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榻上歡:邪王強寵腹黑妻 >第八十八章 我不是她
    第八十八章我不是她

    林溪月摸了一把喜糖的手,小手還算細嫩,被折斷的骨節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喃喃道:“冤冤相報何時了……”

    “那就是不報了?”喜糖略有些失望。

    林溪月勾起了嘴角:“不是說王爺捏着一樣能夠讓尚書府三百多條命的東西嗎?得空我們去找找看。”

    “好,找到了那東西,小姐也不用在待這王府受罪了,咱們回尚書府!”喜糖似是打定了注意。

    林溪月卻是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昏黃的燭光落在她不染而紅的脣角,越發的妖冶濃烈。

    夜色微涼,一輪朗月掛在天空,三三兩兩的繁星在旁做着陪襯。

    櫻花苑中,下人們已經將地面清掃乾淨,可是空氣中仍殘留着淡淡的血腥味。

    阮若水受傷的耳朵已經被包紮成了一個兔子耳朵,明媚的眸光中一片暗淡。

    百里雲捏着阮若水的手,俊美的面容上滿是疼惜,可是阮若水卻是拼了命的想要將自己的手從百里雲的手中抽離。

    “王爺你走吧,妾身怕你。”阮若水輕咬着下脣,眼角還殘留着凝露,一雙柳眉輕輕蹙着,像是怕極了百里雲般。

    “怕本王什麼?”百里雲不敢太用力去握阮若水的手,可是卻怎麼也不讓阮若水將手抽離開。

    “日後妾身犯了錯,王爺是不是也會這樣打妾身?”阮若水聲音斷斷續續,就像一個懵懂的小孩般。

    “怎麼會?本王怎麼捨得?”百里雲柔聲道,伸手想要去揉阮若水的碎髮,但是卻是被阮若水給躲避開了:“妾身說了是自己不小心跌倒的,與姐姐沒有關係的,王爺爲什麼還要對姐姐下那麼重的手?”

    百里雲漆黑的眸色微疼,漸漸的染上一抹濃稠,低喃道:“是本王太害怕失去你了……若是那紙鳶線割到的是你的脖頸,你讓本王該如何?本王已經失去你一次了,本王不想在失去你第二次……”

    百里雲越說越失神,深深淺淺的痛苦纏繞在眸中,讓他心口越發的疼了起來:“在遼城,本王身受重傷的時候,是你一直照顧在本王身邊,所有人都看不起本王,輕視本王,唯有你一心一意的對本王,在本王都快放棄自己的時候,你仍然跟隨在本王的身邊,好不容易,本王打了勝仗,得來了這一身的榮耀,可是你……”

    阮若水越聽臉色越白,像是被什麼觸動到一般,小心翼翼的啓開雙脣,輕聲道:“王爺,妾身不是她……”

    百里雲聽到這句話,似是一下從回憶中驚醒,漆黑的眸色猛得一怔,隨之無盡的落寞和悲慼如潮水般將他淹沒,慢慢的站起身,本挺拔的背影略有些佝僂,低低的呢喃道:“本王知道你不是她,可是你長得太像她了……”

    不知不覺間,百里雲已經走出了櫻花苑,本想回東苑休息的,卻沒有想到鬼使神差的走到了薄荷院。

    或許是因爲他走慣了這條路吧,百里雲折過身就要回自己的東苑,可是卻瞧見薄荷院中竟然還亮着燈。

    這麼晚了,連守門的下人都睡着了,林溪月房中卻還亮着燈,這讓百里雲瞬間撲捉到了一絲不尋常,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林溪月在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

    想到這,百里雲立即擡腳就朝薄荷院走去,悄無聲息的靠近。

    屋內的燭光很亮,林溪月穿着一件單薄的白色紗衣,背對着百里雲坐在軟塌上。

    右手的袖子被擼高,露出一截光潔柔嫩的柔夷,上面佈滿了不少青紫的痕跡。

    林溪月轉動了下身子去取桌上的酒,而她的右臂也這樣跟着毫無知覺的晃動了一下,就好像這個手臂是假的一般。

    然林溪月卻不爲所動,纖細的背影依舊那麼堅韌,喝了一口酒之後,便拿起一塊兒帕子咬在嘴上,然後左手捏住右手的關節處,隨後用力的一擰。

    林溪月悶哼一聲,幾乎痛得要昏厥過去,薄薄的白色紗衣在那一瞬就被後背的汗水給沾溼了,深深喘息了幾口氣之後,林溪月這才緩慢的動起右臂。

    看到自己的右手手指能自由的活動了,且右臂也能緩緩的擡起來了,林溪月沒有血色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淺笑。

    若是聽太醫的話,她這手一個月纔能有反應,還是現代發達的醫學好,也幸得她是一個醫生,不然也只能這樣乾等着了。

    林溪月又去取放在桌邊的酒,這次用的不是左手,而是右手,慢慢的擡起,抓住酒壺再然後慢慢的使勁。

    拿的極爲費勁,也十分的緩慢,稍不注意就能將這壺酒給打翻。

    可是林溪月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當她的右臂擡到了一個高度時,一股刺痛和無力感瞬間讓林溪月低哼一聲,鬆開了手指,左手更是顧不上去接,直捧着自己的右臂,彎着背脊,皺着眉頭,忍着這抹疼痛。

    這時一抹黑影卻如閃電般推門而入,接住了那掉落下來的酒壺。

    林溪月低垂着眸,一雙清妍靈透的水眸中氤氳着薄薄一層的水霧,一滴汗水從鬢角滑落至白皙尖巧的下巴,隨後滴落到軟塌上。

    “謝謝!”林溪月只以爲是無名,忍着右手臂上的疼痛悶悶的說道。

    “真是難得。”百里雲頗有些意外,晦澀不明的眸色輕輕的眨動了一下,聲音低沉,沒有溫度。

    林溪月擡起眸,嗤笑了一聲,很快臉上的痛楚便被一抹笑意取代:“王爺這麼晚了,怎麼會來薄荷院?”語氣中滿是輕鬆,好似剛纔的疼痛和難忍都是一場幻覺。

    “本王以爲你不知道痛的。”百里雲望着林溪月臉上的這抹笑容,第一次覺得林溪月的笑容不那麼刺眼,竟是產生了一抹很微妙的感覺:“痛就叫出來,故作什麼堅強?”

    林溪月只伸出左手將黏在脖頸上的長髮撥弄開,清淡的笑着:“不堅強,懦弱給誰看?王爺難道會因爲我痛,就會下手輕點嗎?”

    百里雲眯了眯黝黑的眸子,不知怎的聽了林溪月這句話,自己的心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抓住狠狠的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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