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時候開始做夢,夢到的,都是從前。
近來她時常做夢,有些夢裏不知身是客的感覺。
……
不知道做什麼事情惹到了陸沉淵,一天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接。
阮棉唉聲嘆氣的,趴在桌上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年明珠戳她的額頭,嫌她不爭氣,“你能不能有點骨氣,男人都很賤知不知道,你越是這麼貼上去,他越是不待見你。”
“他跟別人不一樣。”阮棉在紙上畫圈圈。
是啊,陸沉淵跟別人不一樣。面上冷冰冰的,心裏傲嬌的不行。嘴上說着不要不要的,身體卻很誠實。
不過也許是真不想理她,阮棉決定給彼此兩天時間緩和緩和。
結果一緩和就出了問題。
她在宿舍睡得迷迷糊糊,被闖進來的人抱了個滿懷。
阮棉看着眼前的人,覺得自己在做夢。
她睡覺的時候是穿了一件粉色的吊帶睡裙,陸沉淵一抱她,帶子掉下來,頓時徹底走光。
“你怎麼進來的?”阮棉怕吵醒年明珠,一手捂着胸口,壓着聲音問道。
陸沉淵觸及到她,眸色一沉,抓起被單裹着她出了門。
年明珠驚醒過來,眼睜睜看着陸沉淵把人帶走了,抓着頭髮罵了句我靠。
凌晨的風挺大,陸沉淵感覺到懷裏的人瑟縮了一下,把她整個人都包在被單裏,上了車。
車子停在僻靜的地方,阮棉憋得厲害,從被單裏露出小半張臉,“你怎麼來了?鄭國呢,他沒送你?”
陸沉淵發了瘋似的,自己開車跑來,誰能顧得上。
阮棉見他不說話,也不吭氣了,坐在他的腿上。車裏開了空調,她又覺得熱,把身上裹着的單子扒拉開,低頭掰手指。
陸沉淵靠在座椅上看着她,懵懂誘惑不自知的模樣。
光裸着肩膀,單薄的睡裙什麼都遮擋不住。昏暗的光線一照過來,什麼都看的清清楚楚。坐的也不那麼端莊,不該看見的都若隱若現。
他的喉頭微微一動,把她按在座位上就開始荒唐。
又不是木頭做的,頭髮散落在座位上,被親的渾身發軟。
她閉着眼睛,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勾住了陸沉淵的脖子,身子抖了一下,但是沒有反抗。
陸沉淵睜開了眼睛,看着她。阮棉很白,皮膚很嫩。大概是太害羞了,眼睛緊緊的閉着,從臉到脖子都泛着一層粉色。
“別笑。”阮棉羞窘的厲害,一張嘴,嗓子嬌軟的勾人,她咬住嘴脣,嗓音抖着說,“我……你做什麼……都……”
到底是要幾分臉面的,後面的話說不出口。
一個女孩兒要是愛上一個男人,身體上的接觸是必不可少的。
自尊自愛,可這種事情哪還講什麼剋制力。
實在是太愛了,恨不得永遠在一起。
“都什麼?”陸沉淵往下摸的時候,她條件反射性的縮。
一手掐住她的細腰,再不給她躲避的機會。
真的動手的時候,阮棉死死的咬着牙,身體微微顫抖着,又忍不住推拒他。
“這兩天怎麼不給我打電話了?”陸沉淵一邊享受着一邊問話。
“你不接
“我第一天不接,你就不知道打了嗎?”陸沉淵氣急這個沒耐心的小野貓,壞心的在她的屁股上掐了一下。
“給你點空間啊。”阮棉覺得自己也可憐。
陸沉淵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看阮棉難受的樣子。既不想在這個地方要了她,也不想委屈了她。
他一路往下親着,阮棉慌亂的揪住他的頭髮。
……
阮棉醒過來的時候,shen下有點難受。
她瞪着眼睛看了會兒天花板,一腳踹開在她身上作亂的人。
陸沉淵按住她的腿,湊過來親她。
“別……”阮棉按住他的臉,盯着他嘴角,一陣難爲情。
“自己的東西你嫌棄什麼。”陸沉淵扒拉開她的手去親她,含糊不清的說,“晚上用的牛奶沐浴液嗎。”
身上一股子牛奶味,那哪兒都香。
阮棉想到那個夢,又躲着他親過來的嘴,問他,“你以前是不是在車裏……”
後面的話說不出來,實在太難爲情。
“在車裏怎麼過。”陸沉淵探進去捏了捏,懷孕就這麼一個好處了。從前一隻手就夠了,現在還有些費勁。
“就那什麼,你剛剛做的……”阮棉捂住他的眼睛,覺得太羞。
在青城的時候該做的都做過了,但她就是受不住他這麼看她。
“想起來了?”陸沉淵輕攏慢捻的,“那次之後你見了我總臉紅,逼得我堵着你在洗手間荒唐了一次,纔算正常跟我說話。”
“你也知道荒唐。”阮棉被他弄得受不住,胳膊軟軟的使不上勁兒,就鬆了手。
他們也算是半對夫妻了,夫妻之間做什麼時候總是要發展到這步。
有道是牀頭吵架牀尾和,不過如此。
不過阮棉今天順遂的不得了,陸沉淵心裏一半甜一半酸,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兒。
“你得輕點。”阮棉閉上眼睛,手軟軟的搭在他的肩膀上。
每次他做的時候,都恨不得把她拆卸到肚子裏。
陸沉淵這次沒做,拿毛巾把她腿中間擦乾淨,給她蓋好被子翻身下去。
阮棉睜開眼睛看着他,“阿潛,你以前爲什麼從不肯做到最後?”
陸沉淵站在牀邊,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想到了什麼。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dong情的時候情緒波動厲害,陸忍會出來。”
這是他頭一次說關於他自己的事情。
“這樣啊。”阮棉想到青城的那些日日夜夜,“那在青城的時候爲什麼可以嗎?”
“我吃了藥,新研製出來的,可以剋制人格分裂。”陸沉淵看了一眼她的嘴脣,倒了杯水遞到她的手裏。
阮棉喝了口水又問他,“那些藥會有副作用嗎?”
陸沉淵看了一眼阮棉的肚子,沒有說話。
但是有時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藥物會讓陸沉淵不孕,或者就算有了孩子也是畸形兒,對嗎?
阮棉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神有點空蕩蕩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也許,我們需要談談。”阮棉把杯子放在一邊,看了看時間。
凌晨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