白的一團粘糊糊地粘在後脖頸上。

    何子兮和龐月柔一起跑到牆根旁吐了個底朝天。

    何子兮回到姿靈宮後,書玉用錦緞裹着冰塊爲她冷敷了好久,她臉上的紅腫依然留有痕跡。

    何子兮輕撫臉龐,說:“沒關係,我留下來了。來日方長。”

    柳生的屍體被找到,這本是大事,可這屍體在御書房外停了一個時辰,德順帝

    仍沒有過問,因爲他要應付戈布的求婚。

    戈布今天看到了秦國公主的真容,覺得公主實在比畫像美太多了,一時心潮盪漾難以自抑,晚飯前湊了好幾車聘禮浩浩蕩蕩來到了皇宮門外求婚。

    戈布記得董興的話,中原女子最重名節,失了名節,就是不願嫁也得嫁。

    於是戈布着人在城中四處散佈他在宮中救美的故事,其中他抱着秦國公主的情節被特別描述,什麼膚若凝脂、柔若無骨,說的好像公主不是遇害,而是趁機與他幽會,且已經被他品嚐過了一樣。

    所以當戈布吹吹打打來到午門口求婚的時候,德順帝真想一刀殺了這個蠻夷,幾句話毀了他妹妹的清白,還做出一副願意擔負責任的偉丈夫模樣。

    可不論德順帝多麼的不甘願,秦國公主的名節已然受損,如果不嫁給戈布,她要麼去死,要麼出家爲尼。

    秦國公主聽聞後,寫下血書願意去福臨庵出家,侍奉佛祖,爲虞朝祈福。

    項太后在千萃閣勸解了秦國公主一宿。

    這一宿還發生了很多事。

    千萃閣門前的宮巷上,柳福曾大喊冤枉,德順帝微有猶豫,可千萃閣的姑姑說公主要這個太監死,於是德順帝一閉眼,下令杖斃,於是一向備受德順帝寵信的司禮監掌印太監兼太監總管柳福就在千萃閣門前被打成了肉泥。

    柳福死後,柳福的同門師弟柳毅升任司禮監掌印太監兼太監總管,隨駕侍奉。

    秦國公主和塞外部落首領私會的傳言全城都在瘋傳,大皇子何敬帶着禮品一大早趕往皇宮,求見秦國公主。

    大皇子是項太后親自養大的,他從小就和秦國公主在一起玩耍,感情深厚,趕來探望無可厚非。

    大皇子來到正陽門,特意讓人去召董興來見。

    自從霍寧出事之後,大皇子和董興只見過一次,不過因爲心有芥蒂,兩個人怎麼都話不投機,所以那之後再也沒見過。

    今天大皇子特意要見董興,董興從值廬一路跑過來,心裏七上八下,在子兮吹了這妖風之後大皇子要見他,有什麼目的?

    董興一見到大皇子立刻要按照臣子見皇子的規矩行禮,可一把被大皇子拉住了。

    大皇子把董興扯到一個角落裏,揪着領子狠狠壓在牆上,聲音很小地說:“你知道,我難得有個朋友,你也好,霍寧也罷,我都稀罕。可霍寧的事,就像一塊骨頭一樣堵在我心頭,不吐不快,今兒我就要問問,是你害霍寧嗎?”

    這是堵在大皇子心頭的骨頭,何嘗不是堵在董興心頭的骨頭?董興強迫自己把過去的事忘了,今日猛然提起,董興再一次清晰地回憶起中毒時的痛苦,隨之而來的是對父親和子兮的怨。

    董興看着大皇子的眼睛,說:“不是我。”

    大皇子又問:“是你爹?”

    董興頭一歪,不肯與大皇子對視,這就是默認了。

    大皇子的目光陡然轉厲:“他給你下毒了?”

    董興點頭。

    大皇子鬆開董興的衣領,氣得喘着粗氣:“他還是個當爹的嗎?虎毒還不食子呢!這是你好了,要是沒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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