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聽到夜擎睿這麼一說頓時又吃了一驚,隨即互相對視一眼,唐婉臉上雖仍有驚訝,但已沒有剛纔那麼緊張了。白茯苓最先回過神頭,對夜擎睿道:“到底是什麼事啊?”

    “就是宮中不知怎麼的突然處死了一個才人,還是皇后親自下的手,具體原因沒人知道,不過據說是與人私通被人當場抓獲,不過在這個時候出這種事倒也奇怪。”夜擎睿一邊說着一邊自顧自的思索着,按理說,即便這個時候宮中出了事,也會和辰濡有關啊,卻不想竟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才人。

    唐婉聽着夜擎睿的話,瞧着夜擎睿和白茯苓都陷入了思索之中,唐婉似想到了什麼,猶豫了一下終於忍不住問道:“小王子,這件事當真和殿下無關嗎?”

    夜擎睿聽到她的話,當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夜擎睿道:“你放心吧,這件事的確和辰濡一點關係都沒有。”

    聽到夜擎睿這麼肯定的回答,唐婉這才略微放寬了心。

    白茯苓聽着二人的對話,心裏更覺得十分奇怪,不過還不等她開口,唐婉已經搶先一步開口問道:“那殿下他……”

    夜擎睿露出一絲費解的表情,很快道:“說來你可能不信,辰濡正好端端的爲陛下召見。”白茯苓託他去辦這件事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是有人要陷害辰濡,但最終辰濡卻安然無恙就不免讓人有些詫異了。

    他雖然到這個國家的時日不長,但卻對這個國家的勢力範圍有些耳聞,自然也知道皇后是何等厲害的角色了,是這個角色算計空了,還是其中另有隱情呢?如此倒是不免讓人十分在意。

    想到此夜擎睿道:“我想事情如何,恐怕要等辰譽和辰濡兩個人回來,你們自己問問了。”

    白茯苓和唐婉聞言皆是默然,的確也只能如此了。

    時近黃昏時分,辰譽的人卻依舊還未回來,白茯苓心裏不免有些焦急,卻也只能按捺着性子,她很清楚此刻唐婉心裏比她要急上百倍,若是她也按捺不住,那唐婉就更不用說了。

    唐婉始終擔心到晚膳也喫不下,最後見沒有消息終於也耐不住了,對白茯苓道:“不行,我要去找殿下。”

    白茯苓連忙攔住她,道:“婉兒,你千萬別衝動,大皇子是不會有事的,小王子不是說了這件事和大皇子無關嗎?大皇子還在宮中被陛下召見呢,你這樣也沒辦法見到他啊。”

    唐婉當然明白白茯苓這話中的道理,她眉頭一蹙,最終道:“我知道,但是見不到殿下我心裏失蹤覺得不安。”

    聽到她這麼說,白茯苓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安慰纔好了。

    雖然說她們已經決定好等辰譽和辰濡回來,但二人卻沒有想到,等了這麼久還沒有消息。爲此她還特地讓綠柚出去打探一趟,想探聽到一些什麼。綠柚去了這麼久都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樣了。

    她正想着,而就在這時房門突然從外面被推開了,綠柚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了進來,到了白茯苓跟前就立刻

    道:“姑娘,殿下今晚是留在城外不能回來了。”

    二人聞言吃了一驚,唐婉剛想再追問什麼,還不等她開口就聽綠柚補充道:“不過,大皇子來了。”

    白茯苓和唐婉微微一愣,隨即唐婉回過神來,立刻二話不說的衝了出去。

    唐婉剛一衝到門口,迎面就撞到辰濡正朝着這裏走了進來。

    二人瞧見對方的瞬間就是一愣,很快唐婉臉上竟一下子流下了淚水,她極力控制住自己的語氣,卻還是忍不住聲音有些哽咽,只聽她道:“殿下,你終於回來了。”

    辰濡見到她這一副神情,心底微微有些動容,辰濡擡手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柔聲道:“傻瓜,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我沒事你哭什麼。”

    唐婉聽到他這麼說,頓時臉上一紅,一下子也意識到白茯苓和綠柚在場,自己這樣未免太過失態。唐婉連忙擡手將臉上的淚水擦乾,十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白茯苓和綠柚見此對視一眼,這個時候她們更像是電燈泡一樣。

    辰濡和唐婉走近房間,白茯苓只等二人先都坐下,這纔開口問道:“殿下,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宮中的事我們都聽說了,當真與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聽到她的話,辰濡卻突然一下子低下了頭,眉眼間有一絲不忍和惋惜。

    他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辰濡嘆了口氣,隨即道:“這件事,其實多虧了三弟在宮中的眼線相助,否則恐怕我是難脫關係了。”辰濡將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都講了一遍,當時他中了那香中的迷藥,四肢無力無法掙脫,孫才人已經脫光了衣服,朝着他走了過來,就在孫才人要扶着她上牀之際,突然被人從背後打了一棍。孫才人當即失去了知覺,昏迷在地。

    當然那救他的自然是辰譽的人,後來那人還給了他解藥,順帶幫他把孫才人給擡了出去。

    白茯苓、唐婉和綠柚聽得面面相覷,誰都沒有想到皇帝的一個才人,竟會如此大膽做出勾引皇子的事,當真是聞所未聞啊。

    原本躲過一劫常人都應當松一口,但辰濡臉上卻並沒有半分慶幸之色,一想到孫才人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辰濡不禁又嘆了口氣道:“她到底也是個可憐人,我沒想到皇后,真的會這樣要了她的性命。”

    “殿下,這件事皇后纔是罪魁禍首,你不必自責,孫才人只不過是皇后利用過後,又拋棄的一顆棋子,即便她死的冤枉,也是皇后害死了她,殿下你無需愧疚。”白茯苓淡淡道,她語氣冷漠的讓她自己都不免覺得詫異。但辰濡本就心軟,她若不說這些話辰濡只會自己一個人繼續糾結下去。

    果然辰濡聽到她的話嘆了口氣,然最終卻只是道:“你說的不錯,宮中女子又有哪個是幸運的呢。”

    唐婉一直注視着辰濡的臉色,現在又忍不住擔心道:“殿下,你中了那迷藥可當真全都解了嗎?瞧着你的臉色似乎十分疲憊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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