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你不必擔心。”辰濡雖然這麼說,但唐婉的神色卻沒有半分放鬆,白茯苓見此道,“婉兒,你若是不放心還是讓我先替殿下診脈吧。”

    聽到白茯苓這麼說唐婉立刻點頭,有白茯苓在她自是放心的。

    綠柚連忙取來藥箱,白茯苓替辰濡診了脈,確定他身體當真無恙。白茯苓雖在診脈,心裏卻想着的都是辰譽的事,辰譽出城之前並未說過今日不歸啊,想着這一點她便不禁有些走神。

    “姑娘,你怎麼了?”綠柚最先察覺出她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禁問道。

    白茯苓微微擡頭看了綠柚一眼,最終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她突然轉頭望向辰濡,道:“殿下,三殿下的人可還給你說了什麼嗎?可說了三殿下今日,爲何突然留在城外不歸嗎?”

    辰濡搖了搖頭,但心底卻明白白茯苓在擔心什麼,他很快道:“你不用擔心,三弟身邊有那麼多人保護是不會有事的,你若是不放心,我明日一早再讓人出城去打探一下,到時候一有消息就讓人來王府告訴你。不過我想明日三弟就應該會回來了,可能還不等我的人到,你就已經能見到他了。”

    她心知對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也就不再繼續糾結什麼,點點頭道:“有勞殿下了。”

    “何必如此客氣,三弟的事就是我的事。”辰濡這麼說着,停頓了一下似突然想起了什麼,很快又繼續對白茯苓道,“不過這件事可要多謝一個人,我在來時的路上都知道了,若不是夜擎睿相助,事情也不會這麼順利。”

    那倒也是,她倒是把這個傢伙給忘了。

    聽着辰濡大有要親自還這個人情的意思,她心知辰濡要是再牽扯進來就麻煩了,夜擎睿本就是個十分別扭又難纏的傢伙,想到此她立刻道:“小王子那邊,還是由我來親自感謝吧,殿下還是先帶着婉兒回去吧,婉兒今日,可一直爲了殿下的事在奔波,若不是她也不會知道殿下出事了。”

    白茯苓言下之意,就是你要謝就先謝唐婉吧。

    辰濡聞言看了唐婉一眼,目光堅定道:“我知道,婉兒一片情誼我自是不會辜負。”

    唐婉聞言臉頰微紅,卻只低下了頭。

    看到兩人這麼相親相愛的樣子,唐婉能有這麼一個好歸宿,她也算是放心了。

    辰濡帶着唐婉離開之後,白茯苓先是用了晚膳,等到她快要喫完的時候綠柚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公子,今日可要去夜小王子那裏道謝嗎?”

    白茯苓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擡頭看了一眼窗外。此刻窗外一片漆黑,已到了入夜十分,於是她道:“明日吧,今日時辰也不早了,我也累了想先休息。”

    “嗯。”綠柚點點頭,立刻要去爲她打來熱水,順帶讓屋子裏的幾個奴婢,將白茯苓喫完的飯菜撤下去。

    等到屋子裏的人全都離開之後,白茯苓這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然而她剛想鬆一口氣,突然房門“砰”的一下觸不及防從門外被推

    開。

    白茯苓吃了一驚,右手下意識的摸上了袖子裏的針袋,不過,還不等她手中的銀針飛出去,她便已看清了闖進來的人。

    “你怎麼來了?”她淡淡道,雖然一開始眉頭蹙了一下,但她卻還是很快剋制,讓自己神色如常。用這樣的方式,這樣突兀的闖入她房中,而且還可以不驚動旁人,除了夜擎睿又會是誰呢?

    她還沒有來得及過去,對方就這樣迫不及待的先來了。

    夜擎睿一來,就聽到她這樣平淡的口氣,連一點感激的樣子都沒有,夜擎睿心底頓時一陣不滿,嚷嚷道:“你竟然過河拆橋,你怎麼是這種人啊,早知道我就不該心軟幫你了。”

    “我哪裏過河拆橋了?”白茯苓本來準備,在夜擎睿面前保一個冷靜的態度,誰知道這傢伙,天生就自帶一種,讓人嚴肅不起來的氣場。看到夜擎睿一臉極度不平衡的表情,白茯苓想了想,最終只是道,“今日的事也要多謝你了,若不是有你幫忙,恐怕當真會出事。”

    聽到她這麼說,夜擎睿的表情,才稍微緩和了一下,露出一種這還差不多的樣子。他撇撇嘴,斜眼注視着白茯苓道:“然後呢?”

    “然後?”

    “這樣就算了啊?”夜擎睿看到對方,竟然連一點自覺都沒有,頓時眉頭一皺道,“你就這麼謝我,總該有點表示吧,你以爲進宮打聽消息很容易嗎?我可也是冒着很大的風險啊,你要是想隨便敷衍可不行,你知道,要是讓旁人知道我做了這樣的事,會有多大的影響,甚至還可能威脅到兩國的關係,這些你都知道吧。”

    夜擎睿露出一副你看着辦的表情,白茯苓見此,只覺得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無奈,以這傢伙的身份,還會缺什麼嗎?分明是在故意戲弄自己啊,太好的東西她沒有,太普通的東西對方肯定又要說她敷衍。

    她這麼一想,索性直接道:“不知小王子你想要什麼?”

    原本她只是故意在試探對方的口氣,誰知夜擎睿聽到她這麼說竟然毫不客氣道:“我想要的當然只有一個,就是你了。”

    “我?”白茯苓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不解道,“你不是不喜歡女人嗎?”

    夜擎睿聽到她這話,頓時臉上一紅,惱羞成怒道:“誰說,我是喜歡你纔要你啊,你捉弄了我那麼久那麼多次,我當然要把你抓回去好好處置了。你說的不錯,我最討厭女人了,尤其是你。”

    他說到最後故意轉頭,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什麼,根本連看都不多看白茯苓一眼。

    也是,哪來有那麼容易會被掰直啊,到底對方只是小孩脾氣而已。

    想到這裏,白茯苓道:“即便你抓了我回去你又沒贏我,你這樣根本就不光明正大,不如我們好好來比試一次吧。”

    “比就比,誰怕誰啊。”夜擎睿原本也是想讓白茯苓服個軟,沒想到對方竟然想挑戰他,那他自然是不會認輸了,他道,“本王也不欺負你,比什麼就你說了算,要是我輸了就任憑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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